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透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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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顺序

这幢红砖小屋里面一共找到两具骸骨,一男一女,均死于大约二十年前。这个男的应该就是原来的村长梅德才,身上可以辨别的衣物和屋中找到的照片上面一致。女的应该就是当初买入村庄的庄姓女子,看这个骨架的形状,盆骨外扩,应该生过孩子。

但是大家找遍整个房子,竟然没有找到一张关于庄姓女子和孩子的照片。实在奇怪。那么这个孩子究竟去哪里了?2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一家家破人亡,无人知晓呢?

“什么,这人就是梅德才?这不是短信上面的那个人吗?”苏祁听说了这个名字后不觉讶然。

“这段时间,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监视之下。发短信的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展昭心中更加不安。

“还有,他发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图?”

“先不管短信,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展昭问苏祁。

“这件事……庄海棠会不会就是庄姓女子的亲人或者——就是他们的女儿?”苏祁想了想,把她的假设说了出来。

“女儿的可能性更大,否则没有理由变得那么残忍。父母的死可能在她童年时期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所以她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时候重新产生扭曲的心理,杀害学生。”展昭试着把整件事情说通。

“假说成立。”苏祁露出欣喜的笑容。

“回去看看他们的调查。”展昭发动了车,飞驰往边市市区边缘的教育地带。

回到越阳中学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学了。这学校离了爱闹的学生,忽然陷入寂冷无边的深沼,没有一丝活力,在夕阳中居然显得老气横秋。他们进了校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突然的落差。

会议室里面,已然是一片焦灼。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展昭和苏祁推门进来,靳红靠在椅背上面揉着太阳穴叹着气,老范仍旧翻着各种记录,曾吉转着笔,施莹和蒋峰各占房间一角眺望窗外。

“怎么啦?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展昭走进去问道。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我们这里找到的证据已经把庄雨棠的所有嫌疑推翻了。”靳红直起身来,满面失望。

“什么?”苏祁一下子凌乱了。要知道,庄雨棠的嫌疑一旦没有了,其他所有关于梅宅的猜测与解释都一并作废。

施莹过来坐下,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这一天的调查历程。

“今天是周五,但是庄雨棠没有课。我们从学校里面教师档案入手,先知道她来这里教音乐已经两年了,毕业于知名音乐学院,是一名很有天赋的小提琴手,钢琴也弹得很好。这里是第一个问题:以她的成就,不做老师会有更好的前途。”施莹说。

蒋峰回来继续接道:“她住在专家公寓里面,看上去总是一个人,但是我们假借教师家庭调查打电话给她的父母,发现她父母都是音乐家协会的教授,留下的档案里面也没有任何的不实之处。”

“那么,我们去梅坞发现的尸体就不是庄雨棠的父母,而是无关的另一起案件。”苏祁有些沮丧。

“不一定,如果凶手不是庄雨棠,而是别人,那两具骸骨可能与真凶有关系。毕竟抛尸梅坞这一点还是没有办法得到解释。”

“然后我们调查了庄雨棠两周内的活动,重点理清了在三名受害者遇害与移尸的时间里面她在干什么。”蒋峰继续说道,“在第一位受害者李书采预计遇害时间2月24日星期三,她有上过李书采的课,根据同学们反应,课上面两人的互动很多,关系也很亲密,课前李书采还和庄雨棠讲了之前去梅坞参加励志冬令营的事情,庄雨棠表现很正常。那天放学后,庄雨棠就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全程都在,直到深夜。但是仅半个小时后她就回到了专家公寓,学校的监控里面也有记录。当天她没有时间杀害李书采。”

“第二天李书采就失踪了,但是学校里面提供了她请假两天的请假条,原因说是身体不适,估计只是一个幌子。这两天里面她究竟打算干什么的没有人知道。”施莹接着说,“为了防止出错,我们还把庄雨棠2月25日星期四的行程调查了一下。她全天都呆在艺术楼,上了两节课,上午下午都在练琴,艺术楼当值的清洁工可以证明,那天庄雨棠没有上课的时候都在练钢琴。”

“还有抛尸那天,也就是2月27日星期六,她虽然离开了学校,但是只有一个多小时,完全没有可能往返梅坞。具体在干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们目前还停留在暗查阶段,没有传唤她来回答。”蒋峰补充道。

“如果她有帮手就不一定了……”展昭提出。

“够了。”靳红发了话,“或许她就是清白的,我们也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红姐,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线索,这可能就是一条出路啊。”展昭绕到靳红身边说。

靳红叹了口气,用手把头发全梳到后面说:“算了,你们继续说吧。”

“第二个被害人是胡楚,预计死于2月27日凌晨1到2点。当时的监控录像上并没有庄雨棠的踪迹。卫生工具室是学校里面的监控盲点,所以也没有拍到凶手的身型样貌。被害同移尸都无法证明和庄雨棠有关。”施莹挪了挪凳子,又站起来活动。继续说道:“至于第三个被害人林葭儿……恐怕苏祁是最清楚的。的。”

“是,当时我亲眼看见庄雨棠在楼上弹钢琴,传出门的开关声的时候,琴声并没有停下。虽然到了3楼听不见琴声……但是她不应该吧。一身礼服,如何跑那么快下楼抵住门?”

“我今天在学校里面找到了林葭儿的心脏。”老范插入,“就在艺术楼楼下,肖邦的画像背后。我经过那里的时候闻见一股恶臭,取下画像才发现,后面的空心夹层里就是那颗心脏,化验后证实确实属于林葭儿。”停了一会儿,老范又惊坐起来,说道:“对了,我才突然想到,艺术楼下面的画像顺序,就是舒曼、帕格尼尼、肖邦……”

大家都惊讶地抬起头来。“这样,只要是见过这些画像的人都有可能按照这些顺序作案,有嫌疑的就不只是庄雨棠一个人!”老范站了起来,继续说:“下一个是贝多芬!凶手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