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天际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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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马库斯。“图留斯无力地看着面前的士兵,像漏了气一样。

“抱歉,我。。。“在马上颠簸了三天的士兵不知如何开口说下去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图留斯用手扶着额头。“你尽力了。如果想返回军队,随时欢迎。“

“将军,那下个任务是什么?“

“没有任务。那帮家伙是对的,那些新兵不可能几天内击败风暴斗篷。如果在海尔根要塞时第一个就把乌弗瑞克砍了,那天际早就和平了。“图留斯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风盔城。

“将军,那我先。。。“

“解散,这段时间你可以到处逛逛,谁知道那帮新兵要训练多长时间。还有,不要跑太远,最近外面听消息说有些不太平。“

“是,将军。“马库斯话音刚落,图留斯又马上接上。

“去监狱里看看,几天后要开庭了。“

“为什么不直接处死她?“马库斯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艾丽西弗想要给她一个公正的审判。她真多事,马洛听完这个消息,这几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马库斯转身走出了房间,掩上门。叫上门口的精灵和亚龙人走进监狱。

监狱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守卫,还有一些犯人。要在这么多男女中找出那个刺客并不容易,而且处于保密只有几个锐眼鹰,马洛和图留斯还有自己知道这件事,如果排除已经可能猜到结果的扎德拉。

看了几个或肌肉发达,或满脸刺青的罪犯后。终于看到了一个蜷缩在牢房角落里,躲在阴影里的罪犯。

那个罪犯从背影可以看出是个女性,而且几乎可以进一步判断出她是个瘦弱的布莱顿人。她双手和脚被锁在两个钢制的锁铐中以限制她的活动能力和范围。

“先生,我能进去看一下吗?“扎德拉礼貌地询问面前的守卫。

守卫认出了他身边马库斯身上穿着的锐眼鹰盔甲,于是点了点头,打开了牢门。

“出于安全,我会在你们进去后关上门。还有小心点!昨天她带着手铐杀了一个送食物的守卫。“

“谢谢,提醒。“亚龙人走在最前面,正好借此挡住后面两人,以防刺客发动攻击。

扎德拉靠近囚犯,用手轻轻推了推她。“塔瑞兹?“

囚犯转过头看向他。“扎德拉?“塔瑞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你是来看我像只狗一样被宰掉吗?啊,还有你帝国人,你那个可怜皇帝死的真可怜,我一箭射穿了他的头,就像奶酪被砸烂一样。马洛呢,那个白痴怎么没来,他被我用乌木刃完后就吓得不敢来见我了吗?“

“塔瑞兹!够了!“亚龙人已经压不住了怒火。

“乌木刃?你从哪拿到的?“马库斯关注点和亚龙人略有不同。

“关你什么,帝国。。。“塔瑞兹想提高声音说完下半句,但却突然咳起来,她用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怎么了?刺客?“马库斯想靠近一些观察,但被高精灵拉住了。

“乌木刃会在无意中扭曲使用者的心智,这就是雪漫把这把剑封存起来的原因。“塞斯丽米亚说。“至于她本人,受伤后没有得到正规医疗,就这样了。”

“呵呵,真厉害,嗯?高精灵。“塔瑞兹侧躺在地上看着他们。

“塔瑞兹,能让我看下伤口吗?“扎德拉蹲了下来。

“随你便,亚龙人。“塔瑞兹撩起了衣服露出了伤口。伤口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狰狞的疤痕透出暗红色刻在腰的两侧。

“没伤到内脏,但我失血太多,这几天有点头晕。他们只用了简单的治疗法术替我止住了血。“刺客放下衣服,看向亚龙人。

“我这还有一些药水,或许可以帮助治疗伤口。“扎德拉拿出了一瓶药水塞到她手里。

“扎德拉,你不能没有这些药水,你体内的毒素会扩散的!“马库斯想要阻止他。

“但我还有很多药水,不是吗?“

“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还刺伤了你!“马库斯提高了声音。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扎德拉?“塔瑞兹喝完药水勉强靠着墙坐起来。

