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方鹰自与吴运气在省城分手后,回到了她居住的那座市级小城。最近听说父亲所在蒙山铜矿要建一所
医院,自糼对医学感兴趣的邓方鹰产生一种新的想法,想去某卫校学习医学知识,将来好到蒙山铜矿医
院工作,因为她已铁下心了,今生要交给吴运气,几天没见吴运气,有一种失魂落魄感,再者上次与吴
运气在省城所发生的一切,是生米做成熟饭了,如果学医,到蒙山铜矿工作,可以长期与吴运气斯守在
一起,唧唧我我。
邓方鹰跑到蒙山,首先找到了她的父亲,秉明了她的想法。她父亲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因为其它人不愿
来这深山,女儿能来这深山与父亲并肩作战,又能互相照顾,何乐而不为呢。
邓方鹰又到医院建设工地找到了吴运气。
吴运气见到邓方鹰,脸刷地一下红了,有一种贼人心虚的感觉,满脸羞愧。倒是邓方鹰用床单洗脸——
大方,款语温言地对吴运气说:“别这样拘谨,我们已经那个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现在有了,
你也只有把我认了”,邓方鹰说完,表现出温柔和顺,妩媚俏丽。
吴运气听邓方鹰说后,似懂非懂地急忙问肖长霞:“什么有了?”
邓方鹰恬不为怪地说:“傻瓜,这也不懂,就是我们的有了”
吴运气惊讶地再问:“你是说小孩,是吗?”
邓方鹰肯定地回答:“是啊”
真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突如其来。吴运气感到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这事如果让她的父亲知
道了,那将是夜猫子落屋檐——挨骂的鸟,这事如果让其它人知道了,别人会象笼子里的鹦鹉——多嘴
多舌。吴运气想到这,大胆地靠近邓方鹰,情非得已地说:“方鹰,你还是到县城医院把小家伙堕掉算
了”。
“那怎么行,是我们的结晶啊”
“不去堕掉,会对我们有影响”
“有什么影响?我们马上结婚,这不一切都罢了”
“你父母会责怪我的,我无面孔去见你的父母”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去做上门女婿”
吴运气费尽口舌,还是没把邓方鹰说通,又不敢蛮争触斗。
邓方鹰又对吴运气说:“给点时间让你考虑我们尽早办理婚事,结婚后,我要去市卫校学习,我爸已同
意了,学成后,我到这来工作,与你朝夕相处,共建蒙山铜矿”
吴运气想,走到这一步了,说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邓方鹰告别了吴运气,回到了爸妈在蒙山居住临时帐蓬。
邓方鹰虽然年龄有二十一了,但在爸妈面前,还象孩童一样,娇声娇气。她与吴运气的事情不好跟父亲
邓立昌说,却在母亲面前毫无顾忌地和盘托出。
是夜,邓方鹰的母亲,头枕在床头背靠上,郑重其辞地对躺在身边的邓立昌说:“孩子她爸,有一件事
情要对你说”
邓立昌见自已的妻子严肃认真的样款,以为自已有什么触犯之处,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情呀?”
“我们的孩子已爱上了吴运气”
“这事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严肃,她们爱上了,就谈罢”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嘿,照你说,恋爱还蛮复杂啰”
“说来,你不要雷轰电掣”
“说吧,别神经兮兮的”
“她们俩在省城出差时,就情之所钟地同居了”
“啊!她们如此不守贞节,这不是伤风败俗吗?”
“而且这孩子还有身孕了”
邓立昌听妻子说到“身孕”二字,恼羞成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说要痛骂女儿,要抽吴运气的筋,剥
吴运气的皮。
邓立昌的妻子一把拖住邓立昌,励声喝斥:“你这样熊,就像男子汉哪?遇事浮躁,毫不冷静,能处理
好事情呀!弄不好,女儿无脸见人,我们被人嘲笑,岂不更糟”
邓立昌这下就像气球上扎窟窿——泄了气,反而显得六神无主了,心想对女儿骂不得,对吴运气打不得
,这口气就这样闷着?邓立昌还是按捺不住那急躁的心,问妻子:“这事,你说咋办,总得有个法子呀
?”
邓立昌的妻子平心气和地说:“吴运气这孩子,我看不错,大学本科毕业,为人厚道,真才实学,性格
温顺,要是咱们的女儿能与她结合,早成婚事,一可了却我们为女儿婚姻操心,二可避免鹦鹉咋舌,无
事非议,不知吴运气那小子是否能这样接受?”
