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落雪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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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学海有天涯

“你们是说,在与讨债儿郎交手时,自他体内发出一道剑气……”

“是。”残古与折桂点了点头。

“嗯,你们先离开吧,此事吾自有算计。”玄主点了点头。

“是。”两人同时应答,转身离开了。

“你也离开吧,三日后,在玄离暝间等我。”玄主见他两人离开,转身再对这那名女子说道。

“好。”那女子点了点头,便也离去了。

随着众人离开,本就无一丝光亮的山洞,又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独立的人影,便是这凄凉的载体,独酌这属于自己的滋味。

而在远处,翩飞之中的枯叶蝶,看似缓慢,轨迹之中,却带有某种难以捉摸的规律,但当你细心观看之时,却发现它已到了天边,到了一人的手中。

“嗯,嗯,嗯,辛苦你了。”蝶梦机伸手一纳,那枯叶蝶顿化无数光点,回归蝶梦机眉心。

“哈,三年不出,真是你出山了吗?唉,好友,数年未见,如今还未见人,便引来如此风雨,我是应该替你欢喜,还是替你担忧,也罢,谁让吾与你的交情呢。”蝶梦机摇了摇头,身形一展,轻似鸿叶,转瞬千里。

听心小筑内,一身素白儒袍的晦经纶,浅啜香茗,唇边含笑,谁又能看出他的心机与算计。

“公子,三宗果真如你所言,已退出众门派领地。”不多时,卷令前来禀告。

“哈,只是合情合理而已,不致惊怪。”晦经纶淡淡一笑。

“是。”卷令点了点头,“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只有一事吗?“晦经纶放下茶杯,轻轻说道。“那你太过健忘了。”

“这……”卷令一时不明所以,难以应答。

“好好思考,如何合情,如何合理,再来问我。”晦经纶站起身来,轻拍了怕卷令的肩膀。

“今日吾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卷令茫然退下,只余晦经纶,是同样的月,同样的夜,同样的寂寥,神秘的玄衣人,月下的晦经纶,不同心思,不同算计,却品味着同样的孤独,这是否,也是一种宿命?

与此同时,甫脱围杀的逸云仙,一路化作流光,回转至仙逸宗密室疗伤。

“呼。”

但见他坐成天盘,指剑向天,一身玄气流转,若此时讨债儿郎在此,定会惊讶,他所用的竟是最上乘的道家心法,只见随其吐纳,周身火烛竟亦明暗相应,一连九转,方吐出一口浊息。

“哈哈,晦经纶,你之算计只有如此,当真可笑。”逸云仙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了一面微有裂痕的八卦镜,看似平凡,却就是此物挡下了晦经纶必杀的一招。

“可惜了。”逸云仙看着那道裂痕,又将它放在了胸前。

疗伤完毕,逸云仙步出密室,心中正自盘算,一封飞信却是从天而降。

“谁?”此时虽已深夜,但逸云仙心知此地绝非无人看守,飞信即来,说明有人已经闯入,况且自己方才还在疗伤,此人能如此不动声色便来到此处,那此人之武功就算不及三宗宗主以及晦经纶等人,也相差不多了,这样的人无论是友是敌,终究不是令人安心的事情。

心思电转,不过一瞬,逸云仙纵步一跃,再落足,已是四丈开外,然却只在黑暗中,见到朦朦一影。

“阁下勿需忧心,也许看完此信内容,你更有忧心之事。”

不明的嘶哑音调,传入逸云仙耳中。

“嗯?此人可疑,他既有心隐藏,必是怕我发现,那你之来历,倒是清晰了。”

一红戏阙,半腔喜悲,鎏书天阙深处,书名阙静静看着眼前戏台,虽是空无,为何心中,却是总有余音流转,不是说岁月会磨却痕迹,但为何却是打磨的更加清晰。

“你说,当年的我们,是不是比现在更加快乐,哈,当年的我,一昧只认为,若有朝一日,我能可号令,必然要改变,必然不会像旧时一样,但,原来,改变的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凉,掩映眉间眼角的风霜,不堪不言的往事,本已过眼云烟,却为何要保留这一方戏台,一幕一幕,如潮水回涌,涌向心头。

“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走下去,就算初心已变,但这毕竟使我们一直追寻的,我要将他守住!”

书名阙神情一变,眼神倏变凌厉,昂首阔步,是决心笃定,还是早有觉悟,一挥袖袍,缓缓落下的帷幕,代表再度陈埋的心事,倏然!

“谁!”

一物凌空飞至,凌厉劲力,直入戏台三分,定睛看去,竟是一封书信

“哼,装神弄鬼之辈,可敢现身!”

书名阙长喝一声,运动沛然真气,戏台本有聚音之效,啸声增幅,一刻方歇,随后动静皆无。

“哈。”书名阙一声冷笑,足下一踏,那信封竟似牵引,凌空飞起,随即爆裂开来,露出内中书信。

“着!”书名阙见状袖袍一挥,数道银芒闪过,将书信定在台柱之上,原是三根银针,不过发丝粗细,却是深没柱内,只余一丝在外,契合书信,竟是不差分毫。

“这是!”

书名阙观视书信,那信纸看似普通,隐隐之间,却是暗藏金芒流转,其中笔墨纵横,看似杂乱不堪,实则以拙藏巧。

“学通鸿儒初弱冠,海天不过一线间,无名巧作随处见,涯岸无垠舟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