“扎。。。“马库斯欲言又止。

“长官,时间到了。“守卫打开了门。

“帝国人,明天城门口见。“塔瑞兹有些嘲讽意味地向马库斯招了招手。

马库斯回到了军营,其他两个同伴暂时去旅馆休息了。他躺在几根铁管和一张牛皮做成的行军床上,穿着衬衣,盖着一张边角破烂的毯子。他仰面朝天,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因为一天的事暂时无法入睡,于是他双手插进口袋漫无目的的摸着。一个坚硬光滑的东西被他捏入掌中,他掏了出来,是一枚戒指。他想起来这是几天前阿斯垂德用自己的项链送给自己作为报酬的,但他发现阿斯垂德即使身受重伤也时刻不离这条项链,就知道这项链对她来说意义非凡。而当阿斯垂德送他项链时虽然态度坚决,但眼中却透露着哀伤。于是他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找巴里穆德将其回炉做成两枚戒指。这个办法似乎解决了项链的问题。

她挺漂亮的,不是吗?马库斯暗自想着,他把戒指放回去。转身埋头睡觉。

清晨的露水凝结在大理石地板上。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布莱顿女性从城堡走向城门。

塔瑞兹一瘸一拐地蹒跚地被几个士兵拖着。人群站在道路两边,怒视这个刺杀了皇帝的刺客。

“羞辱架,十字架,还有这个转来转去的,你要哪个?“一个锐眼鹰嘲讽她。

“马洛说过,把她钉十字架上。“另一个回答道。

“十字架,那是什么?“那个锐眼鹰摸了摸下巴,“算了,你去拿钉子给我,按住她的手,我拿锤子。“

“马洛从哪学来的?你,老实点!“一个锐眼鹰按住塔瑞兹的手,还一个拿钉子和锤子对准她的手敲了下去。

“啊啊啊!!!“刺客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鲜血从手心中顺着手掌流下来。人群中发出兴奋地骚动。

“每天中午会有人来送水给你,一周后开庭。“锐眼鹰说完走开。人群嘈杂了一会也走开了。

“八圣灵在上,此人已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以八圣灵之名,宽恕她。“一个祭司低着头,走到她面前虔诚地祷告着。

“我还没死呢。“塔瑞兹把身体扭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祷告不需要区别死活,塔瑞兹。“祭司又靠近一些,拿出一袋水给她喝了一些。

“祭司,你能抬一下头吗?水差点灌到我的眼睛里。“刺客晃头甩去脸上的水。

祭司抬起头,褪去罩帽,几缕金发顺着脸垂外,脸色灰白,绿色的瞳孔。

“你有点脸熟,祭司。“刺客看向祭司,但她马上睁大眼睛。“阿斯垂德!“她似乎想爬下十字架,扭断她的脖子。“他们为什么不把你抓起来?你'投诚'了吗?还是和他们上床了,做了一点'屁股交易'(asstrade)?嗯?“

“塔瑞兹,够了!“阿斯垂德想要转身离开了她。

“这身皮换得不错嘛,从谁身上剥下来的,嗯?叛徒!谁为你换得?“

“我想我该走了。“阿斯垂德带上罩帽转身离开。

“我可没拦着你。“

阿斯垂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眨眼雪鼠。

一个穿着盔甲的军士走过来,和在一边打瞌睡的看守交谈起来。

“开庭时间提早了。艾丽西弗领主要我把她带过去。“军士拿出一张领主署名的纸放在他面前,看守按住塔瑞兹的手臂把钉子用力取了出来。血从收口里涌了出来,刺客发出几声呻吟。军士架起她的右臂,几乎是拖着她走向蓝色宫殿。

“那个和亚龙人在一起的家伙呢?被我吓跑了吗?“

“无可奉告,犯人!“这个军士似乎脾气很暴躁。他把她的手放到一个令她感到不舒服的位置。后者因为伤口只拿像个木偶一样让他摆布。

“今天气氛有点怪你不觉得吗?“她看了看暗灰色的天空

“躲开!“那个军士推开塔瑞兹。一个带着红色光芒的法术扫过来。

“你快去蓝色宫殿,报告情况,我拖住他们!“军士拔出剑斜挡在面前。

塔瑞兹走了两步摔倒在地上,最近几天的折磨让她几乎无力行走。军士挡开攻击,踢开了袭击者,一把拉起她。

“这离宫殿只有三里路。“

“但我一步都走不了。“

“那我们先去杜尔城堡。“军士把她拉到另一条路上。“那到这里只有几百米远。“

“轰“一个士兵从高塔落下砸中了一间屋子。

“吼!“一声怪异刺耳的声音几乎撕裂他们的耳膜。一只漆黑的怪物飞落到他们面前。但这声叫声也引起了半个城市的注意,一些胆子大的居民推开门想要知道情况。但这时四面八方传来刚刚那声刺耳凄惨的叫声。

