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断崖之上,几棵果树扎根在悬崖边,鸟儿站在枝头啄食着朱红色的果子。较低的树枝上被人撇掉了末梢儿,树下的烂泥印上了小孩的脚印。是这吗?
“周围可有人居住?”,“前面2里处有两家农户”章邯道,应该就是这了,“走吧,我们向这里的主人去讨碗水喝。”
远远看去,院落周围并没有人劳作,再往近走阵阵药香传来,又是张良吗?院落中盖聂一人在刻着木剑,“盖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没有答话,接着又开始了雕琢。这时高渐离、雪女几人陆续从屋中冲出,“又是你!”高渐离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你来做什么!”我笑着道:“不用这么激动,我并没有恶意。这一次来我只为两件事。“”一是见端木姑娘一面,二是和盖聂先生叙旧。”,“见蓉姑娘,可笑!你假慈悲也不用在我们这里装啊!”盗跖讽刺道,“请!”盖聂道。“盖聂,你!”盗跖说道。
屋内药味刺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端木蓉,原本乌黑的秀发却失去了光泽,看着她仿佛回到了从前。恍惚间伸出了右手,可是一声轻咳打断了我,“最近这天气,没喝水害的我嗓子都冒烟了!”盗跖看着我说道,“你继续!”收回了右手,握紧了衣袖里的双手,哎!最终我转身离开了屋子,心中却隐隐作痛。
“走吧,我们去远处聊一聊”我对盖聂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面说,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盗跖说道,“大胆”章邯道,“哎哟,吓死我了!一二,一二三四五,嘿嘿我好怕啊!看一看现在谁的人多。”盗跖笑着说道,“章邯退下”我望着盖聂说道,“走吧!”盖聂道。“章邯你留在这里。”,“可是......”,“你留在这里”我皱眉道,“是。”
农舍越来越远,杂草丛生,盖聂一路上都望着脚下没有说话。“端木姑娘的伤怎么样了?”我打破沉默问道,“已经找到办法了”盖聂的声音中有着些许变化,我看着他说道:“好好照顾她”,盖聂没有回答,眼中却充满了黯然......
“为什么要来桑海?”,“这是墨家的选择。”,“天明应该和你说了吧,东巡已经开始了。”,“离开这里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沉声道,“他们不会走的”,“是为了刺秦?”,盖聂却久久不语。“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道,“是啊,我知道。卫庄已经走了。”语气淡然,“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叹道,“墨家终究只是蜉蝣!走吧。带着端木姑娘。”,却只有一声叹息。“你变了!”我看着盖聂说道。
林间的小路终到头,灌木丛生,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没有路了。”我说道。停下了脚步,树林幽深就连正午的阳光也穿不透,“见过儒家张良了吗?”,“见过。”,“如何?”,“深不可测。”,“张良所谋甚大,墨家还是不要与之太过于接近。”“若是这一次能活下来,回鬼谷吧。”,“鬼谷”盖聂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萧瑟。
“走吧,我也该离开了。”,一路无话。农舍外只有章邯一人,“公子。”,“我们走吧”,“呦!这样就走了啊”盗跖说道,“就这样放过我们这些墨家叛逆了”身后传来盗跖的喊声。
再次经过断崖时,我再次走了过去。看着朱红色的果子,我伸出了手,没有想象中的柔软。果子很甜!像天明一样我折断了一处末梢。
水月小筑内,回廊中李斯看到我急忙迎来道:“公子,桑海城中的军队已经部署完毕,是否开始全力清理城中的叛逆份子”,“如今墨家的还不能灭,我需要他引出更多的人。”,“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让章邯带领铁甲兵去围剿他们吧,看一看这桑海城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人。”,“是”章邯道。“东巡已经开始了,李斯大人还是好好照看城内吧。”,“是。”李斯躬身道
“自上次以后,李斯大人可曾见过赵高大人?”我问道,“赵高大人已经动身前去迎接秦王陛下了”,迎接秦王赵高的动作真是快啊!“是吗,赵高大人真是用心啊!”,“既然如此,桑海城就请李斯大人多多费心了”,“微臣告退。”李斯躬身道。
房间内石兰正收拾着屋子,额前的青丝被打湿粘在了脸颊上,点点汗珠挂在鼻尖上。看着她不由想起了高歌,一声公子打断了我,“给你的”我把手中的梢儿递给了石兰,“给我的?”声音中充满了讶异,“给你的。”,我把梢儿放在她的手上,手很软很凉。握着梢儿,石兰眼中有着一瞬的失神。看着我久久没有言语,当地一颗果子吃下时,她说了一声“谢谢公子!”声音很轻,轻到我误以为听错了。
看着朱红色的果子一颗颗变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笑着问道:“好吃吗?”,“很甜,谢谢公子。”石兰轻声道。这一次我听清了,'谢谢你公子’听到这心里有着阵阵的欣喜,看着她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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