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达收拾了一天，才让古董店恢复原状。这期间他又喂了小鸟一次，就是那种嘴对嘴的方式。在这过程中他都会感到有团火在身体里，只能让小鸟来吸才行。
很无奈的说，班达觉得被骗了，虽然养了个不得了的凤凰，可那个苦只有宝宝知道啊！
“从现在起，你就叫小明，小小的小，明明白白的白，不对，是明明白白的明。知道了吗！”
“啾”小鸟歪着头，似乎在确认，然后跳到他身上，猛的啄了一下。
“哇！小白不行吗？小风？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吧，口也不能动！”班达快被啄疯了，可小家伙抓得牢，不停的狂啄班达的耳朵。
“停！”
小鸟这次听话的停下来，盯着他。
“这只是小名，懂不懂？不然现在就叫凤凰，还不把外人吓死！这样，我想好了，就叫小玄，行不行？”
“啾”小玄将头伸得长长的，侧着头与班达对视良久。然后才缩回来，跳到班达的头上，挪了挪身子，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趴下来，眯起眼睛。
“呼”
班达已经预见到未来的日子将会是多么灰暗。
“班总。哟，您这是溜鸟呢？”隔壁的周老板走进来，这人五十来岁，干这行已经有几十年，算是前辈。
“嘿嘿，周总您这是见笑了，我这不是无聊嘛。”班达有些尴尬，可又不敢把小玄放下来，因为很难说它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哦，这个不错，看着有点像吸蜜鹦鹉，毛色很正。多少钱？我也想买只来玩玩。”
“您老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是生意清淡，不如喂鸟。您哪有时间打理这个啊！”班达猜到他来肯定有事，所以只是敷衍着。
“其实今天来真有点不好意思，前天在朋友那换了件东西，可一直拿不定。今天来也是想请教的。”坐下来扯了几句后，周老板这才道出来意。
班达奇怪的看着他，在来开店前，周老板可是这里的老大，不仅生意好，而且古玩鉴赏也名声在外。今天突然来说要请教？
“这个……您不是埋汰我吗？”
周老板摇了摇手，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也就比烟盒大点。
“你先看，看完再说。”
班达双手接过盒子，拿到桌子，然后戴上手套，这才打开盒子。盒子里是只玉猪龙，唯一的问题是太净。玉猪龙是典型的红山文化遗存，距今有一万年左右，理论上伏羲就是这个年代的人物。
从观感上而言，这只玉猪龙的材质算是极品绿岫岩玉，通透性接近玻璃的质感。打上光后，可以看到玉质中天然片状单晶体。再看玉猪龙背部的孔，这个是最常鉴赏玉猪龙的地方。在放大镜下，小孔内可看到岁月风蚀后的螺旋纹。班达给手机装上特制放大镜头，在强光手电的配合下，慢慢放大孔内的影像。看不到机械加工的痕迹，而且螺旋纹上光滑程度很自然，没有刻意水磨做旧的迹象。
“有点意思，感觉做好后就没有被佩带过，太完美了。”班达觉得一件古董太过完美，只能说明东西够新，要做到这样也可以人为依着古法做出来。
“对，开始我也这样觉得。我朋友坚持这东西有来历，只是他看中了我的凤鸣，才想拿这玉猪龙换。”
周老板说的凤鸣班达也知道，算得上是周老板心爱之物，是一把清乾隆时期的古琴。品相完好不说，材质更是百年梧桐木，刚好应了琴名‘凤鸣’。要说估价，少说也能到五六百万。
可是眼前的玉猪龙，仅从材质而言，虽也值钱，但缺少了历史积淀，只能算作工艺品。撑死也就百、十来万。
“觉得奇怪是吧，你来看。”周老板也不解释，拿过玉猪龙在手中摩擦。大约搓了有几分钟，就看到玉猪龙里渐渐有条龙雏形发出隐约的光。
班达头顶的小玄不安的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玉猪龙，又闭上眼睛。
“我找过玉石专家，他也说不清原因，只推测石料里面含了热敏矿物所致。”
“不对，这不应该是热敏材料，应该还有其它条件才会显形。”
“对，聪明。仅仅是加热，没法让它显出来，只能是用手搓。”周老板佩服的竖起拇指。
“呵呵，我就猜，应该在加工时偶尔发现的。”班达微笑着，接过玉猪龙，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在干燥的条件两种不同物质摩擦都会产生电荷，因为人体本身是导体，电荷是不会保留，除非处在绝缘状态下。看周老板打扮，穿得很正统，有很大程度会将体表的电荷施放到玉石里。
“难说，我朋友猜想，它一定是另有用途。”
“所以您觉得这东西真的是红山文化遗留下来的？”班达又仔细看了做工，基本能肯定是古法雕琢，只是光泽太好了，怎么看也不像经历过万年时光。
“对，而且它没有被埋没，一直在高等阶层里流传。”周老板神秘的笑了。
班达心中一紧，想起近来经历的事，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我还是保留疑虑。要不我再找个人来看看？”
周老板点点头，他也想知道自己这次有没有走眼。
左明听完说明就赶了过来，只是这次他没带那个夸张的坤式架。看到玉猪龙的第一眼，他就拿在手上搓起来。班达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实在是怕他把玉猪龙搓成粉。
左明搓的时间比较长，直到玉石里的龙已经非常明亮才停手。然后他就捂在暗处仔细看起来，看了约有十分钟，就立刻将玉猪龙装进盒子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班达。
班达皱起眉头，先喝了口水，斟酌好用语后才说：“周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要愿意，可以换给我，我这有几幅画还算养眼。”班达心里不仅肉痛，要不是左明那吃人的眼神，他才不想换。买更是不可能，现在他也资金紧张。唯有拿出明代的画，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大家之作，论市价怎么也能有几百万。
周老板笑了笑，将盒子收进口袋。
“这位小兄弟看来是高手，可不可以告诉我它真正的用途？”周老板边说边拿出银行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