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没回答盈玉呢,还要多久才到盈玉的新家呀?”不敢让她们太深想我这半年的变化,只能转移话题的问。
“你再忍一下吧,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了。说起来那个院子呀,还是娘出嫁以前置办的呢,没什么人知道的。因为娘喜欢那的景儿,所以就一直留着人看顾着。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娘自从离开了大宅,到是整个人都平静的多了,连笑容都多了不少呢!
“呀!娘你太好了,盈玉好爱好爱你的。”说完就亲了亲我娘的脸,弄了她一脸的口水,娘还笑的很开心,我就知道娘最喜欢这样。为了能让她高兴,我也只能把自己当成真的小孩子来哄她。
啊!对了,忘记说了盈玉是娘给我起的汉人的名字,娘说在汉人多的地方,这样方便一些,当然满人的名字也是有的,叫琼古里宜尔哈,娘说是琼花的意思。
“仔细些,别碰到头,马车里可不稳着呢。”娘轻轻地扶了扶我。在家时,有时听小丫头嬷嬷们说话,都说娘是让人给宠坏了的性子,这半年来,我也没发现娘有什么让人宠坏的地方呀!到是挺温柔的样子,虽然她只是在我找她说话的时候才这样!没事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待着,也不太理别人的,当然也不怎么管我。对这点我到是最满意的。
当然娘也不是对谁都这么温柔的,记得有一次,我们来到一个小镇上,经过几天的颠簸,我早就没了刚出来的好兴致。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还没等我娘过去问,车夫就先在外面低声的说:“夫人,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多人围在哪里,咱们过不去了!”
娘看了看我,见我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就又闭上眼睡觉,才小声的对吴妈说。“去看看前面怎么了?实在过不去就绕路吧!”
吴妈答应一声就下了马车,可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吴妈回来,这车一不颠簸,我又精神了很多,收回放在空间里忙的正欢的神识,想到前面看看。不想,试了几次都因为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到。
还好能听到外面的人小声的交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说,这位姑娘会跟秦少爷去吗?”
另一个人回说:“我要是那姑娘,一准就跟去了。那秦家可是镇上的富户,能让秦少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不要说还给了十两银子,就是一分不给也去呀!只要进了秦家,那以后就是吃喝不愁呀!总比待在家里吃不上喝不上的好?为什么不去?”
旁边的人不占同的看了那人一眼,愤声的说:“不是自己家孩子不心痛是不是?那秦家是有钱,可谁不知道那秦少爷是个好吃懒做的,又一向横行乡里,而且还是有妻有妾的人。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没个依靠,真进了秦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也有人赞同他的话,跟着说:“可不是嘛!再有咱们这儿,今年可是个好年头呀。天不荒地不旱的,只要肯吃些苦,哪家的日子能过不下去呀!小姑娘要是不贪图秦家那些金银,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多好呀!”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同身边的小妇人说:“这个李二可是越活越能耐了!好好的女儿不要,非得发卖了?”
小妇人轻轻拽了下老太太的衣服,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娘,您可别这么说,事情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您没看这二丫是孤身一人,又与秦家的人拉拉扯扯的?只怕她这一出连李二伯都不知道,许是她自己想攀高枝呢?”
她们身边的一个胖妇人听到两人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忙向她们身边挤了挤,摆出一付笑脸说:“听您两位的意思,这是认识这位姑娘呀!她是哪的人呀?怎么要自已把自己给卖了?”
老妇人看了下她,许是怕惹麻烦,什么也没说,拉着小妇人转身出了人群!
这时吴妈也回来了。低声的对娘说:“夫人,是个小姑娘要卖身,正好这镇上有位秦少爷看上她了,给她十两银子要买走做妾,可那小姑娘到是个有志气的。说什么也干,说是只给人做丫鬟,还说了只要五两银子就行。那秦少爷非要把人带走,那小姑娘却说什么也不去。就这么僵持着。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没问问,那小姑娘为什么要卖身呀?”娘低头看着装睡的我,小声的问吴嬷嬷。
“问了!说是年前她娘病了。为了给她娘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最后还欠下了不少的债,可到最后还是没留住她娘的命。为了还债,他爹没黑没白的干活,结果一不小心又伤了腿,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他爹这还没养好伤呢,偏赶上她家唯一的弟弟又让人伤了,这为了给她弟弟治伤,全家人想尽了办法,可就是再也借不到一分钱了。眼看着家里他爹为了弟弟的事愁坏了,她就自已偷偷跑了出来,要把自己卖了,给他弟弟治病!”吴嬷嬷一边小声的说,一边叹着气。
“是真的吗?”娘像是看多了这样的事一样,很随意的问。
“我问过了,是真的。这不正是找人问这些情况才回来的晚了吗?”吴嬷嬷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说:“夫人,您说,咱们要帮一下吗?”
“你想帮就帮吧!反正咱们又不缺这些个银子!就当是为盈玉积福德吧!”我听了娘的话,终于是睁开眼,对着她笑了笑。娘也对我笑笑,头也不抬的说“那你就快去吧,再晚了,只怕人就被那秦少爷那带走了。”
“没事!那丫头性子烈,拿了把刀,说只要秦少爷敢动她,她就死在那。那秦少爷也不敢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真闹出人命来,所以还一直这么僵持着呢!我就是看这丫头有孝心又不被那白花花的银子迷了眼,才高看她一眼的。”吴嬷嬷虽然说着不紧,但说完了话,还是马上就下了车向人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