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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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马之战(上)

逍遥王自拜郭嘉为师,嘉以教徒为名,与之遍寻许昌酒楼烟花地,会大将军绍遣颜良攻白马,魏武帝恐江东孙伯符袭之后,逍遥王乃请命说之,帝遂以娶亲为名,加逍遥王为骁骑校尉,与魏太宗同下江东,逍遥王乃推荐广陵太守陈元龙同往,帝许之。

——《三国随史》逍遥王传

魏太宗姓曹讳彰,字子文。卞氏所生二子也。

——《三国随史》魏太宗传

广陵太守陈登字元龙,随逍遥王入江东后,孤身不回,后昭武帝闻元龙至,大喜曰:“湖海之士来投,胜十万兵矣!”新汉既建,封东海侯,官至太尉。

——《三国随史》东海侯传

绍遣大将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情甚急,魏武帝从程昱计,使张辽及武安公为先锋击之。临行,帝帐下亲信部将蔡阳自请为监军,帝本不许,众人相谏,乃从之。阳素与武安公不合,又恶逍遥王。此番监军,实则欲害之,未成而事泄,阳为张辽所囚。战起,武安公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魏武帝既表武安公为汉寿亭侯。

——《三国随史》武安公传

……

做一代鬼才郭嘉的徒弟,不知多少人磕破脑袋都没有机会的事,而我却是怀疑其中肯定有诈,以郭嘉之能,肯定看出我父子二人并无久留之意,那为何要收我为徒呢?难道是想让我感恩戴德,然后劝说父亲留在曹营?这样的成功率几乎为零啊!不过以鬼才之能,定然是想得深远了,一时半会难以理解,不过正所谓“凡事都有两面性”鬼才可以利用我,我同样也可以利用他,于是我也痛快的答应了,对于此事父亲到是十分赞同,原因嘛,很简单,父亲深知这位鬼才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如果我能学到,将来对伯父会有很大的帮助。

作为条件,父亲也答应替我向张辽及貂蝉求亲,张辽知道后,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我还没有行冠礼,不能成亲,所以两家人就先给我定亲,没办法,只能和我的婷儿偷偷约会了。

在曹操的主持下,我正式拜了郭嘉为师,谁知道这鬼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天天以教授我为名,实则是天天酒楼,青楼泡着。

“师傅,已经第十日了,您这白天酒楼,夜里青楼的,难道这就是为师之道?怎么司空大人也不管管,这河北袁本初可是随时都会来攻的。”我坐在许昌有名的酒楼“醉翁楼”的包间里,对着对面的郭嘉说道。

“你小子还未尝过这其中的滋味,当然不知,当年我和孟德可是连逛一月,想想那日子,真是痛快。这战前统筹有文若他们在,不需要我插手。我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你这小子陪我几日怎么了?委屈你了?”郭嘉说着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噗!”

我听了这话,一口酒才喝到嘴里马上就吐了出来,连逛一个月?那不得****啊!

“我看师傅你是妻管严吧?这许昌城里的人都说,别看郭奉孝在外面呼风唤雨,指点江山的,回到家里之后就变了个人,被管的服服帖帖的。”我笑着说道。

“妻管严?我说你小子这些话都是哪学来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师傅郭嘉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心想这些词你知道就怪了。

“你小子,还真对我脾气。我告诉你这怕媳妇,有时候也是一种乐趣,你以后就会明白啦!”郭嘉说着也不管我,拿起酒就喝起来,同时直接上手去拿桌上的肉就往嘴里塞,完全没有平日里严肃的样子,说他放荡不羁,洒脱一点都没错。

……

这时从酒楼门外走进两人,一身凉州人打扮,另一个则是一身华贵的衣服,两人走进后直奔二楼而来,小二见了赶忙上前说道:

“蔡将军,张将军,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今日客人都坐满了,两位将军是不是等会?”

“怎么?我平常坐的那里也满了?不是让你给我留着吗?”那位一身华贵衣服的将军语言中有着发怒。

“蔡将军,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谁也得罪不起呀?”那小二陪着笑脸道。

“哼,得罪不起?那我就得罪的起是吗?”蔡姓将军说着一手就将店小二举了起来。

“蔡将军饶命啊,那是关云长将军的儿子,您是知道的关将军如今可是司空大人的红人,我们哪敢惹啊!”店小二在空中求饶道。

“蔡兄,我看我们还是另寻一处吧。”这时边上的另一位将军劝道。

“张兄,你们怕关云长,我可不怕。今日莫说是他关云长的儿子,就是关云长在里面,我也要叫他给我让位!不过就是一个降将,还敢给我摆谱!”那蔡姓将军说着将店小二扔在地上,就往二楼冲了上去。

而那位张姓将军面色一沉,也跟了上去。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冲忙找掌柜而去。

我和郭嘉正在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突然门被人一脚踢得两半,正是那位姓蔡的将军,身后跟着张姓将军。

“小子,你好胆量。”

“末将蔡阳,参见郭军师!”

