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正在山路上行驶,范文良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轻声说着:“完了,我们现在好像是走错路了。”
雷克不满的嘀咕着:“不会吧,我可是按照你说的指示骑的。”
范文良气恼不已,大骂着:“你还敢说,还不是因为你说不要走高速公路,所以我们才会走这条小路的。”
雷克满脸黑线,小声说道:“咱们两个拉着未爆弹,怎么上高速公路啊,在收费站一定会被叫住的。”
“只要将警铃打开,不让他们有时间废话不就行了,大不了直接冲过去,我们来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冲破了他们的栏杆。”范文良鄙视着他,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这样胆小。
“学长,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啊,我们现在可是拉着炸弹,你叫我怎么冲啊。”雷克一脸的委屈,而后好像感觉到了异样,轻声说着:“奇怪,摩托车怎么变轻了呢,是因为这里的路面比较好走吗?”
范文良转头看去,吓得他眼珠都突出来了,“啊...斗车松了。”
只见绑在他们身后的斗车,松掉了,正快速的往下方坠落。
“绝不会让你们逃跑的,我的一百六十万。”范文良跳下车子,连滚带爬,奋力的朝着斗车跑去。
不一会儿,就跳上了斗车,当看到不远处有块大石头,吓得惊魂,急忙忙的拆掉绳索,跳下了车子。
“嘭”
木斗车,与石头相撞,瞬间解体。
范文良轻叹一声,没有了木斗车,现在也只能用绳索绑着,用身子来抗了。
“学长,你真打算这样做啊,倒了可是会爆炸的。”
“没办法,有头发谁愿意光头。”
此时的他们,赤膊上身,将未爆弹背在身上,才穿上衣服。
当来到一处小镇上,购买了大衣跟帽子,就像装扮后,这两人就显得特别像背着婴儿。
坐在回家的列车,却遭到周围人的侧目相视,一个个好奇的对着他们俩,指指点点。
“老李头,你看看,这两人真是可怜,连孩子都要自己带着。”
“嗯,一定是老婆跑了,所以才会这样。”
“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出息,活该倒霉。”
范文良恼羞成怒,朝着他们这些老大爷,骂着:“很吵耶你们,我还是单身未婚,一个个闲得没事干,怎么不回家打麻将去,在这里唧唧歪歪。”
“居然是未婚爸爸啊。”
“真不知道检点,整天瞎搞,现在孩子都出来了。”
“现在的都市,好像都很流行,连男女朋友都自称为,老婆,老公。”
老大爷,老太太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着。
“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是水中中学!”
突然,一声广播响起,原本站在范文良身边的老人,瞬间全走光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当车门打开后,拥进了大量的中学生,顿时就将这个车厢挤满了。
看着这些急忙忙的人群,范文良连连后退:“不准推...不准推我,要不然大家一起提早升天。”而后,朝着同样在角落的雷克,大喊着:“你没事吧!”
在他身边的学生,一个个好似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范文良,这家伙难道是神经病?
被挤在角落,快要成肉饼的雷克,哀嚎着:“你说呢。”
列车发动后,也出现了几次波动,足足开了十分钟,眼看就要到达中兴,他们俩才平抚了心情。
雷克轻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下,立即怪叫了起来:“啊...炸弹不见了。”
“什么!”范文良大吃一惊,连忙走了过去。
“他说炸弹耶。”
“怎么可能呢?”
“开玩笑的吧。”
“那...那个是...”
“啊.....!”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突然,其中一位老头,指着不远处,像鱼雷一样的东西,腿都吓软了。
大伙尖叫了一声,一个个跑到了角落里,双眼充满了惊恐。
范文良来到跟前,对着大伙,朗声说道:“我们俩个是警察,大伙不要担心,这东西我们会处理的。”
霎时间,列车又来了几个大转弯,刚想去捡炸弹的范文良,也被这人群推倒,身上还被踩了几十脚,疼得他叫苦连天。
“中兴到了,中兴到了”
这时,广播再次响起,列车突然停下,车门一打开,车内的人立即一哄而逃,倒霉的范文良再次被人群重踩,险些成了纸片人。
“学长,你没事吧。”绑好未爆弹的雷克,立即上前搀扶。
“你说呢。”此时的范文良已经脸青鼻肿了,当从车门走出后,立即骂骂咧咧,抱怨着:“真该死,这些家伙真是没礼貌,走路就走路嘛,干嘛往我身上踩,一群没素质的野蛮人,我呸。”
气急败坏的范文良跟雷克,刚走不远,突然一道怒音,从前面传来。
“看来你很生气嘛!”
“所...所长!”范文良如见鬼般,浑身都不自在的颤抖了一下。
只见,郭功明拿着四尺长,三指粗的木棍,立在地面,双手放在顶端,咬牙怒目,一身杀气腾腾的样,阴沉的道:“我接到报案,听说有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列车里说什么炸弹之类的话,所以就来了解一下,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是你们。”
范文良,胆颤心惊的说着:“请你先别激动,听我们说啊,所长,我们是有原...”
