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迷离的青春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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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噩梦

陈龙回到宾馆房间,随手把门摔上。径直奔向洗澡间,拿了一根浴巾,擦了一下湿漉漉的胳膊。打开淋浴的喷头,把脚冲洗了一下,用浴巾抹干。出了洗澡间,回到房间,把浴巾往挂衣架上面一搭,从床头抄起了手机,一转身窝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话簿,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嘟...嘟...嘟...”电话在拨通,陈龙的心突然有点急躁起来,至于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会知道了。手机震了一下,陈龙举着手机,看着手机上面通话开始计时的数字在跳动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喂,龙龙么?怎么不说话这孩子。”电话那边的母亲开口了,因为陈龙这边没回应,母亲的语气明显有点急了,陈龙隔着电话,仿佛感觉到了母亲的焦躁,张开口:“妈,我是龙龙,刚才信号不大好,你好么?”“哦,信号不好啊,还以为你手机自己拨出去了呢,怎么样,现在到哪了,南方热不热,”母亲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让举着电话的陈龙,一阵自责,自己好嘛,拎着行李箱出来溜达着“旅游”,都没有给家里报过一次平安。而母亲又怕自己惹儿子烦,不敢打电话。

“哦,妈,我挺好的,这边比咱家那里热,还闷得慌,我现在在CD呢,今天挺凉快的,外面现在还下大雨呢。不信我让你听听。”说着,陈龙就往窗户走去,想打开窗户。“不用了,不用了,知道你好就行了。别开窗,万一冻着咋办?”陈龙的母亲,赶忙阻止陈龙。“哦,那我不开了,俺爸好吧?这几天哈酒没,没有欺负你吧?”陈龙停下脚步,在原地用脚在地上来回划拉着。“你爸啊,就那样,哪能不喝酒,这几天倒是没有和我吵吵。”,陈龙的母亲在那边说道。“昂,那就行,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回家揍他。我现在长大了,能保护你了,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了,妈。”陈龙跟母亲一直聊了半个小时,母亲以电话费贵为由,让陈龙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的陈龙,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晚上父亲每次喝的醉熏熏回家就冲着母亲骂骂咧咧的,母亲有时候还几句嘴,就迎来一阵拳头。想到了三岁的时候,拉着被子盖母亲身上,看着使用家暴的父亲,说你打我,别打我妈,父亲把他拨拉到一边,打的更狠了。想到了十九岁那年,自己暑假打工快开学时候在家休息的那几天,晚上喝醉酒的父亲又要打母亲,陈龙从后面把父亲勒着脖子按倒在床上,狠狠地抽了父亲几个耳光,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自己嘴角滴的血落在那件自己最爱的小褂上。爷爷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没有说自己儿子怎么不好,一个劲的说着陈龙,你爸打的是自己老婆,你怎么能打你爸爸。你这是不孝啊!陈龙反驳,昂,那就让他打死我妈,这样你们就满意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个稀碎。一直乖巧的孙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把爷爷奶奶吓坏了。当时好像奶奶还晕了一阵子。

虽然国家现在一直提倡男女平等,反对家暴。但是在中国的大部分地区和城市,家暴,一直是萦绕在女性跟孩子心头的一片阴霾。陈龙从小到大的经历,也只能是万千家暴中的一个吧。

想着想着陈龙就睡了过去,偶尔一声呓语。“妈,盖被,盖被,打不疼。”“奶奶,奶奶,你快去,俺爸又打俺妈了。”“叔,你开门啊,俺爸好把俺妈打死了,你快去救救俺妈吧。”明显,陈龙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