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龙凤呈祥之天魔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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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秘的老汉

这孟志海以销魂掌和铁布衫闻名江湖,今天没想到自己的销魂掌连人家的衣服都未沾上,反倒被人一掌便破了铁布衫,不但打断了两根肋骨,而且武功全失。他死也难以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风无霜也不相信,看似平凡的老汉怎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她忍不住望向身边萧吹雪。萧吹雪朝她笑了笑,他早已看出这老汉是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一般高手的目光都很锐利,但顶级的高手神光内敛目光却和常人无异。

孟志超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还在不停的冒,如同梦语一般不断的重复:“他是谁?他是谁?……”

老汉突然一步踏进来指着孟志超道:“让你小子知道我是谁,那我还在江湖上混什么?我在江湖上混得时候,你小子连裤衩都没有穿上!”说完坐到凳上举着大烟袋填上烟叶,点着后‘呼哧,呼哧’大抽了几口。

风无霜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

孟志海头上还在冒汗,嘴里的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老汉走到跟前抬手一耳光掴在他脸上,孟志超也许从未挨过人的耳光,本来还在恶梦里,但这一耳光令他愕然惊醒。他看着老汉一脸茫然,转头看向温不禹也是茫然,再看萧吹雪更是茫然,等看到风无霜时就像看到了救星大声道:“风女侠!告诉我,他是谁?他倒是谁?”

老汉不等孟志海多说又是一耳光,大声问:“谁让你来的?”

孟志海哭丧着脸道:“关中大侠骆秋城,我——我只是个小啰啰。”

“让你来干什么?”老汉又问道。

“打探!打探!”

“你也许还不知道吧?骆秋城死在黑白无常的手上。”温不禹看了孟志海一眼道:“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小心点吧!”

孟志海惊讶得一阵发呆,他没想到骆秋城会死,更没有想到温不禹会这么轻易地放他走,然后畏畏缩缩地走到门口,见大家没有动静撒腿就跑。他此时还不知道,在这里的每一位都将是名动江湖的人物,每一位动根手指都能要了他的命。他更不知道黑黑白无常正在杀人灭口,他就是走了也有可能活不了。

小店内一时间安静下来,老汉扭头盯着萧吹雪笑道:“这位小兄弟就是萧吹雪吧?”

风无霜忍不住一笑:“莫非前辈对他也感兴趣?”

萧吹雪点头笑道:“是呀!我对前辈也好感兴趣。”

老汉猛喷出口中的烟大笑:“哈哈!我这老家伙只对棺材、坟地有兴趣,其他的哪顾得上。”

风无霜对着萧吹雪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就是百变神丐老前辈,江湖人一直在猜测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物,没想到今天就出现在这店里。”说完又望着温不禹问:“温大人,看来你们是老相识吧?”

温不禹回道:“如果我不认识前辈,我也做不了御捕。丐帮耳目遍天下,天下的事情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有前辈在,我这个捕头自然就好混了。”

风无霜盯着桌上的令牌问道:“前辈一定知道这令牌的来历?”

百变神丐看了一眼那个令牌,抽着烟过了半响才道:“人活的年数长了,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就被越传越神,实际上还是个糟老头子。别把我看成神仙,没有那么大的神通,和一头小猪没有什么两样,该吃就吃,该喝还得喝,到了挨宰的时候也会放声大叫。”

风无霜忍不住笑道:“那前辈一定听说过阎王当。”

百变神丐身子猛然一震,看了一眼桌上的令牌,一拍脑门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王当,难道世上真有这种当铺?”过了半响又笑道:“呵呵!老了!快要进棺材了,但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东西。”他拿起那令牌看了又看:“在江湖上有一个传说,据说有一个当铺叫阎王当,但没有人知道这当铺在哪,只要你想当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到长安第一大当铺‘聚德堂’门前的一座小桥上扔三枚铜钱,在桥下扔三张纸钱,很快就会有鬼仆来找你,带走你要当的东西,并会交给你这张当票。”

温不禹惊奇地盯着他手中令牌问道:“天下真有这种当铺?”

百变神丐叹道:“问题是这家当铺不同于一般的当铺,取回当票可是要付报酬的,可这报酬一般人根本付不起。”

萧吹雪奇道:“不会是用命作报酬吧?”

百变神丐目中寒光一闪,冷笑道:“你说对了,有的就是用命作报酬。例如明知自己报不了仇的人,就可以去把仇人的命给当了,等这‘阎王当’替他报了仇,付报酬时送上的就是自己命。有些人也可以再为当铺做一件事或者再去杀另一个人。”

萧吹雪终于明白过来:“这么说言王当是个杀手集团?”

百变神丐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它也算是当铺,这就是当票。”

吕啸天这时候从后面走过来道:“温大人,还是让我去把东西取回来吧?”

百变神丐摇头说:“不可莽撞,这事情容我再想想。”

吕啸天提醒道:“这事情拖久了怕也不好。”

温不禹挠了一下头,幽幽地道:“我就怕这是摆下的圈套。”

百变神丐突然问风无霜道:“我要是猜得不错,无霜的武功一定是‘凤仪九式’吧?”

风无霜知道自己底细瞒不过这位神秘的人物,点头道:“是!”

百变神丐一直在抽烟,头也不抬道:“三十年前,只有一人会这种武功,你一定是她的传人。”

风无霜问道:“谁?”

百变神丐道:“‘江湖冰美人——凤兰婷’,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行踪神秘,我和她比是小巫见大巫,她比我神秘多了,知道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温不禹喝了口酒,突然笑道:“说一个人神秘,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

百变神丐嘿嘿笑道:“了解一个女人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了解一个神秘的女人,哪就是想在一棵树上尝一尝吊死的滋味,我还想多活些岁数,可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

风无霜奇道:“三十年前?这么说教我武功的时候,我师傅至少五十多岁了?”

百变神丐道:“何止!何止!哎呀!我想起来了,她看上去应该很年轻,只怕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唉!我要是能习练这种武功就好了!”他将烟斗在脚上敲打干净,又道:“无霜应该知道天魔琴乃是你师门的独有之物吧?”

箫吹雪惊奇的看着风无霜,她微微一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我还有一位师姐,天魔琴一直在她手上。”

“哦!你还有一位师姐?”百变神丐颇有点意外:“你这位神秘的师姐难道从未行走过江湖?”

温不禹看了百变神丐一眼:“凤仪九式的传人多了,我们所知也不尽然吧?”

“凤仪九式非比寻常的武功,其传人只要在行走江湖必然声震八方。”百变神丐看了一眼风无霜道:“无霜这次受伤,看来是因祸而得福。”

风无霜惊讶的问道:“前辈可知其中缘故?”

百变神丐笑道:“我听说,凤凰涅槃,九死一生。”

“我明白了,原来第九式是要先死而后生。”风无霜恍然大悟,忍不住望着萧吹雪道:“吹雪!你师兄怎会了解凤仪九式?又为什么要暗中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