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Fate之主宰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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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历史背后的历史(二)

“我的确是听不懂,但是你身后有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呢。”依莉雅突然用手指指着士郎身后也就是观众席的第二排说道。

“啊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这时士郎身后传来了一个略微惊讶与不满的豪快女声。

“这个声音是……咦咦咦?!你怎么在这儿啊?”士郎转过身来在看清这个人的面貌后惊讶的问道。

向后看去,一个黄褐色短发,穿着红色棉袄的少女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双手架在士郎的坐席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前面的士郎和依莉雅。

“喂!什么叫‘你怎么在这儿’啊?!和老同学重逢你就是这么打招呼的吗卫宫同学?”这个坐在后面的少女突然像生气了一样不满的对士郎质问道。

“呜哇,就这样生气了呢~”依莉雅看到这个情形便捂着嘴巴偷笑并让自己不笑出声音来,“这下有好戏看了呢~”

“这个……我太吃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总之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啦……”士郎面对少女的不满感觉很无奈,于是他苦笑着道了一个歉。

“哼!没礼貌的家伙……算了,我没有事先给你打招呼我也有一定错误,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正当士郎听见少女准备放过自己而松了一口气时,她却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其威力简直堪比一百颗大伊万——“呐,卫宫君,你身边这个孩子是谁啊?以前没有见过呢……啊哈~她是你女儿吧?~”

“噗——”士郎直接被少女施以了“会心一击”,士郎先是一口喷了出来随后是直接原地石化……依莉雅则是呆在了原地,表情如同石膏一般凝固了……

“哇!我说你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她是我妹妹不是女儿啊!”士郎在主动接触石化状态后满是悲愤的向少女抗议和解释道。

“呣,我吃饭从来不乱吃的~身体健康对于我来说可是比学习还重要的~”少女满是微笑的对士郎说道。

“……我……我投降……真是败给你了……”士郎扶额沮丧的说道,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条件允许,他现在一定是以失意体前屈的姿态趴在地上……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女在笑了一会儿后便看着依莉雅问道。

“……我叫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姐姐你叫我依莉雅就行了。”依莉雅在甩了甩脑袋恢复过来后也带着微笑回答道。

“我叫美缀绫子,算是卫宫的老相识了吧,我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弓道部主将哦~请多多关照啦依莉雅小妹妹~”绫子也是微笑着回应。

“那个,美缀同学,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在这第二排啊?”士郎看见绫子和依莉雅相互介绍完后便对绫子问道。

“哦,这个嘛,本来我是坐在第三排的,刚才依莉雅在开怀大笑的时候我就往这下面看结果就发现你了,然后我就跑到你后面了。”

“毕业的时候我听你说你要当一个运动员,你现在情况如何了?”

“现在我正在努力哦,我现在是东京一个射击俱乐部的成员,我的目标可是走出日本冲击亚洲呢!~”绫子很是自豪和自信的宣言道。

“那这次你回来是因为冬灵祭的原因咯?”

“嗯,我们这一届的高中生正好错过了三年一届的冬灵祭,不可能不来参加嘛~而且……我也正好回来补补冬灵祭的历史背景嘛~”绫子说着说着便看着士郎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士郎被绫子笑的全身有些发毛。

“士郎你太迟钝了!绫子姐姐当然是要你继续你刚才的话题了!”依莉雅对士郎表示很无语。

“嘛嘛,卫宫君一直都很·迟·钝~”

“……哦哦……话说刚才我讲到哪儿了?……”士郎很想表示自己被你们两个轮番轰炸两次脑袋早就不清晰了……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依莉雅你记得吗?”绫子转过身向依莉雅问道。

“呣……我记得好像是讲到了什么‘民间自办冬灵祭先河’那里了。”依莉雅回忆了一会儿后说道。

“咦?依莉雅我还以为你刚才完全没听呢。”士郎很有些惊喜的说道。

“哪有?虽然听不太懂但我还是记得些内容的!”依莉雅撅起小嘴不满地抗议道。

“……好吧,那我就继续讲吧——嗯,因为战争的原因而导致政府无力再举办像冬灵祭这种中等型活动,经济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和冲击,就连民间组织也无力举办了,但是战争的失败并没有对天皇的信仰和神化造成根本的动摇,对神灵和天皇的狂热崇拜依旧存在于日本全国上至政界高层下至平民百姓。

