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因为他手中的权力而产生许多受害者的卑劣之人,他们的快乐或许是不能从暗淡与肮脏中赎回的,除非通过燃烧在他体内的怜悯的思想才能做到。有时候,邪恶好像被迫从美德中乞求一线光亮,来照亮它的成功之路。对于一个人而言,在仇恨中微笑而不能在借来的爱中微笑,这可能吗?但是这一微笑却是短暂的,因为在这里,就像任何地方一样,没有内心的不公正。在灵魂的深处,幸福的极点总是与正义与慈善的极点保持水平的——我这里使用的正义与慈善都是中性的词,因为事实上在正义之外如果仅仅计算它所带来的财富而其他却一事无成的话,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慈善或者爱呢?那在邪恶中竭尽全力追求幸福的人,其实他还没有站在一边观看和非难幸福的人幸福呢?然而他追求的目标却和正直的人是一样的:他也是追求幸福、安宁和确定的。什么才有利于对他进行惩罚呢?我们不会去责怪穷人,因为他们的家园算不上是天堂;他们被迫生活在茅草屋里的现实已经足够悲惨的了。那些拥有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的人知道,即使在最不公正的人的心灵中也仍然有正义存在;正义,和她的所有特质,即她的永远不会存在的外衣和她的神圣的行为。他知道即使是罪孽深重的人,在他的灵魂深处也有着一杆平衡安宁和爱的秤杆,有对生命的意识,这一点就和那些哲学家、圣人或者英雄的灵魂一样;它注视着地球和天空的笑容,并同时意识到了那些笑容被摧毁,被侮辱,被毒杀。或许我们注意那些在宇宙中的根本就不留意的正义并没有错;就像蜜蜂在世界各地采摘那些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是蜜的花蜜并没有错一样。但是当我们既然知道外部的正义是不存在的,而又对它抱有希望的时候,我们却是错误的。我们内部的正义已经足够了。所有的正义都永远在我们的灵魂里被衡量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