“啊啊啊!“一些躲闪不及的居民被怪物抓起来抛在半空中,然后落在地上。

“八圣灵啊!“军士回过神,拿剑砍向面前的那只怪物。那个长得像放大的蝙蝠的漆黑东西用爪子挡住剑,掉落一些细屑,发出金属相击声,然后用爪子将他扇到一边。

“喀啦!“骨头断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塔瑞兹无法顾及伤口,她抱住头从怪物的胯下翻滚过去。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在站稳之前,背后传来阵阵寒意。

“嗖“一支箭射中了怪物,在它身上擦出火星,并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

“你还等什么,快过来!“另一个士兵从她面前冲过来,用盾牌撞在怪物身上,然后拔剑砍向它的头部。

塔瑞兹咬住牙齿,爬完了最后几步路,那个士兵一把拉住她推进城堡,然后掷出盾牌击倒了怪物,拉上门。

门外传来撞击声和敲打声。

“你!“士兵刚举起手握成拳,但马上又放了下去。

“马库斯!“图留斯将军叫住他。“我们现在需要任何能帮助我们的人。“

“呵呵呵。我帮不了你们,杀了我吧。“

“詹姆斯呢?“马库斯压住了怒气,但马上发现那个任劳任怨的锐眼鹰不见了。“他不是要着你去蓝色宫殿吗?“

“被石像鬼打断脖子了。“塔瑞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跟在我后面的那只。“

“瑞姬,组织士兵反击。马库斯,查清是谁干的!守卫,把她押下去。“图留斯说道。

“将军?“

“石像鬼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冒出来,一定有问题。“

“那我该从哪下手呢?“

“我带一半人去保护艾丽西弗。瑞姬,你带一半人去街上建立防线对付那些家伙。马库斯,你带一。。。我相信你一个人可以的。“图留斯愣了下,不等马库斯回答就拔出剑,带着几个近身侍卫和瑞姬走了出去。

“哈,这任务真简单。“刺客一边挖苦他。马库斯把穿在外面的重甲脱下,只穿着里面的制式皮制的轻甲。塔瑞兹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刺客,你还担心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你做那种事情吗?“

“难说,你不是把阿斯垂德都拉过来了吗?“

“什。。?你见到她了?她在哪?“

“酒馆里。“

马库斯把盾牌放到自己的行军床边,塞了一把匕首到靴子里,又在左右腰边塞了两把。最后在背后别了两把。

“你是杂技团的吗?“刺客看着这个带了足足五把匕首和一把长剑的士兵。

“只是喜欢这感觉而已。多带点武器有安全感。“马库斯拎着盾牌打开门。

广场上的士兵和石像鬼已经互相缠斗在一起,地上断肢,尸体随处可见。艾迪斯和几个新兵合力才砍烂了一只石像鬼的头,那个怪物碎裂开,变成碎石散落在地上。艾迪斯抓起一块石头放面前打量。

“马库斯。“他转脸看见士兵走过来。“这些看上去像铁和另外一些矿石,这可真够硬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战锤扔给他。“只有像打铁那样,才能击伤它们。剑太容易损坏了。“

“吼“

“马库斯,图留斯说让我掩护你去那个方向把这些混蛋揪出来。从这到眨眼雪鼠,我已经拉起了防线。但你必须快点,我这只有一百多个人,已经损失了十几个倒霉鬼了。“

“吼“

“是两只!所有人盾墙!“士兵们架好盾牌,挡住了第一只石像鬼的撞击后,马库斯冲了出去,习惯性地翻过围墙直接摔在大街上。

大街上情况也不容乐观,防线早就被突破,士兵和石像鬼混战在一起。几十个士兵围攻十几个外皮如金属一样坚硬的怪物,显得力不从心。

“闪开!“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掀倒了几乎一半的石像鬼,几只石像鬼被强大的威力炸碎。

