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指的就是这个东西？”班达很奇怪。
“月光钥是翻译过来的名词，原文为带着月光的钥匙。”左明拿着手机反复琢磨，总感觉这件事来得有些蹊跷。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看起来相互间没有联系，可每一件事都足以引起轰动。如果只是单独的一件事，还可以理解，但当几件神奇的事情连续发生时，就会变得让人寻味。
“不用想了，这是有人在往我们这送东西，只是送得很技巧。”班达翘起二郎腿，翻出老黄历，诸事不宜！
“嘿嘿，你看，老祖宗都让我们静观其变。就别多想了，要来的总会来。”
左明瞟了一眼黄历，从口袋里拿出几个铜钱，手指掐了一下时辰年月日，这才推到桌上。班达一看，卦象是个离·火之象，比起诸事不宜强多了。
“你说这柳暗花明，会是在哪里？”
“其意为天，其意为地，其意为人。静观其变好了。”左明收起铜钱，往外走去。
班达寻思着他的话，最后觉得就是个狗屁，什么都没说，和那些个秃驴一个德性。
到傍晚，周老板又来了，不过是来吵架的。
“班老板，我是信任你才来找你，可你不能这样啊！”
“周总，您这是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把宝贝换掉，您这完全可以去鉴定。你说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做出个一模一样的玉猪龙来！”班达也不气，他店里有监控，而且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
“那好，你说为什么回去后它再也不发光了！”周老板随后又去找了个行业里的大咖，然后把老脸都丢尽，玉猪龙还是没有一点光。
“这个……会不会每天的光有限？你也知道夜光石还是需要一定照射时间，才能发出光来，它们自身……”
“不要把我当外行忽悠，你也见过这东西是靠摩擦发光的，只要有摩擦就能亮。”周老板真来火了，这次不管怎么样也得给他个说法。
“嘿嘿，要不我们看监控？我这可是高清设备。”
周老板看到班达打开的显示器，真的是高级货，从他进门到离开，有六个摄像头追踪拍摄。每次玉猪龙交接时，画面都可以定格，影像不模糊。
“呃，这个是自己改装的，红外追踪人体，自动拍摄。啊，再告诉你件事，云盘存储资料。”
周老板到这时，彻底无言以对。如果硬要栽到他们头上，说是宝贝是被他们玩坏的，估计自己在这行的名声也就到头了。
“这样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您想换，尽管来挑，合适就成交。”班达到不是趁人之危，只是将心比心，也能理解这老头的心情。这种大起大落，任谁都不好受。
“唉……这次算我失策，你让我看看有些什么！”周老板犹豫片刻后，果断答应。一来到要看究竟玉猪龙价值几何，二来看看班达的人品，以此判断接下来的决定。
班达拿出店里几张明代的古画，确实不是大家之作，单就画面而言却是真正的艺术品。其中一幅水墨秋竹图，已达到油画的质感，仅明代的竹画中就可谓独树一帜（此处不说明是谁，书友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找找，不说是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从画面的藏家题跋，就有几十位，更有乾隆的章印‘养心殿鉴藏宝’。
这画是他自己从一个大藏家手中诓来的，原本是想作为镇店之宝。谁知拿回来左明就说这画被乾隆毁了，好好的画面弄个大章盖在上面，破坏了整个画面的和谐，最多也就值个手纸价。班达听完，镇店之宝的想法全没了，所以一直收藏着准备等个大金主卖掉。
“你……你真的同意换？”周老板看到这幅画，眼睛都直了。古董文玩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传承有序，艺术价值高吗？看这些历年的藏家印签，还有乾隆的收藏印章，简直没得说啊！比他的鹤唳可值钱多了，毕竟是皇家藏品啊！
“当然，说话算话，您挑合适的就好。”
“我要两幅……不，三幅换。”周老板将秋竹图和另外两幅抓在手里。
班达有些好笑，这三幅画拍得好的话，能到五千万。可玉猪龙在国外值五十亿，他这次是真赚了，赚到可以这辈子把美元踩在地上垫脚，做饭拿美元来烧，总之想怎么折腾都行。
“周总，您这是说笑了吧……”班达笑起来。
“两幅，再不能少了，不行就拉倒。”周老板有些赌气的说。事实上虽然之前没明讲，但规矩是一物换一物，如果是几件换一件，应该是求换的人点明准备拿几样来换。像他这样纯属无赖行径，作为长辈有些欺负人了。
“这样……好吧，算我吃点亏，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好事记得小弟我就好。”班达调整了表情，伸出手来。
玉猪龙还躺在盒子里，那些特有的纹理，那种独具的魅力，都让人过目不忘。
送走周老板后，班达没有急着搓，整件能解答的只有左明。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宅男，耍起手段才是真正的无形无影。
“小玄，你的龙伴来了，就没兴趣见识一下？”拿着玉猪龙，班达逗起小玄来。
“啾”小玄从暗处走出来，边观察，边慢慢接近。
“嘿嘿，饿不饿。等会回家了，别到处跑啊！”
小玄扇动着两支稚嫩的翅膀，飞扑过来，一口啄在班达手上。班达左手一指，顶向它的嘴，小玄往后跃起，张开双翼，样子很威武。只可惜羽翼未丰，显得特别滑稽。
“干嘛！讨厌也不用这么明显吧！”班达揉了揉手背，已经啄红了。
“啾”
“哈哈，就知道你吃过龙的亏，积怨太深可不好哦！”班达收起玉猪龙，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突然又低下头来，将脸凑到小玄面前，很认真的说：“你是想说这东西危险？”
“啾”
“呃，会要命？”
小玄侧着脑袋，将眼睛与班达的眼睛对视片刻，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靠，真要命。等会我们去左明那里，东西给他处理，总行了吧！”
“啾”小玄扑扇着翅膀，爬到班达身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