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盗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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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贼

9.贼

我们三个人挤在去山西太原的大巴上,天气炎热而且车上人又多,车里味道十分的难闻,我有几次都快忍不住吐了。严旗让我靠近窗户坐着,透透气就好点了。花清那丫头也没了出发时的精神,靠着我的肩膀就睡着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看到玻璃上有些雨水,大巴停在路边。原来在我们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外面下起了大雨,高速公路封闭了,不过好在有专门拿着洗脸盆,里面装着瓜子,豆腐干之类小吃货的卖货人一个个走上车来向车上的乘客兜售食物。花清看到那人卖的小吃货里有广灵的豆腐干,非拉着我说是一起尝尝看。拗不过她,就抽出一张一百让她买个够。她听完乐的屁颠屁颠的,结果给我买回来整整一脸盆的豆腐干,那人一看她给了张一百连脸盆都送给她了,我看着她的脸,顿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抽张十块给他就行了,现在看着这一脸盆豆腐干,我就心里郁闷。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懂得节俭点啊?孔子老人家果然没说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严旗看到一脸盆豆腐干就安慰我说:“这豆腐干不那么容易坏掉,等我们到了太原再转手卖给别人不就行了。这广灵豆腐干也算是好东西了,我就当一回二道贩子不就行了。”我听完严旗的话,心里舒服点了。就和严旗以及花清在车上玩起了扑克,一车子的人都围着我们,看我们三个人打扑克。花清别看平时脑袋傻愣傻愣的,妈的,打扑克的时候脑子转的那个快啊,我都自叹不如。严旗更是以前在东北当土兵的时候,动不动就几个兵蛋子聚一堆儿打牌,到了最后每次我都让抓鳖,最后我一甩手上的一把好牌说了句:“不玩了,妈的!”我生气的样子逗的一群人一阵大笑,想着心里更郁闷了。

吃饱喝足之后,就靠在车椅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身前有个人影在晃动。我迷迷糊糊的眼睛干涩的十分难受,用手揉了揉眼睛,正好就和那个人对上了眼。我被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那人看我马上要叫出声来了,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说话。我看着那人,原来是个黄牙老头子,妈的,他正在翻我的包呢。***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偷我东西。那人看我面色不好看就说:“年轻人,我就图点钱,不害人的!”我把他的手从我嘴上拿下来正准备叫严旗他们,却发现他们两个人都被绳子绑着,四五个中年人正看着我。满满一车子的人除了我们之外都吓得不好说话,怯生生的看着我们,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上了条贼船啊!妈的,这山西的治安还真******好啊!这下子是阴沟子里翻船了,一想随便你吧,就又坐正看着那老头子。

谁知道那老头子看到我那包里的东西,脸色马上就变了,特别不信的看了看我,把我的背包拉链拉好。接着又把我的钱包交给我轻声问到:“小兄弟,你原来是土里的啊!”我听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就对他说:“我这次急着有事,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就把我的朋友放了吧。”那老头子连忙应声说了句:“是是是。”说着对身后那群中年人一摆手,那些人就把绑在严旗和花清身上的绳子松开了。严旗抽出铁鞭子刚要大开杀戒,我喊住他让他先别动手,花清则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面色阴郁的看着窗外。我对那黄牙老头哼了一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实在缺钱我给你几个,你也不用这样对我的朋友吧!”那黄牙老头听完连忙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嘴里说着:“小兄弟,我做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啊!”我看着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这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对他说:“行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看你是这里的头子,我们就交个朋友,出门到了这地界您也照顾照顾我们。”那老头子听完呵呵一笑:“那行吧,小兄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老头子我人们都叫何老二,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二哥就行了。”我心里一想你这岁数还我二哥呢,二爷爷也够了,不过心里忍住说了句:“二哥。小弟连瑾。”两个人在车上开始呱哒关于山西这地界的事情,严旗一开始对这些人心里满是芥蒂,是啊,你个被害者和一群贼有啥好说的,不过看着我和那何老二越谈越欢就插了进来。听何老二说,这山西土里的人和手黑的人其实是不分家的,想想好笑,一个是偷古人的,一个是偷现代人的,就这么个说法,反正都是干那勾当的。不过山西这里的贼可是有道道的,其中有许多类似于门规之类的说法,像什么老弱妇孺的东西不可以偷,同门之间不能相互偷窃之类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做很有道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听这何老二说,山西这地方古时候靠近少数民族地区,人们思想都很落后,所以这山西在古时候是出了名的匪地。之后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直到天色放亮了,何老二一行人就下了车,走的时候对车上司机安顿路上好生照顾我们,然后给我留了个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号,说是以后多联系。看着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远,我心里对这山西小地方里的风俗有了些新的理解。严旗这时走到我跟前看着走远的一行人对我说道:“看来以后出门在外,绝不能轻易漏财啊。”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到座位上坐好。

车子不一会儿就发动了,人们都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当做没发生一样,我看着这些人们,估计对这里的贼做的勾当也是司空见惯了。想着就去看那花清,她从昨天夜里被放开之后一直一句话都没说,好像有心事很多的样子。我就凑过去和她说到:“喂!小清你怎么了?”她依旧侧着脸不说话,我看着她盯了好一会儿,她才冷冷的说了句:“那些人对我用了毒,而且是我常用的烟气毒。”我此刻似乎明白她为什么闷闷不乐了,一个经常用毒害人的高手,突然有一天被几个地头蛇用毒给闹趴下了,这不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嘛!我想到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以她花清的性格应该让那些人甚至是满满一车子的人全都死光光才对,但是她似乎有什么顾虑,我看花清脸色不好就告诉她别多想了,过去就过去了。花清点了点头我才松了口气,她那样子我真怕她想不开干出点傻事来。

我们一路颠簸,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到了太原的一个小车站,五叔和他的几个伙计过来接我们。我们把装备装上车,就一路溜坡似得到了五叔他们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