“塞斯丽米亚!“马库斯冲了过去,想要给她一个拥抱,但被她推开。

“马库斯,这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知道这些家伙从哪来的吗?“

“城外!看见了吗?又飞进来两个。“

“我需要你再弄一次那样的爆炸,掩护我冲出去。士兵!盾墙!“马库斯让城门口的士兵收拢阵型,以防止误伤。

“会法术的人和我一起过载焚化!“塞斯丽米亚指挥着七八个法师,一个比之前还要大的火球飞了出去,砸在了石像鬼中间,然后炸开。

“冲锋!“马库斯拔剑和士兵冲了出去。几只没爬起来的石像鬼被砍烂了脑袋,但更多的士兵被拍断了四肢或者脖子。

“塞斯丽米亚,这交给你。扎德拉,和我来!“

“马库斯,我和你一起去。“

“阿斯垂德?“马库斯话音刚落,身边的几个雇佣兵一阵嘘声,但也仅此而已。

三个人半走半躲地出了城门。很幸运,天上的怪物没有发现他们,城外破天荒地没有打斗声。

“马库斯。看脚印,一条去码头。一条去龙桥。“扎德拉蹲在地上计算脚印的主人走了多远。

“扎德拉,你和阿斯垂德去龙桥,我去码头。“

“马库斯,我可以一次解决五个你。“亚龙人说道。

“那我和阿斯垂德一起走。祝你好运。“

“你也是。“亚龙人开始低头祷告起来,内容是低沉的声音加上一连串模糊不清的祷词。

“阿斯垂德,他在念什么?“

“我听不清楚。他,人呢?“

两人转过头,亚龙人已经消失了。

“阿斯垂德,你怎么过来了?“马库斯说道,然后把盾牌背回背后。

“我只是想到处跑跑而已。总不能在伤好了之后,一直赖在那边不走吧。“

“那两个呢,德金迪尔和洛克尔?“

“祭司去马拉神庙了,洛克尔在公会里似乎混得不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阿斯垂德有些不关心地回答他,“还有谢谢你。“

“嘘,听见了吗?“马库斯取下盾牌,拔出腰间的匕首。阿斯垂德也拔出哀伤匕首,同时向后挑了挑眉毛,示意马库斯准备攻击。

“啊啊啊!“马库斯咆哮着转身飞出匕首,却发现背后空无一物,除了一些贮藏货物的仓库和海面上的船只和匕首钉在木桶上的声音。

两只海鸥从天上飞过,这里静得不太自然。阿斯垂德环顾了四周,也没有收获。

“亲爱的,注意看你面前。“艾恩伯约恩坐在木桶上,双手抱臂看着她。

“马库斯!背后!“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阿斯垂德将匕首捅向那个人,迫使这个人转移注意力来对付她。

马库斯顺势拔出长剑转过身想用用盾牌撞倒来者,但却落空。

第一轮攻击失败后,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打量这个家伙。这个女性单手拿着一把长剑,

脸部略微凹陷着,皮肤像一个死人一样苍白,看上去她根本不是活人,因为她的瞳孔压抑着威胁刺眼的红色血光,一条血线从人中延伸到下巴。

“马库斯,小心,是吸血鬼。“阿斯垂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嘿!你!兔子!“他挑衅着这个吸血鬼,“把武器放下,二对一,你没有优势。“

“不,更有趣了。“吸血鬼说完,拿剑攻向他。马库斯听说过一个吸血鬼的力量与速度远超常人,但这如同电光石火的一击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举盾勉强挡住又举剑砍向他,他感觉自己动作太慢了,吸血鬼已经挡开阿斯垂德的匕首转身又躲开自己的攻势,压低剑削向他的腿,他跳开,然后踩中水塘滑倒在地上。

呼“剑马上跟过来,马库斯举盾牌挡住攻击。

“呲啦“,盾牌裂开一道缝,他得以借此卡住剑并将其扔到一边。

吸血鬼没有停下,她一拳打中阿斯垂德的手腕,击飞了她的匕首,再一拳把她击倒在地,然后右手手臂勒住她脖子,挡在自己面前。

“马库斯,你在等什么?“阿斯垂德呼吸不畅起来。

“阿斯垂德!“马库斯愤恨地怒视吸血鬼,左手酝酿起一颗火球。

“你的剑和法术有多快,小鬼?在你捅穿她捅到我之前,我就能咬穿你的脖子,然后咬穿她的。“吸血鬼露出了两颗尖牙。

“把她放了。“马库斯发现吸血鬼不断围着自己在绕圈。

“如你所愿。“吸血鬼松开手,但一口咬进阿斯垂德的脖子,牙齿带着鲜血把了出来。

“混蛋!“马库斯在阿斯垂德摔地上瞬间,用法术击中了吸血鬼,吸血鬼倒飞出去摔进了水里。

“不!“马库斯放下剑,扶起双眼不断翻白,全身微微抽搐的阿斯垂德。

他摇了摇她,后者双眼重新聚焦,注视着他。

“阿斯垂德?“他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就像看着猎物一样。

突然,她猝不及防地扑向他,双手扳住他的上半身,然后以一个新生吸血鬼的身份咬穿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