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透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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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盗洞在哪

接下来,任务的大头,就变成了抓到那群有组织的盗墓农民。

部署方案如此:展昭、苏祁一组、曾吉、施莹一组进行暗中查探,找出盗墓的实施地点,蒋峰负责联络、随特警队实施抓捕,靳红与范文旭负责指挥与安排。随后,大家陆续到达南原镇……

那所谓的南原镇,不过是一个相对落后的村镇。这一带的民居呈小集群分布,统一的薄墙、敷衍潦草甚至直接舍弃的地基、刷满了小广告的墙面、石英与玻璃条装饰的彩色地面……谁能想到,这样的民居下面居然有一片不可言说的神秘的春秋墓葬群。

他们几乎找了整整三天,几乎走遍了南原镇的所有大小街道,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却完全没有一点发现。仔仔细细两回勘察了村镇外围隐秘的野林,也是丝毫没有掘盗的痕迹,奇怪了,那群盗墓贼究竟在哪里打下盗洞?

“展昭,你说那个大鲨会不会为了掩护谁谁说谎?”苏祁问。这时候他们又绕回一条相对繁华的街巷,街角有便利店,往里走还有早点铺和菜馆。

“不知道。不过如果他真的说谎了的话,一定计划得很周密,因为他的交代比较详细,细节间也没有冲突。”展昭看着天边逐渐凝集的绛蓝色衬托起如勾的浅浅新月,迷茫地说。

冷饮店的老板打开了院子里的彩灯,和互相不太熟识的街坊打起了牌,喝起了啤酒。行走了一天,这是唯一夹有疏朗笑声的社交活动。南原镇这样凄寂破败,住在这里的人往往不稳定,在这做的生意也未必能长久。既然搬迁随处可见,周遭的人即便不是陌生人也将在不久之后分别,彼此也就没什么交游。

他们来到冷饮店坐下,要了两杯冷饮,想打听打听消息。

唐燮已来到了缘州。洛方只大他一岁,可此时却是苍老到呼吸都费劲。这些年来,由于孙女的走失,他忧思成疾。

看见好兄弟唐燮,他强撑着想坐起来,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身体还是瘫在床垫上。洛喜擦干眼泪,把他扶起来,让他歪在枕头上,好看着唐燮说话。

“你们都出去吧。”洛方说。

洛喜便让其他人出去,带上了房间的门。

“唐燮……”洛方满眼莹润的泪水。

“大哥……都怪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过你……”唐燮责备起自己。

“不。”洛方的手拼命抬起,但还没上升一分米就松了,啪一下掉落。唐燮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悲伤,他握住洛方的手仔细听他说。

“我没有时间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洛方慢慢地说起,一字字都是长长地一口气:“其实……我在五年前就找到孙女了。”

“啊?”唐燮吃了一惊,接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洛志?”

“他……他如果见到女儿,又会怎样?继续寻找林玫茵吗?这样的一个父亲,能给女儿什么?他就是一个逃避现实的酒鬼。”

“大哥,你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的儿子……”

“儿子……儿子……”洛方悲伤起来,轻轻抽泣起来,“现在我后悔了,如果早点让他们见面,洛志会不会早点放下?”

他停了停,继续说:“我的孙女在边市,五年来,我暗中资助她,让她生活得很好。她现在是一个警察。唐燮……你……帮我找到她。我对不起她,你要帮我保护好她,让她和洛志见面啊……”

此时的南原镇上,苏祁和展昭正想着那些农民究竟藏身何处。

老板端上杯子时,一辆皮卡驶入他们的视线,上面堆积着许多建筑废料,像是什么地面材料的碎片、废土之类的。

“真想不通那户人家在做什么,这样破旧的房屋还要装修什么。这么砸砖砸墙的,就不怕房子半道坍塌吗?”冷饮店老板随口抱怨了句。

“老板,他们装修了有多久了呀?”苏祁只当随便问问。

“得有半个多月了吧。就这么大个房子,天天一皮卡的砖土。真是奇怪。”老板回答。

他俩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对视了一下,直接就起来付款走人了。

那房子不算大,看得出原来是个小饭馆,墙上原主留的招牌和菜单还没有撕去,也奇奇怪怪没有半点装修过的痕迹。他们绕到后门,虽然玻璃被报纸层层糊住——就像许多当地人一样,灯也开着,门也锁着。但是后院水泥地上的黄泥脚印实在是刺眼,屋里仿佛也有隐隐约约不安分的躁响。

“是他们!”展昭小声说,把信息传给了靳红。

不久,已经提前来到南原镇的警察都埋伏到了附近,仅一小会儿工夫,正在传递文物的农民5人全部被抓获。这惊人的一幕也就呈现在眼前:盗洞直接由屋子北边的空房间里往下打,用墙与房屋直接作掩护。半个月来他们白天休息,晚上开工,吃饭睡觉全在这一间房子里解决,已经打下了六十多米深,抓捕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往外运一件一件的青铜器皿和青铜马车的饰品。前脚把他们押上车,后脚边市的文物开掘组与记者就到达了这里,安静的南原镇一时间喧闹起来……

“我们一行一共有7个人,从六年前和大鲨接触到,然后就一直把挖到的文物卖给他。他有叫人教我们盗墓的。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听说现在挖的这批西周的已经打包卖给了那个邵士恺。大鲨说分给我们100万。”

“另外两个人呢?”靳红问。

“有一个叫孔勇,就是教我们盗墓的。五年前死掉了,尸体也没有找到。应该在墓里。还有一个叫朱三梁的,五年前和他一起出去的,然后现在傻了。”

“这个墓是你们自己找的吗?”

“是大鲨告诉我们的。”

……

问一番问题结束,案子看起来也就差不多了,基本上和大鲨说的没有什么出入。天也已经亮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