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透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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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心钢琴手

苏祁从二楼迈向三楼……她打开楼梯间的木门,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弹钢琴。那声音好像是从四楼传来的,会不会是那个失踪的学生?她跳过三楼往四楼找去,终于找到了琴声的来源。那是声乐社团的活动教室,厚重的窗帘都拉上了,只听见气势磅礴的《革命练习曲》从中传出。她敲响了门,听见琴声停下。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了门。她依旧长发、着一身鲜红的长礼服,飘逸婀娜。她见门口是苏祁,笑着说:“怎么了苏祁,没有去比赛吗?”

苏祁见状,答道:“庄老师,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学生来这里?”

“没有。你看,这就是我的习惯,在黑暗中穿着礼服享受音乐。我没有看见学生来,甚至连你的脚步声也没有察觉啊。怎么了吗?”

“没有。老师你练琴吧。”苏祁转身往3楼去。《革命练习曲》再次响起……

琴声中,她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赶紧往3楼追去。

三楼中央一条楼道,两边是隔成一间一间的各种琴室。钢琴、古筝、二胡等等,都有。楼道不透光,一片昏暗。她仿佛想起一个场景:她一个人在某个像这样阴森恐怖的洞穴中穿行。脑子里面一瞬间有阵电击般疼痛。

她慢慢往里面走,看见有一间琴室开着门。她过去一看,里面有个人背对着房门,面朝钢琴静静坐在那里,身上穿着越阳中学的校服。

“林葭儿?”苏祁敲了敲房门叫她。

她好像没有听见,只是坐在那里,也不弹琴,也不转头。

“林葭儿?”苏祁往里走去,可是一碰她,她就僵硬地倒去。

苏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听见“咔哒”一声——有人关上了门。

她赶紧跑去开门,可是门把手一直转不动。在这阴暗的教室里,无论死拍房门,还是一直呼救,就是没有人来。她往后躲到角落里坐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林葭儿的尸体倒在地上,保持着弹琴的姿势。她双眼微微睁着,看着苏祁的方向。

苏祁颤抖着看着她,眼睛忽然闪了一下红光。她开始笑起来。她站起来走向林葭儿,低着头一直看她。“苏祁,你能有多大本事。这些你承受不了的东西,折磨了我整整两年。”她小声地说。

她站了一会儿,忽然一阵激灵,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站在这里。她连续后退几步,继续敲起房门。

“开门!开门!”苏祁镇定下来了。

门突然被打开,拼命赶来的展昭站在门口,看见拍门的苏祁。

她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总算来了。”

展昭走了进去,看见地上的林葭儿,长叹一口。转身问苏祁:“你没事吧。”

苏祁不说话。

展昭过去碰碰她,她才反应过来,用手挡开。

“吓得双手冰冷?”展昭笑。

“冬天。”她回答。

“春天啦!”展昭说完从兜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靳红他们。

把尸体运了出去,他们全都集中到了会议室。

“苏祁,当时发生了什么?尽量详细,你可能接触过凶手。”靳红问。

“我逐层找林葭儿。听见四楼传来琴声,我以为是林葭儿就跳过三楼往四楼去。当时艺术楼里面很空,我并没有看见凶手。到了四楼,我敲门,过来的是庄雨棠,看见是她我就返回三楼寻找。在楼道里,我听见开关门的声音,以为是林葭儿就赶紧往三楼跑。结果看见一间琴室开着门,里面就是林葭儿,坐在钢琴前。然后我叫了几声她没应,一碰她就倒了。这时候有人把门关上了。”苏祁回答。

“红姐,林葭儿不是合唱团的,也不是校园歌手……”施莹问。

“我们把她给忽略了。合唱团的名单上面没有她,但是她是合唱团的钢琴伴奏员。所以她应该也在凶手的名单上面。”靳红插起手,愁眉紧锁。接着说:“上级给了压力,让我们在一周之内破案。”

“可是我们现在连凶手都没有推断出来!除了李书采,其他人的遇害现场都找不到。”蒋峰抱怨。

“这几个受害人的受害方式都很艺术化,凶手想通过这些方法表示一些什么。《蝴蝶》、小提琴……”展昭说道一半突然停下,问苏祁:“苏祁,你知道庄雨棠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肖邦的《革命练习曲》。”苏祁答道。

“革命练习曲……钢琴曲,死者死在钢琴旁边。上次我们也在学校里面听到有人拉小提琴,那是谁呢?”

“是庄雨棠!”曾吉答道。

“又是庄雨棠,发现胡楚的时候,现场找到小提琴,然后在学校里面就听见庄雨棠拉小提琴。这次是林葭儿坐在钢琴前,她就在弹钢琴。”展昭慢慢说道。

“是啊,说起来还真有点关系。”老范说道。

“可是李书采呢?她发现的地方可是粪池!和《蝴蝶》有什么关系。也没人弹钢琴啊。会不会就是巧合?”曾吉提出。

“不能放弃这个巧合,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连贯起来。从这些东西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每个死者的身上都有一个主题,蝴蝶、小提琴、钢琴。可以从这个方面找找凶手要表达什么,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而且,庄雨棠一定要查。”展昭说。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所有的被害对象都是学生,地点应该是学校。这和梅坞有什么关系?这个地点怎么看都显得突兀。就算李书采生前参加过励志冬令营,凶手也不用大老远把她的尸体运到梅坞那么远吧。”苏祁听后提出。

“对啊。梅坞是一切的开始,是凶手第一次杀人。或许,那个地方有更多的线索。”展昭说。

“好苏祁展昭,你们去过梅坞比较熟悉,明天不用上课了,往梅坞去。剩下的人,明天一定要在学校里面找到其他的遇害地点。”靳红发布了明天的任务。

苏祁回去查了起来。她对音乐并不是很了解,只能把与案件有关的曲目、乐器输入百度慢慢看。这一查,直到半夜,不过她有了更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