但是,1945年,美国打赢太平洋战争而强行控制日本后,迫使裕仁天皇用广播的形式向全国发布了《人间宣言》来证明天皇是人非神的事实,这个严重冲击了日本传统文化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导致一段时间内很多人都失去了精神上的信仰,加上本身战后的物质极度匮乏,所有大型活动除了美国人的军演,几乎全部废止了。

不仅如此美国人在控制了日本的政治和经济后还想控制日本的思想,于是便准备废除天皇制度,但是美军的指挥官艾森豪威尔在发现天皇对日本军民的巨大号召力后决定向美国总统提议保留天皇制度,在日本实行真正的君主立宪制。

因此,政府也就默认了日本各地自发的传统祭祀活动还规定一切可以由民间自主举办,但是必须由政府批准和美军的监督,防止法西斯残余势力凭借这些活动来死灰复燃。从而这项制度一直沿用到现在,比如我们明天参加的第十届冬灵祭要事先向东京都政府总务省申请批准并且请警察来维护治安秩序等等……”

“怎么又是美国人啊……”依莉雅勉强听完后小声嘀咕道。”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长时间以来日本在各个领域都是收到了美国的影响嘛……士郎耸了耸肩肩膀说道。

“那这个冬灵祭后来是怎么变成高中生,大学生自办的活动呢?”绫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美缀你别急嘛……其实在众多的古代祭祀活动中冬灵祭之所以可以一直保留到现在并且生命力旺盛的原因之一就是冬灵祭的主要的发源地之一的冬木市被人们看来是仅次于京都府的‘灵脉’。

根据资料记载,17世纪末那些生还的美军士兵说,在部队行军过程中看见‘北方的天空上一片七彩之色,白色的流星和挟裹着火焰的电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而且还不断降下流火,’因为在西方人的宗教里,北方有的时候代表着堕落与黑暗,美国人以为他们闯入了禁地而受到了上帝的警告,日本人则认为这是他们的诚心打动了神灵从而驱逐了美国殖民者。

不过当美国人经过一个月谨慎准备再次入侵时却再也没有发生过‘神迹’了。虽然美国人一再宣传这些所谓的‘神迹’是一种自然的天文现象,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冬灵祭在日本人心中那爆炸性的地位提升,当时甚至有人把这件事和十一世纪在海上击退蒙古人的‘神风’相媲美。然后到了1922年左右,那时政府刚刚举行完祈求国力强盛的冬灵祭后,没有四天又发生了类似于1860年的‘神迹’。这就是为什么在近代那么复杂多变的环境里冬灵祭没有被淘汰的原因。”

“那个,士郎,这个时间点难道不是……”依莉雅在察觉到一些一样后对士郎用逼音成线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绫子在这里你就不要说这些东西了……”士郎也用逼音成线的方式对依莉雅说道。

“然后就是美缀同学你的问题,其实早在孝德天皇大化改新的时候,像冬灵祭这种祭祀活动就交给了学习大唐文化的儒生和道士来举办,这应该就是最早的‘学生’参与冬灵祭了。

而且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举办的多起冬灵祭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学生来集资,宣传和撰写青词的,在很大程度上巩固了天皇的权威和唤醒了民众对和平的渴望。在1950年后,所有封建糟粕过深的祭祀活动都被抛弃,残存下来的也都经过了资本主义式的改造,冬灵祭原本赖以生存的基础——神道教也慢慢脱去了宗教的神秘外衣,成为了日本民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因此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冬灵祭也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庙会的祭祀活动。然后在1970年的大阪世博会上,学生团体的贡献和活动愈加活跃,令政府看到了学生对国家的经济文化的巨大影响,加上为了纪念战争时期的学生们对冬灵祭的努力和维护,1971年便有人向政府建议把冬灵祭改成由大学生和高中生共同自办的节日活动。1972年政府便批准并确立了冬灵祭持续举办五天的时限,此后的事情就如主席台上那个现在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所讲了。”

