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人生大师哲理随笔(世界大师思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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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只有把幸福传播给别人,我们才更幸福

有些卓越的思想家,像帕斯卡、叔本华、海涅等,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感到幸福过,虽然他们拥有无限的、永恒的、宇宙和人类的智慧,这些思想高渺地环绕在他们的灵魂周围。但是如果认为,为大众的痛苦大声疾呼的人本身沉浸在无底的绝望和悲观的深渊中就错了。从一种不再自私、不再服从于本能的支配,或者不再平凡琐屑的伟大思想的高度俯瞰痛苦的域界,与从类似的思想高度俯瞰幸福的域界之间没有很大的差别,他们已经远远超脱了个人的悲喜忧戚,早已把自己的利益置之度外了。无论如何,在大平原的上空悬浮的是金灿灿的云朵还是黑漆漆的乌云都没有太大关系;如果行路的人最后可以看到一个广阔无垠的空间,达到自己的辉煌和最终的成功,金色还是黑色的天空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虽然海面上并不是总有白帆飘荡,我们并不会因此觉得大海不再壮观辉煌或神秘莫测;急风暴雨和波光粼粼、平静无波的日子都不会把病弱的东西带到我们的灵魂里。病弱委琐的东西日日夜夜穿行在我们的居所里面,只有冷漠、自私、见识浅陋、庸俗平淡、刻薄恶毒的思想才会给它留有一席之地,而这个时候我们住所周围的天空正在反射海洋浩淼无边的光芒。

然而在哲人和思想家之间也许还是有区别的。也许当思想家高高地站在山颠俯瞰万物的时候,他会油然而生忧虑沮丧之情;而他旁边的哲人只会绽开笑脸——他的笑容高贵、富有人情味,并且毫不做作,使那些最卑微的人们也都能够领会,当它像花瓣一样从山颠飘落到凡尘的时候,会受到大家不约而同的欢呼。思想家开辟一条道路,指引我们“从可见的事物走向不可见的事物”;而哲人开辟一条道路,带领我们从离开现在所爱的东西,去找寻那些我们将来会爱的东西,这条路从不能再给予我们安慰的地方出发,最后到达将深深地报偿我们、使我们不再有痛苦和失落的山颠,当然我们需要经过长途跋涉才能到达最后的目的地。我们非常需要对人、自然和上帝进行大胆而深刻的思索,而且仅仅思索是不够的;因为思想如果不能给人以安抚慰藉的话几乎毫无用处。实际上,这种思想正是思想家没有真正把握的;就像我们的日常生活从来不会其他高渺的想法一样。一味地忧愁沮丧,对痛苦和伤害玩味不已与时间将最后迫使我们面对的事物相比要容易得多;我们最后将面临的是:把我们从旧有的伤害中解脱出来。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阴沉沮丧,时时对他的同伴表示怀疑和不信任,往往在表面上看起来比别人思想深沉,见解独特,因为他的同伴是生活在所有人都应该居住的地方,生活得简单明了,诚实可信。有没有这样的人,他认为自己已经做了能力范围内所有的事情,当他以自己同伴的名义沉思生活的不幸和痛苦时,他向他们隐瞒了——也许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避免破坏自己心目中堂皇悲壮的痛苦景象——自己接收生活的原因和理由,隐瞒了使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决定性的关键理由?如果思想的最终目标不是为人类的生活提供抚慰的话,这样的思想注定是不完整的。你要告诉我自己痛苦的理由非常简单,而如果要讲到更加深刻诚实的使你本能地紧紧依恋着生活的原因就不那么容易了,虽然你时时抱怨生活给你的打击和悲伤。我们有谁不是有很多便利的理由,觉得活得难过、活得痛苦呢?无疑哲人应该给我们指出那些最崇高的超脱的理由,这些理由定然会变成幸福和快乐的理由。但是伟大和幸福的理由本身并没有被赋予如此珍贵的珠宝——道德生活中伟大和幸福交会的地方有大片开阔的空地——这些当然是不值一提的。在我们把幸福带给别人之前,我们自己本身应该是幸福的才行;而且除非我们把幸福传播给他人,我们的幸福才会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喷涌不绝。如果我们的唇边绽放微笑,我们周围的人也会露出会心的笑容;当我们看到别人幸福快乐的时候,我们的幸福会加倍,并且变得更加真切而深刻。当我们走向生活的时候,前面有荒漠大野,有峭壁悬崖,有幽幽芳阴,也有绿岛仙洲,然而,你却要看准那条你业已选定的路,不论路标指向的是悲苦还是欢乐。相信你走的路能给世人带来幸福,那么,你的欢乐就会喜欢与人分享,使欢乐一个变成两个;如若你悲苦,也会悲苦得快活,因为你知道,这悲苦正在为他人酿造幸福。“我从来不曾有意地使别人遭受不幸,承担痛苦的煎熬,所以我自己没有理由悲伤。”马可·奥勒留在自己一段伟大的宣言里这样说。但是如果我们拒绝接受上帝赐予人类的幸福,那么我们难道不是在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痛苦,也给别人的生活造成不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