“末将张绣,参见郭军师!”

蔡阳本是曹操的亲信,一向傲气,曹营将领也都因为曹操的缘故让着他,可关羽偏偏不买账,这样还不算,只从关羽到来,曹操是极其宠任,使得原来跟他往来的人都讨好关羽去了,也就是张绣,身份尴尬,放到平时蔡阳也不爱搭理,可现在身旁无人,加上张绣也识趣,两人也就聚在了一起。

张绣从降曹之后就饱受排挤,虽然曹操依旧让张绣带兵,可曹军上下出了蔡阳外谁都不搭理他,毕竟曹军的嫡长子曹昂,大将典韦都死在张绣手上,谁敢和他往来,万一曹操来个秋后算账,自己也不受累?也就是蔡阳贪图张绣钱财,张绣自己也心知肚明,不过这样也好,有个靠山总比没有强,反正自己原来也洗劫了许多钱财。

两人各怀鬼胎,可这一进门,蔡阳刚要破口大骂转眼看到桌对面坐着的那人——郭嘉。蔡阳马上将话咽下去,后面的张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得罪这曹操的第一红人,就算曹操放过自己,凭着这鬼才一肚子的坏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末将不知军师在此,一时冲动,还请军师恕罪。”蔡阳恭敬的对着郭嘉说道。

“扫兴,关平小子你我别处喝去。”郭嘉也不理会蔡阳,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自然是心领神会,跟在后面走了出去,路过蔡阳面前时,得意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刚走下楼,就有小校来报。对着郭嘉一礼道:

“司空大人请军师速回司空府议事。”

本来我打算识趣的离开,谁知郭嘉说是要让我见见世面,硬拉着我前往。

……

司空府,曹操的主要谋士处郭嘉正赶过来以外,荀彧,程昱,荀攸,贾诩。都到齐了。

“奉孝还未到,不用等他,各位先说说吧,怎么对付我这位袁老哥。”曹操笑着说道。

“袁本初以颜良为先锋,攻打白马,颜良不过一勇之夫,不通谋略,一战可擒之。”谁都知道,这最先发言权,除了郭嘉就非荀彧莫属。

“主公,袁军势大,不必与之硬拼,主公可率军先佯装在延津渡河,做出袭击袁军后方的姿态,诱使袁本初分兵延津。然后,遣一将轻兵急进,奔袭白马,攻其不备,这样一来,白马之围可解。”五大谋士之一的荀攸说道。

“袁本初此番必中公达之计矣。只是派谁前往白马解围呢?”曹操问道。

“主公,颜良虽无谋略,但乃袁本初手下第一悍将,为河北四庭柱之首,轻易不可破之,依吾之见,关云长智勇足备,昔日吕奉先尚赞其勇武,再者张文远随吕奉先多年,名为部下,实为师徒。若以二人为前锋,必可斩杀颜良。”这时程昱也说道。

“仲德推荐二人皆最佳人选,云长,文远二人联手,颜良必死,只是云长去心以定,吾恐其立功便去矣。”曹操叹道。

“无妨,主公细思,刘玄德若未死,必投袁本初而去,颜良乃本初爱将,若让本初得知云长斩杀了颜良,则刘玄德必死。而后主公便可以为玄德报仇为名,留云长在营,再慢慢收服。”程昱回答道。

“仲德果然思虑周全。”曹操夸了一声程昱,转而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贾诩,见贾诩依旧没有要发言的样子,于是对其问道:

“文和为何一言不发呀?可是在思考什么?”

贾诩也是头老狐狸,说他是乱国毒士一点不假,当初董卓死后,王允不允许李傕,郭汜等董卓部下投降,要赶尽杀绝。在二人准备遣散兵士逃回西凉时,贾诩对他们说:

“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

就是因为这句话,使得汉献帝再一次饱受挟持之苦,后来二人一言不合,郭汜、李漼一方挟持公卿,一方挟持皇帝,上演一场惨烈的肉票争夺战,牵连而死的百姓数以万计。所以称他乱国毒士并不夸张。而且贾诩此人最会明哲保身。不但不该他说的他不说,而是你不问,他不说,有时候你问了,他觉得这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他也不说。

贾诩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众人都习惯了,也认可了,毕竟曹操都在他手上吃了好多次亏,能力是没的说。可曹操发问了,就不能不说了吧,而且大家都发言了。

“启禀主公,白马之事诩意见与众为相同,只是诩觉得江东孙伯符,需要加防备。最终意见还请主公明断。”贾诩恭敬的回答道。

就在贾诩刚说完之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却是郭嘉领着我,一路无人敢拦的走了进来。

“此事嘉已有计较,可以娶亲为由,遣人入江东见孙伯符,先探其虚实,再定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