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知道我是谁吗?这没关系了。看我的手杖,这个人脸你应该很熟悉吧。。。没错,没错,你见过,可惜你已经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把钥匙,对的,那把钥匙,快去溪木镇,快去溪木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库斯,我们,快到独孤城了。”卡拉卡拉踢了发呆的帝国人一脚,但自己差点摔在甲板上。
之前他们划船到达风盔城后被守卫拦下,然后不得不在风盔城搭了一艘顺风船,然后一路向西来到独孤城。
三十多年似乎并没有对独孤城有多少影响,刺眼的阳光,咸腥的海风,来往的商船,过路的行人和以前一样。他有些若有所失地从港口走进城市,门口的守卫早就换人了,看见他如同流浪者一样的外貌嫌弃地扭过头。
“我们,来这,干什么?”卡拉卡拉和其他十一个雪地精一起歪着头看向马库斯。
“拿回一些东西,顺便见几个熟人。”他感觉自己脚步变得轻盈了一些,大步迈进了“眨眼雪鼠”。这个牌子变得有些油腻,但还是吸引着整个独孤城的人来着喝酒。
“塞。。。”他推开门,差点习惯性地喊着那个高精灵的名字,但他立马停下了大约一秒的时间。还好他喊的声音并不响没引起酒客的注意。
“塞斯里米亚,你死了好久了。”他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垂着头走进酒馆找了最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下,当时有另外两个人和他一起坐在这。
“需要什么吗,先生?”侍女态度冷漠地问他。
“蜂蜜酒,和一箱面包。”他丢给侍女一个钱袋,这是他在船上顺来的,再过去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接过一大杯蜂蜜酒,和那天一样一口气喝掉一大半。雪地精在一边开心地啃着天际产的面包。
“她肯定会来的,最多十分钟。”他回忆起那天的对话。
“她不会来了,你也一样。”他低声和空气说着话。
“我感觉你要输了,看看那是谁?”他想起当时打赌输了五枚赛普丁。
“我已经输了。”他喝掉了最后一口酒。“我开始变成我最不想成为的人了。”
“我们走吧。”马库斯拍了拍卡拉卡拉,它正努力把半块面包塞入衣服。
“等等卡拉卡拉,好了,去哪?”它戴好毛皮做的头盔,背好长矛。
“我不知道那里还在不在?”他朝着自己当时的住所走去。
他看见了酒馆对面的绞刑架,那是那个布莱顿人第一次死的地方。今天的死刑犯已经被砍掉头踢到在一边了。
至于他的住所,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一窝鸟在屋檐下定居下来了。他看见一个女祭司正要进去。
“马,马库斯,好久不见了。”那个女祭司停下来带着意外的表情看着他。
“你是。。。阿斯垂德?”他看见对方的眼睛和自己一样,几摞金发露在罩帽外面。他跑过去抱住对方,褪掉有些丑陋的祭司罩帽。
“行了行了,这里影响不好,我们进屋谈吧。你们这些小家伙也进来吧,过会可能要下雨了,看看你们头上的乌云。”
“你有心事。”阿斯垂德拿了一些草药泡了一杯茶给他。她注意到了帝国人杂乱的胡子和头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没走出阴影吗?”
“我们先谈点别的,毕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这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马库斯把剑从背后取下挂在门背后面。“和以前一样,几乎没有变过。”
“对我们来说是没变过,但对人类,艾利西弗也好,这里的居民、守卫、士兵,这已经是他们三分之一的人生了。”阿斯垂德看起来比以前稍微多了几条皱纹,“本来我打算变回人类,但我发现我没胆量承受逐渐苍老的代价。。。”
“我们以前的那些人呢?伊米尔,夏克薇娅,法师学院那个。。。谁来着,洛克尔。。。”马库斯拍了拍自己的头。
“伊米尔在佛克瑞斯拿了一块地建造了一个庄园,现在是雪漫和那里的男爵。夏克薇娅在吟游诗人学院教授鲁特琴,盗贼工会和法师学院还有战友团还是那样,除了领袖换了几个。”
“吸血鬼和黎明守卫呢?”
“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有个布莱顿人想要自愿成为吸血鬼,上次从索瑟姆回来时候和我说的。”阿斯垂德从脑海里的一长串名单中寻找那个和她不太熟但十分活泼开朗的女性的名字。
“梅琳娜?”帝国人帮她补充道。
“是的,但是。。。她死了。。。另一个白头发的,看上去挺老的吸血鬼和我说的,中间大概隔了一个星期左右。她没能撑过转换过程,被咬了之后再也没醒过来。”
“天呐,只可惜,她只是一个孩子。那个吸血鬼应该是格里菲特。其他人呢?”马库斯喝了一口茶。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的眼线可都是人类。”
“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在打理我们的房子吧,谢谢你。”
“在以前我可能第二天就把你的房子砸了,然后捅你两刀。现在,无所谓了。我把你们所有的东西放到楼上了。”阿斯垂德笑了笑,站起来从一边的衣柜顶部拿下一个木箱。
“这是我跑遍整个天际才找全的,别再弄丢了。”
“这是。。。”马库斯想要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什么。
“先别打开,到楼上再看。钥匙在地摊下面。”她按住对方的手。“小家伙们,我带你们去外面逛逛。”她拉住卡拉卡拉的手,带着雪地精离开了屋子。
马库斯双手抱住箱子,他感觉手中压着两个人的分量,他几乎难以迈开步子,他挣扎着爬到楼上。
几缕阳光透过窗户和灰尘打在一个个整齐堆叠起来的箱子上,他第一次感到周围空间如此狭小,他坐到有些显小的床上--这床当时就没按照他的身高订购。
马库斯打开了积满灰的木箱,虽然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但在那一瞬间他还是用左手擦了下眼睛,里面是两堆书,一堆以精灵文字书写,另一堆字体则稍微潦草了一些。
“该死,我今天忘写书了!”
“你当我不会写字吗?混蛋!”
。。。。。。
“嗒。。。嗒。。。嗒。”
他的手背上多了几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