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都没有啊!一惊一乍的”我抬头望向天空,今晚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没道理啊!我给你开过冥途啊!怎么可能看不见”谢叔瞪大了眼睛瞅着我自言自语道,。这时我想起来了,刚才我打哈欠时揉了一下眼,把牛眼泪都擦掉了。谢叔想了半天估计也弄懂了,质问我道:“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把牛眼泪给抹了?啊”
我没办法只能乖乖认了,随后“啪”的一声,我的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我擦,没天理了啊!咋认错也挨打,我在那儿疼的“哇哇”大叫。
“别吼了,就轻轻的拍了你一下,鬼哭狼嚎啥?娘们唧唧的”
我靠,合着挨打的不是你啊!还轻轻地,手劲儿不知道有多大,快赶上熊瞎子了。我委屈的嘀咕道。谢叔随后一脸心疼的拿出装牛眼泪的小瓶子倒了一滴,然后抬起我的下巴,朝左眼皮抹上去。又是这种感觉,快瞎的感觉。
谢叔随后念了开眼咒,我这时才觉得舒服。谢叔一边拧盖子,一边心疼道:“贵死了,贵死了”
我就用了那么一丁点,好像是割了他的肉一般,要是我有钱了就给你拉几大卡车的牛眼泪。我一边用鄙视的眼神儿看他,一边想到。
对了,他不是让我抬头看天嘛!我倒是瞅瞅抹了牛眼泪这天能变成啥样,想到这里我便抬头看向天。
因为那抠门儿的谢叔只给我抹了左眼,我就用手堵着右眼看,只见那天空中云层翻滚,一轮红的嗜血的月亮挂在空中,把这夜色衬托的如此诡异。
卧槽,这是啥情况?我的白如玉盘似得月亮呢?再说,刚才我也没见着月亮出来啊!想到这儿,我又用手堵着左眼用右眼看到,天空中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谢叔,这是啥情况啊?那月亮咋不对劲啊!怎么是。。。”我还没和谢叔说完,嘴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你给我闭上那不吐象牙的狗嘴”谢叔训斥道。我的无名之火蹭的就上来了,把谢叔的包袱一扔,便骂道:“谢豫,我忍你好久了,才认识几天不是用符咒炸我就是脑袋挨巴掌,我做错啥了?就这还拜师,拜了师我不就连命都没了?除了我爸妈谁还敢动我,我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了。。。。。。”我的嘴像机关枪一样的朝谢叔骂道,眼泪也跟着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真受委屈了。
谢叔看到我真火了,便叹了口气和我说道:“你还小,你还不懂,咱们做这一行的肯定要遇到离奇古怪的事,碰到鬼怪妖灵还好说,要是去了异界或者碰到大自然里的一些匪夷所思现象是万万不可胡说,因为这都是命运在搞鬼,我们所经历,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在布局,说出来会对自身就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有些东西看到了就当没看到。
“我让你看天空中的异像,是因为咱俩今晚不能在这儿呆了,必须要把这两只鬼魂超度了,因为后天就是三破日,百年难得一现,若是不在明天亥时之前超度完,鬼门大开,他俩会因为怨气极大变成极阴极煞,到时候就很难对付了,再说明天咱们还有其他事儿做,时间等不及,你说是吧?”谢叔进而和我说道。
听到他说了这么多,我委屈的心里才渐渐好受了许多。
这时一束车光照亮我俩,在这漆黑的夜里却格外刺眼。柳玉淼他爸把车停在我俩身旁,把钥匙给了我俩。
“我好像听见两位道长在这儿吵,哎呀!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火气大,有啥问题不能坐着解决。。。”柳玉淼他爸给了谢叔钥匙后就在一旁劝。
“那啥,哥,我俩没吵,谢谢你的车,天寒地冻的你先回去吧!”谢叔看见柳玉淼他爸在这儿一直唠叨,只能打断他的话。
柳玉淼他爸见如此,便和谢叔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
掉了一个车头,我俩就往谢叔的那栋破楼里返,因为我俩都挺豪放的,也没把刚才的事儿记在心里,一路吹着牛逼就回去了,不过谢叔的车技我的确不敢恭维,还说自己开大巴都能玩漂移,在我看来,这货的水平也只能开拖拉机能得心应手,一路上可把我吓坏了,困意全无。
回去之后,我和谢叔也没闲着,便从谢叔的小破屋里拿了一些纸扎玩意儿到楼下把那俩冤魂给超度了,和上次超度的那个女鬼一样,它们父女两个先是向我们道了声谢,然后在谢叔的往生咒里逐渐散去。
谢叔和我说,做阴阳先生这一行的,每超度一个亡魂便会产生福报在你身上,福报积累的多了,在人间做事儿时就可以事事遂心,死后还可以在地府当阴差,免受轮回之苦。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事事遂心为啥他现在还在街头靠坑蒙拐骗那些老头老太太为生,为啥发不了财?我觉得他就是想骗我赶紧跟他入了这一行,好继承她的衣钵,免得将来死不瞑目。
由于昨天忙活了一天累的要死,忙完这些后,谢叔回了卧室,一头便栽在他油腻腻的床铺上,不一伙儿就打起了酣,我则是躺在他的那把摇椅上,听着他如雷贯耳的呼噜声入睡了。
第二天下午,我俩才先后起来,吃过他拿出来的泡面后,就开着车驶向了柳玉淼他家,把车还给了早早在门口等我们的柳玉淼他爸,便走向了屋子,柳玉淼他妈今天的气色好像好了许多,昨天见她还是昏迷着呢!今儿都能坐起来嗑瓜子了,不得说谢叔还是真有些本事儿的。柳玉淼经过昨天那阴魂附体后,气色却差了很多,应该是体內所留的煞气没有消失殆尽,但看到我来,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我很奇怪为啥这两天张毅没有来她家,毕竟柳玉淼是张毅的马子啊!后来问过张毅才知道,我们来的前两天张毅在院子里非要给柳玉淼表演什么部队里的擒敌拳,一个后撩腿就把柳玉淼家库房的玻璃给踢碎,这才吓得落荒而逃。
本来昨天收了那两只鬼魂没啥事儿了,但谢叔非要说什么这房子里还有煞气,便装模作样的站在院子里的供桌前除煞,其实这些我都知道这老混蛋是想消磨时间,好问柳玉淼他爸多要点钱。
柳玉淼也问过我为啥一眨眼也变成了阴阳先生,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和他说是来见世面打下手的。她后来也没说啥,但觉得我是在骗她,从那眼神儿就能看的出,算了,不管那些了,反正这件事总算完了,我看着拿着桃木剑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谢叔苦笑了一声。
看来,柳玉淼他家要被谢叔坑不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