书城武侠千山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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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间赶路

南疆边一个山间的村落中,此时正一片乌云惨淡,村庄内四处都是烧断的残亘断瓦,还冒着一些袅袅青烟,族长的家中,一个老者此时正被一个年轻人踩在脚下。而四周还围了一群壮汉,大家嘴里都吃着肉,一堆火堆熊熊燃烧着,上面正烤着一头黄牛,大汉不时从牛身上割下一块肉往嘴里塞,然后端着酒就往往嘴里倒一脸的满足。为首的那个年轻人,狠狠一踩脚下的那个老人。那个老者不堪重负的发出了一声呻呤。年轻人忽然得意的狂笑起来道“老东西!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顺天军!我们的名头一出来谁不怕?你以为老子是谁?你不是会派人出去报官吗?老东西,你可真是只老狐狸,竟敢偷偷派人出去跟官府联系,还好我有兄弟在外面把风。不然还真被你算计了!你这么狡猾。可还是没想到,我会比你棋高一招吧。你们会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正好老子也是憋了一肚子鸟气。老子告诉你,从次以后,你们这个村就是我们顺天军的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营地,我们要在这里重新开始!我们要重新打回去!”说着年轻人踩着地上的老人一下站了起来。张开手大声的说道。旁边听着他说话的其他大汉,听到这里都激动地将手中的碗一下砸到了地上,嘴里喊着“苍天有眼,顺天不灭。打回去,打回去,打回去。”一下哄堂欢呼了起来。那个年轻人又猛地抬起手,示意大家停止。然后低头又看下此时正趴在地上的老者残忍笑道“我最恨你们这种皇朝的走狗了。就是因为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等我的兄弟把你的孙女给追到以后,我就让她成为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奴隶。我让你每天都看着她受尽凌辱!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我曾经的痛苦!”说着突然变态的笑了起来。而周围的大汉也都随着一起哄堂大笑起来。“你们都会不得好死!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早些是有发现过一些诸位的端瑞,但是却并没有派人去官府,加害过诸位的意思。我们的人外出只是去卖掉一些山里的野货换一些生活品回来…….你们这样滥杀无辜,有违天道,枉你们自称顺天军,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你们都会有报应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只见老者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这群大汉呵斥道。那个踩在老者身上的年轻人猛然又是一脚狠狠踩在老者身上。这一脚比之前的力气都要大,使得老者再次呻呤一声之后,再也没了声音。只是趴在地上出气多过进气。那个年轻人,猛然一把将地上的老者拽起来,提到了手上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再怎么狡辩也已经没有用了。我们从那个外出的人身上搜到了去县衙的文谍,你们做买卖去官府做什么?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有!如果真的不得好死,哈哈哈,我全接下来了。自从我家破人亡加入顺天军以来,刀山火海,就没想过能好死!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杀光你们这种皇朝的走狗!老东西!”说着又将老者一下给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周围的大汉说道“给我把他吊起来,就掉在门口,让全村的人都看见!这就是皇朝走狗的下场!但凡是有人同情他的,都给我统统杀了!”只见年轻人张开双手,在夜里就如一只野兽一般。周边的大汉一拥而上把老者拖到了门口处吊了起来。老者被高高挂在门梁上,身在在空中打转,微弱的睁开眼,看着此时正站在门堂中的年轻人一下又晕了过去…….

夜色依旧,不坏背着风灵儿一路飞驰,再走了几个错路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归途。此时只感觉天际中已经开始亮起微微的鱼肚白,红霞开始漫过山间,这个时候风灵儿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响了一下,风灵儿脸一红。假装没发生。但是不坏听到了以后脚步不由一停。忽然把风灵儿从肩上放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块干肉出来递给风铃儿道“吃吧,你好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风灵儿非常震惊的看着这忽然从裤兜里掏出的干肉,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竟然完全不知道,而且竟然能放裤裆里!最重要是从裤裆里拿出来的!这让人怎么吃嘛。风灵儿确实是很饿,因为一直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所以,一直都没感觉,此时被不坏背着,精神不由自主有点松了一下,一下就感觉到了饿了。但是此时碍于面子,真心是接不下来这块肉。不坏看着此时一脸纠结的风灵儿,一下便明白了。马上道“嫌弃啊?那好吧。