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望着高畅,感到震惊,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啊!中山甄氏,好歹也是HB有名的士族,说灭就灭,难道他就不怕有人报复吗?
如果是平常女人,一旦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居然打算屠尽整整一个家族,恐怕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可李令月不是,听到高畅这番话以后,在她眼中除了短暂的震惊,更多的是一种仰慕。在这位太平公主心里,男人就是需要这种杀伐果决的性格。刹那间,李令月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面前这个男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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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一夜,使整个中山郡都笼罩在一片雨雾当中。
因为下雨的缘故,官道上显得有些泥泞,一支由百余匹骡马组成的商队正艰难地行走在官道上。
这支商队就是高畅带着郭嘉孙安李元芳以及二十名亲卫所扮,假装销售一些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以此来混进中山郡。
官道左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延绵数十里,而官道右面则是大片农田,长满了绿油油的麦苗,再向远处便是一条小河,在小河边上则是一座小村庄。
“大东主,去那个小村庄问问情况吧!”
头戴八角帽,身着黑绸长袍,一身账房先生打扮的郭嘉指着不远处的小村庄建议道。
高畅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离开了官道,沿着一条更加泥泞的田埂小道向约三里外的小村庄走去。
因为战乱的原因不少村庄大多已经变成了死村,没有一个人。不过显然这个村子不是,当他们刚靠近小村庄,便听见一片犬吠声,十几条土狗飞奔出来,在四面八方围着他们狂吠。
几名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也飞奔进村了,很快,几十名村民都热情地迎了出来,毕竟战乱时期商人已经很少来乡下村庄了,各种生活用品在乡村里都是极度匮乏。
而高畅与郭嘉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特地扮作商人,为的就是方便向村民打听消息。
高畅让几名士兵去和村民们买卖货物,他则走到一株茂密的大槐树下,在一名老者身旁坐了下来。
“老丈,请问这村里的村长是谁?”
老者满头白发,面目和善,他看了高畅一眼,不紧不慢问道:“东主有什么事吗?”
高畅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者就是村长,他连忙笑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有个生意上的朋友托我给中山甄家带封信,可我与中山甄家不熟,就向老丈打听打听。“
听到中山甄家四个字,老丈眼中突然就射出一种厌恶,“这甄家我岂能不熟?“话还没说完,却见一名少年却飞奔进村,大喊:“村长,纪管事来了!”
老者脸色一变,对村里人高声喝道:“先别慌买东西,纪管事来了。大家先回家等纪管事上门。“
高畅顿时好奇了,问村长:”老丈,这纪管事是谁啊?“
老者恨恨地说道:”这纪管事就是东主问的中山甄家的管事,那甄家仗着朝中有人,勾结县官,把我们村里的地都占了,硬说这地是他们甄家的,现在我们谁要种这地,就得每月交租钱或者粮食给甄家,那纪管事就是今天来收租的。唉!造孽啊!被甄家每个月这么收,我们每年收上的粮食连填饱肚子都办不到。“
老丈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着蓝袍的年轻男子正领着四个手持兵刃的家丁走进村来,一眼便看见了高畅的商队。当下大喝:”谁是这支商队的管事。“高畅给李元芳使了个眼色,李元芳会意,当下上前瓮声瓮气道:“老子就是!”
那纪管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元芳,双手叉腰牛气哄哄地说道:”你这厮好不晓事,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告诉你,想在这做生意,先得孝敬你家老爷我,来呀,把他的货物统统拿走。“身后四个家丁狞笑着向着货物走去。
霎时间,李元芳动了,只见刀影一闪,就听到四人一起惨叫,刹时间便轰然倒地!
纪管事看来吓得转身就逃,没逃两步就被高畅的亲兵提小鸡一般揪到了高畅面前。那纪管事虽然被抓,但是气焰十分嚣张,狐假虎威地说道:”你们活腻了吗?我是甄家管事,甄家知道吗?可是当朝丞相袁魁大人的亲家!“高畅不耐烦地给亲兵使个眼色,亲兵会意,手起刀落,纪管事的一只耳朵被当场割掉!
痛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亲兵揪起他另一只耳朵,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声道:”大爷....饶命!饶命!”
他的傲慢和嚣张瞬间烟消云散,在明晃晃的刀架下,他几乎被吓尿了裤子,他已经意识到,眼前这群人不是商人,而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高畅懒得跟他废话,冷冷道:“你这个管事是什么时候进的甄家,管事一职在甄家属于何等地位?甄家今夜有没有什么当家人外出?甄家除了老宅以外可还有别的宅子住着甄家之人?“
纪管事颤声回话道:”小人姓纪,在家排行老大,故叫一凡,是两年前进的甄家,管事在甄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像大爷问的后两个问题我一个也不知,不过我听说今日家主要宴请袁家姑爷袁熙,所以甄家上下应该都会在老宅。“
高畅静静地吩咐一个亲兵:”告诉唐将军,今夜行动。“又一挥手指挥其他亲兵,“把这个饭桶拖出村外去宰了!”纪管事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孙安于心不忍,上前劝道:“主公,他已经什么都说了,不如放了他吧!“郭嘉在一旁冷笑道:“孙将军,你太心慈手软了,别忘了这里是甄家地盘,万一他跑回去告密,那我们就死定了。再说看此人今日行为,平日里定然也是欺男霸女,杀他也是替天行道。”孙安默然无语,郭嘉进一步说道:“孙将军,为将者对待敌人手软那就是对自己残忍,还望孙将军记住。”孙安拱手谢道:“谢军师提点,孙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