“少废话,朽木难彫也,今天我就好好教育一下你们。”郭功明拿起木棍,就狠狠的朝着范文良扫了过去。
“不要啊。”范文良迅速一闪,转头急促的说道:“这样很危险的所长,我背后抗着的可是炸弹。”
郭功明转身怒目,大声训斥着:“还敢口出狂言,找打!”言罢,拿着木棍再次朝着他们两个打去:“你应该知道,我可是拥有剑道七段的实力,今天老子活劈了你们俩。”
范文良边跑边说:“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人命的所长,冷静啊,你要冷静啊。”
郭功明边打边追,在后面怒斥着:“你不要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今天你们休想蒙混过关。
咻,咻!
两人身手敏捷,对着栏杆的检票处就直接跨了过去,之后,转身,两指夹着一元硬币大小的列车票,就对着收票处飞了过去。
“叮咚。”
正在追逐范文良他们的郭功明,刚想过去,却被自动栏杆挡住了去路,他年龄大了,肯定没有范文良他们这么矫健,停下身子,在口袋里不停的寻找:“车票,哦,我的车票放哪了。”
呼呼呼...!
两人拔腿狂奔,跑得呼之带喘。
范文良轻声说着:“我们要赶快找到国贤,把东西交给他,拿到一百六十万,快点...冲啊。”
“好的。”雷克点头回应。
两人速度再次提升。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中兴派出所。“呀...,我们回来了,国贤。”
人还未到,声先行。
“啊,啊良。”他们俩这么突然就到来了,穿着怪异,也让秋叶子感到吃惊。
“经历千辛万苦,我终于回来了,两个一共一百六十万,加上车钱,油钱,零食等,就算你168吧,你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在意那几万,你发我也发,快点放水,快点。”范文良噼里啪啦的直接将重点都说出来了。
他的速度必须要快,因为他们在列车大门,跑出来后,就看到所长的警车停在那里,所以时间紧迫,拿到钱后立即先逃命,等风雨停息后再回来,要不然,不死都脱层皮。
“啊,你在说什么啊,啊良,我怎么听不懂呢?”许国贤眨了一下眼,满脸不知情。
“就是未爆弹,未爆弹啊,你说你愿意花八十万来购买的。”范文良急促说完后,立马将大外套取下,露出背后的玩意。
“未爆弹!!!”龙轩脸容失色,立即从凳子上站了出来。
“啊~~~!”
不一会儿,大伙全部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唉,别走啊,大不了我给你九折,八折也行啊。”范文良大喊后,连忙追了出去。
“碰”
刚跑出去,就跟回来的郭功明相撞到了一起。
郭功明,连忙将手中的木棍横在中心,大笑道:“哈哈,原来你还懂得要回来啊,这下子好办了,我就来一个关门打狗。”说完后,身子冲了进来,也将大门关了起来。
“所长,别进去啊,快点出来。”龙轩在门外,大声的喊着。
郭功明转头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就在门外呆着就行,看我怎么教训他们。”而后,转头狞笑着:“接招吧,看我的打狗棒法,第一式棒打狗头。”
“嘭,嘭”
劲道勇猛,连桌子都被打断了。
“哎啊,所长不要,这可是未爆弹啊。”范文良连连躲闪,狼狈之极。
“少拿模型来吓唬我,第二招,斜打狗背,第三招,落水打狗,第四招,穷巷赶狗。”
郭功明根本就不会相信他,因为范文良的信誉在他心中早已归零,恐怕就是杀人犯说的话,都比他好使,手中的木棍被郭功明耍起来如刀般凌厉,动作潇洒而利落。
打得范文良跟雷克,砰砰跳跳,最后被逼到了小角落里。
“不要啊。”范文良脸色发白,大声哀嚎着。
郭功明迅速转了一圈,对着范文良脑袋一击狠劈,大喝道:“终极棍法,天下无狗,劈头式!”
“啊,徒手接白刃!”下一秒,范文良双手成掌,直接去接,但是所长劈过来的力量太大,也让他单腿跪了下来。
木棍被他接住了,郭功明并没有气恼,反而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嘿嘿,看我二刀流。”言罢,直接将身后的警棍拿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劈。
范文良吓得脑袋一缩。
势大力沉的警棍直接劈在未爆弹上。
“翁。”
“轰,轰!”
两声巨响后,中兴派出所,瞬间化为乌有,一道黑浓烟冲天而起,久久不能散去。
“无救...无救...”
医院派来的白车,发出一阵阵呜鸣声。
三个时辰后。
在医院里,病床躺着的郭功明,范文良,雷克,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左手绑着纱布,固定在胸前,右手正插着针管,吊点滴,双腿都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
“为什么,你没有说那是真的炸弹呢?”郭功明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说啦,是所长你一直不肯相信我而已。”范文良同样也是一身伤痕累累,脸色憔悴的对他回答着。
“还不都是因为你,平时素行不良的关系,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都是因为你不相信部下,才会弄成这样。”
“你白天说瞎话,晚上说鬼话,谁会相信你啊。”
“那现在应该相信了吧,我告诉你哦,最好别太激动,小心爆血管。”
“你说什么!!!小心我揍扁你。”
“你能起得来再说。”
两人躺在相邻的病床上,还是不停的进行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