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等到天黑有些不耐烦的顾启伟有些沉不住气的喊来了小太监。
“见过信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太监麻利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感觉就好象一直侯在门外就等着召见似的。
“我皇兄还没醒来么?王太医,魏总管还在我皇兄那边么?”顾启伟一连抛出两个问题,他实在是想知道他等到现在的结果是什么,难道会被困在这大内。
“启禀殿下,圣上一直未醒,不过总管已经吩咐下来,已替信王殿下准备好寝宫。”小太监头都不敢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哦,那带我去寝宫吧!另外派人去我府上通知一下,顺便将我用习惯了的东西拿进来。”得到准确答案的顾启伟心中大定,他确信已经成功诳过了魏忠贤。虽然历史上崇祯皇帝对付这九千岁表现的轻描淡写,将计就计除掉了头号敌人。
深夜的皇宫显得格外安静,除了远处站岗的锦衣亲卫别无他人,睡不着觉的顾启伟在自己的寝宫外面出神地看着月亮,不知道另一个时空有没有想自己也许没有吧!一个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担当,毫无存在感的人,还有谁会想呢?不知道这天上的月亮是不是与那边的月亮一样如此淡定,顾启伟一脸惆怅那一世一事无成,这一世却得劳心劳累,还得担惊受怕实在是叫人唏嘘不已。
“忠贤那,不知道你试探的结果如何。”一脸满足,慵懒的客氏半裸着玉背,一只玉手托着香腮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夫人,不必惊慌。那信王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就算圣上这次挺不过去,信王上位也没什么的。”魏忠贤贪婪地嗅着身边玉人的体香,也是一脸的满足。
“可不能大意,这皇宫大内,皇家的事可留不得半点马虎。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是怎么上位的,其他宗室又是如何被干掉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客氏虽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依旧有些担心,天子的情绪好恶可能对外界的影响没有那么明显可这不算很大的四九城内,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夫人呐!没事的,咱们掌控着东西两厂还有锦衣卫,朝堂上至少一半的人是我们的人,也仅仅神机营和京城卫戍部队,难不成他们还有胆子包围皇宫么?”这太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自己手中的力量还是很厚的,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天子要谁死,谁敢不死呢?除非是造反。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小心谨慎。”这香艳的凤圣夫人俯下身子,依偎在这半个男人的怀里。
魏忠贤伸手搂住这惹火的娇躯安慰道:“夫人且宽心,睡会吧!不早了。”
“哟!王爷还不休息么?”不知道何事皇后居然转到了顾启伟暂住的宫殿,看到在殿外转悠的信王不由地开口道。
心头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念头的顾启伟乍一听女人的声音,顿时一哆嗦这深宫大院的怕不是闹鬼了吧!转首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皇嫂,便行了一礼回道:“见过皇嫂,臣弟睡不着,便来小园赏月,却不知惊扰了皇嫂,还请恕罪。”话说完便打量了一眼这个便宜皇嫂,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但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换成那一世可能还是个居家的小女孩子呢?长的倒也清秀,胖天启也不亏。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知性成熟气息的美人,顾启伟暗暗喷了天启帝一句。
“哀家也是,不知你皇兄的身子怎样了。”张氏皇后倒也不在意被人看,脸上总有股淡淡的愁容。
“皇嫂莫要惊慌,臣弟今日已经见过皇兄,没什么大碍的。”顾启伟有些怜惜眼前的知性美人,不知道历史上天启死后他的女人们是怎么处理的,要是被殉葬那倒悲剧了。
“也只能如此了,只盼吉人自有天相,皇上会没事的。”虽然有了些安慰,可这张氏皇后的愁容依旧没什改变。皇帝在她便是皇后,皇帝不在运气好的话她还能做个太后,要是运气不好可能就好跟着去了,贵为天下女人的极致有时候却依然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夭折之后,更是毫无保障。