“……原来如此……一个五天的节日活动原来有这么深的历史渊源啊……”绫子在听完士郎的演讲后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最后一位同学,三年级B班的间桐樱同学,她的职务是负责第十届冬灵祭的射礼仪式,我校女仆咖啡厅的服务员和形象代言人以及弓道比赛主将!——”在女校长念完樱的名字后,全场立马引起了小规模骚动,其中很多男学生的眼神简直可以说充满了狂热……

“以上,就是我校参加冬灵祭的一百零五位同学的职务名单。让我们再一次为这一百零五位同学鼓掌!”在女校长的号召下,全场再一次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啊啦啊啦,樱她好像现在成为了弓道部的主将了呢~”绫子站起身来往台上那一百零五人里观望想要找到樱的身影。

“咦?绫子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樱是弓道部主将的?”

“这还用问吗,能够去负责冬灵祭的弓道比赛要么是弓道部主将要么是副将,而一般主将是整个社团里最强的——看来樱她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嘛~”绫子很是欣慰的说道。

“胡说士郎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历史知识的?”依莉雅旋而向士郎问道。

“嗯嗯嗯,我也正想问呢,卫宫君你现在简直是历史学霸啊,当年柳洞也不过如此啊。”绫子听见依莉雅的问题后也点头附和说道。

“哦,这个啊……以前我小的时候老爹带我参加过一次冬灵祭,那是1993年的冬灵祭而那一年冬灵祭第一个内容是……悼念亡者,所以那次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出于这个原因我才去努力了解冬灵祭的历史——这是第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自从我和远坂去伦敦留学后她就强制我去了解各个国家的历史和神话传说……她说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

士郎抬起了头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那一次士郎面对着痛哭的人们竟然没有丝毫的悲伤——他那个时候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幸运到必须去背负那些没有得到拯救的人的罪,而他的老爹——卫宫切嗣看出了他的想法,在父子两一起观赏烟火的时候,切嗣对士郎说:“士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人都要做自己的‘王’,主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不要被过去的罪束缚,因为只有这样人类才能不断进步和发展。”可惜的是当时年幼的自己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在两年前经历了种种事故后,自己才真正理解了老爹这句话。

至于凛要士郎去学习历史和神话故事的原因是因为士郎在第五次圣杯战争表现出的关于资料搜集方面极为的不成熟,而当初凛最初的理由是:“要不是当初我和你结盟,你早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连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从现在开始,你不仅要在我这里学习魔术,你还要自己去图书馆自学这些知识!真是的……我要对你进行补课!对,没错,补课!!!”

“谁的知识有你这么广啊学霸大小姐……”士郎扶墙无比无奈的小声反驳道。

“什么?!难怪这两年我没见到你了,原来你和远坂一起跑英国去了啊!”绫子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夸张……

“啊咧……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么……”士郎看见绫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反倒有点吃惊了。

“当然咯!……唔……呐,卫宫君,那个,你不会和远坂她那个了吧……”绫子突然很神秘的对士郎耳语道。

“……什么‘那个’了?……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美缀同学?……”士郎被问得云里雾里——绫子的表情可谓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当然是‘交往’了!真是的,你的反应真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啊!”绫子叉着腰无奈的说道。

“什……什么?!……交……交往?……怎么可能嘛!美缀你在乱想什么啊?!”士郎险些一个踉跄从坐席上摔下来,他满是羞耻感的向绫子抗议道。

“啊啦啊啦,有什么不可能的,凛她从头至尾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哦~即使是那个人也一样是你吧?只是形式不同而已……”依莉雅头也不回的站在旁边很有些幽怨的说道。

