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那些年之明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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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看看再说吧

吏部尚书马文升的一本奏章满朝皆惊,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朔望大朝会上,上奏这样的本章。

当然,马文升和满朝文武官员也没有想到,朱厚照会让大殿唱班的礼部官员当众宣读出来。

最后所有的人都看向朱厚照,等着他的裁决。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查,狠狠的查,仔细的查。

自古以来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两大仇恨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更何况有关现任皇帝的杀父之仇。

朱厚照想了想下了旨意,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关在赫赫有名的北镇抚司的诏狱,着三法司会审。

圣断已决,殿前班指挥司官员一挥手,宿卫镇抚命站殿的二十四位锦衣卫百户上前缉拿涉案人员,送入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人群稍有骚乱,纠察御史整顿风纪,文武百官遂恢复秩序。谷大用见朱厚照点头示意,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唱班的礼部官员见无人在有意上本具奏,高声应道;‘天下晏晏,四海升平。’

谷大用高呼一声;‘退朝。’卷帘大将放下门帘,朱厚照从偏殿走出,回自己寝宫清宁宫。

引班的官员引导者文武百官退出内宫,各回署衙。

由于内阁的值房在宫中文渊阁,所以内阁的官员最先回到自己的属衙。

三位阁老并没有各自回到自己的值房,而是坐在文渊阁的值房大堂,商议一下今日早朝这个突发事件。中书舍人为他们三人各自端上一杯清茶,刘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中书舍人也知道今天早朝发生了大事,阁老们要商讨大事,自己别惹祸上身,见再没有别的吩咐,躬身关门退了出去。

只见李东阳对刘健、谢迁说道;‘希贤、于桥今日马负图奏这一本事先可与二位兄长通过消息吗?’

刘健、谢迁相视一眼,刘健说道;‘马负图今日奏本事先并未与我相通消息,我想于桥那里也是如此。’

谢迁喝了一口清茶,将茶碗放在案几上,接着说道;‘马负图也事先没有与我相通消息。但是新帝登基第一次小朝会之后,希贤曾对我断言,马负图必生事端。’

刘健插口言道;‘那是因为小朝会上马负图举荐编修先帝实录的官员,两次受到司礼监的王岳驳斥。以他的个性在新皇面前遭此羞辱又岂会善罢甘休。’

谢迁继续说道;‘小朝会后,一个月以来,没见马负图有何动作,便以为他会以大局为重才免生事端。谁知他是在等为先帝除服之后,朔望大朝上文武百官齐聚之时。断事之明我实不如希贤兄。’

刘建想了想说道;‘于桥客气了,我只是与他多些来往罢了。只是他马负图今日上此奏章非同小可,事关先帝生死。他虽参的是太医院等官员,实为针对御药监总管太监张瑜。不要忘了,张瑜是司礼监王岳的干儿子。’

李东阳说道;‘无论马负图用意如何,他这一次总是占有大义,只是外朝与内监暗起争执非朝廷之福。’

刘健说道;‘这并非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一切还是看看再说吧。’

朔望大朝司礼监也是要参加的,散了朝班之后司礼监众人回到养心殿旁的值房。

王岳阴沉个脸走进大堂,见众太监一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气得张嘴骂道;‘天还没有塌,别弄得一个个都向死了爹娘老子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秉笔太监们知他心情不好,也不愿触这个眉头,便各自回自己的值房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些小太监更是躲得远远地,大堂之中又只剩下王岳和李荣二人。

李荣叹了口气说道;‘马负图居官五十年,至今铺佐过代宗、英宗、宪宗、先皇和当今圣上,可以说是五朝老臣,今又官居冢宰,门生故吏无数,且久经世故。他今年逾八旬如我一般,只待时局清稳便会辞官归去。没事你去惹他做什么。’

王岳只是长叹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李荣看了看他接着说道;‘他马负图不愧人称老家贼,这一次他身背大义,既不负先帝赏识提拔之恩,也显现为新君做事之勇,捎带手打了你一巴掌,断了你一条臂膀。嘿嘿,真真的是一石数鸟。只是陷你我于何地?司礼监内府十二监二十四衙门之首,你提督东厂乃为皇上耳目,出了此等大事你我并不能最早禀告皇上,便是你我之失职。此事只涉太医院还有可为,若御药局内监参与其中不清不楚的,你我也难辞其咎。’

听到此处王岳问道;‘此事若御药局内监不涉其中还则罢了,若真事涉其中你我应如何应对呢?’

‘无事则罢,真若有事,此等大事,你我又能做些什么?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哪怕张瑜是你亲儿子,你也只有大义灭亲的份。’李荣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岳接着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还是看看再说吧。’

朔望大朝散班后,还是礼部尚书张升陪着马文升向着宫外走去。张升对马文升说道;‘负图兄今日这一本可谓是石破天惊,先帝龙驭宾天真是真是那些宵小所为?’

马文升笑着答道;‘哈哈,今日老夫可是抢了王宗彝的活计了,老夫在奏折上说得清楚老夫乃是风闻奏事。’

这时走在前面的刑部尚书何乔新回头打趣说道;‘那老天官也把我的活计也给做了吧,我正好为这个案子头疼那?’

‘不行了,老夫年龄大了,只能动动嘴,至于做实事,还是要看你们,哈哈。’

出了承天门各坐官轿回属衙,马文升回吏部内衙刚刚坐稳,书吏来报;‘左副都御使刘宇,给事中薛金,御史任惠三位大人求见,不知大人----?’

马文生想了想对书吏说道;‘将三位大人请进内堂说话。’

吏部正官内堂,众人分宾主落座,书吏送上茶水退了出去。御史任惠先开口说道;‘老大人,今日朔望大朝,老大人先具一本,圣上以当朝宣读,亲旨查办。那我们还用像先前计议那般上折弹劾吗?’

原来事先马文升与他三人曾经商议,由马文升先上奏本,如若不成,他们三人在连上奏折,再联系一些官员,造成人多势众之势,施加压力。

谁都没想到今日一本就准,事先商量好的一些后手都用不上,这不今日下朝就来到吏部衙门,询问一下今后该怎么做。

他们也没有避嫌,因为满朝上下都知道他们是一系。刘宇是马文升大力提拔推荐才到今天的位置,马文升也将他视为自己的政治继承人,马文升与兵部尚书刘大夏关系交恶,和刘宇升迁是有很大关系的。

任惠和薛金都是马文升的门生,朝中公认他们是马文升的死党和拥趸。

马文升看着他们三个人说道;‘没有想到今日竟如此顺利,此时你们就不要有什么动作了,这时头疼的是三法司。此事事涉先帝,非同小可。胜无大利,败则难以翻身。老夫年纪大了,好也罢,歹也罢,对我来讲无所谓了,但你们则不同。先看看再说吧,待时局明朗一些,你们在下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