那我帮你烤烤。”说着不坏就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周边的树上和地上弄了一些木枝和一些干草过来,然后娴熟的找了两块石头,打起火来。不消片刻就燃起了一个小火堆,然后又找了一根木枝将肉串起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看着不坏一脸认真的再烤着肉,风灵儿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是还是好多了,最重要随着肉越来越熟,一股肉香飘来,风灵儿也不在乎那么多了。确实饿坏了。不坏串着肉上下翻了翻,一下就烤熟了,然后把肉递给了风灵儿道“你先吃吧,小心烫。”风灵儿接过不坏烤好的肉,看他的眼神又柔和了很多,其实他并不像外表那么粗犷,心还是很细腻挺会照顾人的。其实这样现在看他,虽然满脸胡子但是其实也没那么吓人了。想着想着,竟是一时忘了吃肉。不坏看着风灵儿手上拿着肉,忽然看着自己,以为还是嫌弃。脸上有点不爽了道“你是不吃?那你拿过来。我吃。”风灵儿一听,忙身体往后一躲,应声道“吃吃吃吃,我吃。”但是忽然一想,都一个晚上了,现在大清早不坏也要吃点东西,忙在手上的肉上撕了一大块下来递给不坏道“你也没吃东西了,我们一起吃。”不坏嘿嘿一笑道“没事,你吃先,我这还有。”然后伸手竟然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肉,这块肉还比现在这块还大。风灵儿嚼着嘴里的肉,看着他忽然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块肉出来险些给一下呛,忙咳嗽顺了老半天,才顺过来。不坏找了根木枝又串起这块肉开始烤起来。风灵儿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不坏正聚精会神的烤着手上的肉问道“你怎么能藏这么多肉在裤兜里?你到底藏了多少?”不坏一边聚精会神的烤着肉一边认真的回答道“就这两块了,本来我是想,早去早回的,所以我就只带了这两块肉,一餐的份量,不过哪知道我们会在山里迷路这么久,看来这事没个几天是办不好了。接下来如果还在山里的那可要吃,我就要打打野味了。”“你在山里生活了多久了啊?我曾经也有来过这附近,但我没有见过你啊。”风灵儿吃着烤肉,看着不坏问道。“我啊?其实没来多久,也是刚刚到的。”不坏一边烤着手上的肉,感觉似乎有点熟了,就直接撕了一块吃了起来。风灵儿本来还想继续聊,但是忽然看到不坏这半生不熟的吃法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下去了,刚刚还有的好感度瞬间又降回低点。不坏吃着嘴里的肉,看着风灵儿埋着头一个劲的吃肉忽然说道“吃慢点,小心噎着,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四周看看,看有没有水。等下带你去喝口水,我们再继续走。我不会走太远,你如果有危险就叫我。”说着,不坏站起身来就要走。风灵儿见状赶忙也站了起来道“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去。”“哎哟,娘子,这才多久啊。就舍不得了啊?来日方长,不要这么急。”不坏咧嘴一笑道。“呸,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你以为我想跟着你,我是怕没有本姑娘帮你指路,这群山峻岭的你万一走丢了那就麻烦了。而且,我知道这附近有条小河,是直通我们村落水源的,我可以带你去。”风灵儿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那好吧,请娘子上肩。”不坏见风灵儿硬要跟上来,索性就带上。就这样不坏背着风灵儿拿着肉,一路又去找找附近的水源。风灵儿嘴里吃着肉,趴在不坏肩上看着清晨的山道忽然问道“你原来是做什么啊?看你这说话做事的,不像是从小山里长大的孩子啊。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啊?”这个问题忽然把不坏问的一愣,思考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的故事你可长了,一两句啊,说不完”风灵儿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勾起了几分兴趣道“那你说说呗,反正还有一段路要走。”不坏背着风灵儿沉呤了片刻后说道“好吧,既然娘子想知道我的过去,那我就说。毕竟都是一家人了。也不能回头跟了也都什么都不知道。”风灵儿抬手往不坏的腰背上一锤说道“快说。哪有那么多废话。”不坏皮糙肉厚,嘿嘿一笑道“好咧,娘子。其实啊,我小时候出生在离城镇很近的一个村子上。家住的很偏,离山很近,家里三口人还有一些仆人,那个时候啊,每天都很平静。那个时候每天都很幸福,但自己不觉得幸福。直到有一天夜里,家里忽然被一群山里流窜下来的狼群袭击了,全家都被野兽给吃了。就我逃出来了。后来我就立志要做一个猎人。要把这些山里的狼都打尽了。然后接下来的好些年头都在山里捕猎这各种野兽,但是直到有一次我追一头狼,从中原追到这边,不小心追进了它的狼群里。结果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路亡命最后我就到这里了。”“那你真可怜,其实你是个好人。”风灵儿趴在不坏肩上听着他把故事说完后心里一阵难过的说道。“嗯……也许吧。”听到风灵儿这么一说,不坏忽然觉得有几分接不下去的感觉。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浮现心头。自己算不算个好人?不过好不好人对不坏来说并不重要,不坏要的只是不愧于心。这个时候一些潺潺的流水声入耳。不坏加快了脚步,几个纵身终于找到了水源。这是一条小河,蜿蜿蜒蜒的流向风灵儿指向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