“什么?!卫宫和远坂竟然这样的关系?!卫宫君,这可是你妹妹亲口所言啊!这下你撒不了谎了吧~”绫子已经吃惊吃的合不拢嘴了。

“依莉雅你不要乱说啊!”士郎此时深感自己已经陷入了节操危机……嗯,没错,节操危机……

“唔……可不仅如此呢,好像樱还是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她就开始喜欢士郎了……”在短短一小时内,士郎被丢下了第三颗核爆弹。

“什么……卫宫君你……你胃口真大啊……没看出来啊……”绫子的脸都红了,士郎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依莉雅你……”士郎看着依莉雅潇洒而颤抖的背影,现在真是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所以说啊,说不定你还不知道,当初我们还是三年级的时候上学路上你左边一个远坂,右边一个樱,那些男生说你是想成为什么‘妻妾成群的王’和‘人民公敌’什么的……我当初还不信,看来,事实真是令人费解呢……”绫子说这话的时候捂着自己的嘴巴全身发抖说出来的。

“……我说,今天我没惹你们啊……这个事很好笑吗?!你们两联手坑我啊?!”士郎满脸黑线的抬起头——他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并努力整理着整件事的脉络,随后明白一切后满是“哀怨”地抗议道。

“从今天下午一点开始,全体代表团的成员在学校大门前集合前往冬木市中央公园,那里也就是这次冬灵祭的举办会场,请各位同学老师做好准备——”这时,站在主席台上的木子很碰巧的救了士郎一把,在经过各种介绍和领导的讲话后,木子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号召——“最后我问大家,有没有信心再现九年前前辈们所夺的全部项目夺冠呢?!”

“有!!!!————”气冲斗牛的呐喊瞬间爆发,士气空前高涨!

“那么今天的穗群原学园高中部出师大会正式结束,大家一起加油吧!~”

“哦!!!!————”最后大会结束的时候连士郎和依莉雅也喊了出来,现场的气氛高昂得使每个人都像凯旋的冠军一样。

“好了依莉雅,我们下去和樱碰头吧。”士郎站起身来

“诶,你们要去找樱吗?”绫子半趴在士郎的坐席上说道。

“嗯,藤村老师也在那里,她让我们在大会结束后一起回家,要是错过了约好的时间,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

“这样啊……我还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嗯,记得帮我给樱托一句话哦~”绫子在想了想后说道。

“是什么啊绫子姐姐?”依莉雅很好奇的抢着问道。

“既然她现在是弓道部主将我也不好意思怎么夸夸其谈了,就这样和她说:用作为主将的自信去主宰所有的比赛!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惠群原学园弓道部的厉害!”绫子握起拳头非常霸气的说道。

“明白了,我会转达给樱的,明天冬灵祭再见~”士郎记住绫子的话后便带着依莉雅走下了观众席。

“唉……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不过我也不能松懈啊……”正在绫子叉着腰目送着士郎离开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Hello~绫子,你现在在干什么啊?顺便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哦,今天下午我就到了冬木市了哦~”在绫子接听手机后,一个清丽兴奋的女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什么?!你晚上就可以到火车站?那可真是太棒了!我刚刚参加完我们学校的冬灵祭出师大会……诶~今天你怎么这么兴奋啊?这可不符合你的大小姐形象哦……原来如此,你今天和你哥哥玩得很开心啊……诶?你哥哥也要来?那我到时候就去接你吧~嗯,就这样说定了哦……”绫子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体育馆一边和电话里面的少女开心的聊着天——在走出校门后绫子兴奋的挂断了电话——“秋叶,我等着你哦~”随后她便急匆匆的跑着消失在了人流中。

与此同时——

“是时候了……我们即将迎接死亡的新生……”在不知何处的幽冥之中,一潭乌黑的深湖中传出了混杂着着神的威严和恶魔的邪魅的声音,这声音模糊而又沉重。

随后,这个如同混沌黑湖突然出现了两个红色的圆圈,仔细看去,两个红圈里貌似有画面在闪动,两个圆圈的画面都不一样,一个是黑色的火海吞噬了天地,一个是无数把刀剑插在了黑红色的大地上——人们俗称为: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