邓立昌仔细琢磨,觉得妻子说得在理,唯一办法,让她们结婚,事情就可以掩盖,羞相也不会外露,至
于吴运气是否接受,只有自已出面找他谈了。
邓立昌传讯要吴运气来见自已。
吴运气接到口信后,骇得体若筛糠,自知之明,是因与邓方鹰的越轨行为,被邓立昌主任知道了,叫去
是被骂受训的。不去不行,躲过和尚,躲不过庙。只有戴钢盔爬树——硬着头皮上,迟去不如早去接受
暴风骤雨。
吴运气老老实实站在邓主任面前,低着头,不露声色。
邓立昌开口了:“吴运气,今天叫你来,知道是什么事吗?”
吴运气站那不作声。
邓立昌接着说:“为人做事要负责任,做了就要敢当。你与邓方鹰已既定事实,也不要多想了,你们只
有早点完婚,方能掩人耳目和掩映生姿”
吴运气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被赶着鸭子上桥,低头默认。
吴运气和邓方鹰的结婚日子是由邓立昌夫妇确定的。其消息象雪花飞遍了整个蒙山铜矿。
婚礼时,贺喜的人接踵而至,婚庆筵席就摆在邓立昌居住房间的前坪,吴运气被动跟在邓方鹰后面,给
每席的来宾逐一敬酒,有几位喜欢作孽的年轻人,哄闹着要吴运气和邓方鹰喝交杯酒,吴运气腼腆得有
点不好意思,倒是邓方鹰求之不得,亲昵地把右手从吴运气端酒杯左手肘伸过去,然后左手递过酒杯给
右手端起,再用左手拍了吴运气的肩膀,喝吧,喝给大家看,吴运气言听计从地与邓方鹰喝了交杯酒。
如此招惹来宾们猛烈地鼓掌,以示庆贺。
来宾们酒醉饭饱,爽心豁目地度过了蒙山筹建以来的第一个喜庆日了。
当人们逐渐离去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显得清静了许多,吴运气用心回眸新房,收到眼底的是清静无为,
朴素无华的装饰,红色的梳把床上堆放着红色折叠的棉被,放在靠墙的大红衣柜的门上贴了一对大红囍
字,房间中央放了一张红色的马蹄四方桌和四条红色的双人坐的长凳,除此之外,那就是吴运气和邓方
鹰了。
邓方鹰摊开了新床上棉被。坐在床缘边上,等待着吴运气。
吴运气却站在窗前,脑海里勾起了埋在心里与肖长霞的那一丝情缕,他还记得在那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
。
吴运气去从秋陵江把水引到蒙山的水池察看,半路上遇见肖长霞。
没要着吴运气意思表示的肖长霞,开始主动出击。
她首先开口,对吴运气说:“我可以向你问路吗?”。
吴运气心想蒙山只有巴掌大,这有什么路可问?
奇怪地反问:“你要到哪里”?
肖长霞含情脉脉地回答:“到你心里!”。
吴运气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胀得通红。
后来吴运气镇静下来,对肖长霞说:“你的腿一定很累吧!”
肖长霞问:“为什么?”
吴运气调侃地说:“因为你在我脑海中跑了一整天!”。
她们俩说笑来了投缘,继续一问一答。
男:“你可以借伍元钱给我吗?”
女:“你要做什么?”
男:“我要打电话给我妈说,我现在看到了一个绝世美女”;
男:“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女:“为什么不是第一啊?”
男:“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肖长霞见吴运气说话有些含情并在佯装戏弄,紧握两只柔嫩的小拳头,在吴运气的背后轻轻地擂了两下
。这样的情调在吴运气脑海里翻来覆去像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地显映,竞忘记了自已处在洞房花烛夜。
邓方鹰坐在床缘却是另一种遐想,吴运气步入到了自已的跟前,把自已宽衣解带,把自已抱到床上,然
后自已闭上双眼,然后任凭吴运气心想事成,然后自已默契地享受人生应享受的快乐。
当邓方鹰从遐想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吴运气还站在窗前发呆,邓方鹰娇嗔地喂了一声:“你在做梦
呀!洞房花烛夜你忘了?”。吴运气这时才关掉电灯,去与邓方鹰度过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