“皇嫂,有好多日没有见过皇兄了么?”顾启伟旁敲侧问道,他想知道这宫闱被魏太监掌控了多少,是不是连皇后他都能摆布。
“有些时日了,自从皇上病情加重以后,魏忠管便使人封锁了整个乾清宫,平日里进出的也只能是太医院的那些大人,旁人是不得觐见的。”说到此,皇后脸上的愁容更甚,作为夫妻连自己的丈夫病了都得不到探望,真是悲哀。
顾启伟一听到此,便没啥言语了,看来整个皇宫都被魏太监以及客氏整个的抓在手里了。就连皇后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想了想便有开口道:“皇嫂既然见不到我皇兄,何不如明日前往禅寺替皇兄祈福呢?”顾启伟没有说是哪一家寺庙,因为他知道半夜与皇后会晤,明日魏忠贤肯定会第一个知道,并且会知道全部的谈话内容,就让他猜去吧!总得找点事让他做做,省得他总是盯着我不放。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魏忠贤好不容易脱离了客氏的温柔乡便听了张氏皇后一个侍女的详细禀报,不由得犯嘀咕这信王到底是个啥意思啊!更是吩咐人盯紧了张氏皇后,看看她到底是去了哪家寺庙,回来好做打算。
“夜不早了,请皇嫂早些歇息吧!”顾启伟见张氏皇后没什么话说便提议道。
“也是,信王也早些歇息吧!皇上病了,有些事还得靠王爷张罗。”张氏皇后倒是不疑有他,还在仔细盘算着明日到底是去哪家寺庙,是天龙寺还是白马寺,甚至连相国寺都考虑了进去。她倒是有心想要替皇上去祈个福,好歹也要平平安安的。
夜至五更,天还未大亮,魏忠贤早早便来到司礼监听完各方面汇报有使人去询问天启的情况。一方面来说魏忠贤是个大贪官,大奸臣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有效地打压了党争,虽然创造不了多少gdp好歹没有拖后腿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士大夫来说要好的多。殊不知明末的叛乱,造反无不是各地大族圈地,控制商贸,造成普通小民居无房,衣无着生活没有活路不造反还能干嘛。有些人可能会说上面没有足够的饷银下面就没得吃,大明的军户靠的就是上面的军饷,下面的田地。自太祖制定的军户制度前期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到了明末已经糜烂到了极限,上面的军饷被层层剥削,下面的田地又被百户,千户们巧取豪夺,当兵的也只能造反。要想解决其实也不难,快到斩乱麻杀一批贪官污吏再派遣有识之士去治理,加之良好的政策崇祯不见得就治理不好糜烂的朝政。魏忠贤看了一会奏折,便丢下了折子委实头疼不已,这些个折子不是要钱就是要钱,不是这里发生灾害便是那里兵变又或者是边军取得大捷请求奖赏,反正就是要钱。可是一个庞大的大明帝国每个月能收上来的税赋就只有区区十几万两,想想在朝的各位王公大臣哪一家没有个几十上百万两的白花银,就算孙阁老不吃回扣,不吃空饷可他的家底也比朝廷富裕多了更别说魏忠贤自己,那可是足足几千万的家财。每月上缴上来的十来万税赋光是支付在京官吏,将士的薪水剩下的便寥寥无几,就连天启自己的吃饭钱都得靠自己的黄庄来维持,这个皇帝做的着实不怎么样。
随着早朝开始,其实也不算是早朝只是内阁几个阁老会同各部尚书一起议事,然后将会议的结果传到司礼监,再有司礼监传送到皇帝处。若是皇帝同意便会拟定策略下发要是不同意则会六种不发,当然此时绝大部分奏章都是魏忠贤在处理,谁叫人家是立皇帝内阁各大学士也没办法。可这一日张瑞图,施凤来等人啥都没议,一来所有的奏章都已转送司礼监,二来不知天启的身体情况,三来假如天启驾崩信王御极该如何行政。几位大学士面面相觑,却几无话由,朝政到了这种地步,还怎样来处理这天下大事。“施大人,不知道皇上的身体如何。”定了定还是张瑞图首先开口道。
“连首辅大人都得不到消息,下官又如何得知,九千岁不让咱们知道,我们又如何知道呢?”中极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施凤来回道。不是他不想做事,而是他做不了事,他虽然是吏部尚书可是朝廷的人员安排几乎都由司礼监把持。
“是啊!一切都得仰仗九千岁,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文渊阁大学士,户部尚书冯铨说道。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张瑞图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是首辅又兼着礼部尚书的职务,在文臣中算是登顶了,以前孙阁老在时还能商议商议,随着孙阁老前往辽宁,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听说,昨日陛下宣召信王殿下,不知道结果如何。”武英殿,建极殿大学士黄立极开口道。
此时的顾启伟早已起来,正在看书虽然还是不习惯此时的书籍但好比坐着发呆个好的多,他不知道此时的内阁却在议论着他,他只一心等着自己的皇兄醒来召见他,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实在是耽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