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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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罗侯后人

寇封者,罗侯窦環之后也。因避祸改姓,于乌林水寨反,会逍遥王与霸王游于赤壁。遇封为张允部所擒,救之。乃从霸王入江东。

后霸王为情而死,江东大乱。封保霸王长子绍归逍遥王。遂随之转战四方。

新汉既建,封数有功劳,复封罗侯!

——《三国随史》罗侯寇封传。

……

青山原不老,落昭沉山阿。霞布红将敛,云沉翠自多。村前回牧笛,桂杪挂渔蓑。

为向当年战,曾挥日暮戈。

乌林水寨,赤壁沉沙。多少后世文人墨客的游览圣地,但因为我的到来,这赤壁大战怕是再难打响,很遗憾苏东坡再也没有写出那千古名篇“赤壁赋”的机会。

作为后来人,为了补偿一下苏东坡后来的遗憾,就让我在这赤壁写下新的篇章。

“随云,再有半日路程我们便可到达乌林,而你所说的赤壁就在乌林正对面。”鲁肃对我介绍说道。

离开隆中后,我四人便一路向江夏而来,一来孙策准备从江夏回江东,二来我与婷婷都想去看看三国最著名的——赤壁。究竟是什么样子。由于荆州多河叉,水运发达。更方便快捷,所以我们也就选择了走水路。

“不就是几块烂石头,有什么好看的,随云,大哥可是特地绕远路陪着你们夫妻二人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孙策靠在船帆下,手中拿着酒壶。显得十分洒脱,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江东之主的架子。

“好好好,算小弟欠大哥一个人情行不?”我与婷婷坐在船头,背靠着背,清风吹来,感觉十分良好。

“相公,你怕他干什么?当初明明是他自己要跟着我们的。这人好不知羞哦。”一路上婷婷最喜欢和孙策唱反调。而且每次都说的孙策哑口无言。

“我说随云,你能不能管管这疯丫头,男人说话,女人怎么老是插嘴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孙策不服的说道。

“你再说一句我听听?我家相公可不像你呢,一点都不知道疼自己的娘子,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就是个俗人。”婷婷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跟谁说话都害羞着呢,唯独和我这大哥杠上了。

“子敬,来来来,我们再下一局。”孙策见说不过,马上换个话题,找鲁肃下围棋去了。

……

乌林水寨。

刘表荆州水军大营之一,内部存着楼船,兵器,粮草。等荆州水军三分之一的器械。乃是刘表的一处军事重地。

而此处的守将,便是那位刘表外甥张允。自从上次兵败被俘,又被我特地释放之后,张允非但没事,还升了官,被调到此地任职。官拜乌林水师都督。原因很简单,江夏有黄祖的水师抵御江东,荆州水军多年未曾一战。战斗力自不必提,与摆设没多大区别。所以也份闲职自然又落到了张允身上。

明明水寨里只有六营人马,每营五千人。而张允报上去的数据却是每营六千人,这吃空饷还不算,张允还扣减水军粮饷。总之狗改不了****,把他以前的那一套,又搬了过来。

水寨之中的六营水军,数第三营最惨,每次都是最迟发饷,而且还以各种理由减少粮饷。原因无他,只因这第三营原本是蔡瑁掌管。长沙一战,由于蔡瑁急攻冒进,导致张允后军粮草,军械被甘宁洗劫一空,连人带马都被擒拿。所以张允能给这第三营好果子吃嘛。

这不这月的饷钱,又是第三营被扣的最多。寇封便是第三营的士兵,年轻的他身材高大,比寻常士兵要壮硕许多。正因为如此,他吃的也要多出一倍,以往在蔡瑁手下,还勉强能够吃饱,可现在,这点粮饷如何能够。

“哼,这张允也太不是东西了,真拿我们当后娘养的?是蔡将军得罪的他,他有气,有本事找蔡将军去,就知道拿我们撒气。”

寇封领了这月的粮饷回到帐中,自己饿了好几日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就是,这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拿我们说事,直娘贼。”同一帐中的士兵应和道。

“我看呐,我们还是忍忍吧,这张允可不好惹啊,他可是咱们刘荆州的亲外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帐中一老兵劝道。

“刘荆州的外甥怎么了?吾先祖可是罗侯窦環,不比他差。凭什么这样做,没有王法了吗?”先前那壮硕士兵再次说道。

“寇封,你得了吧。你与罗侯姓都不同,要冒充也找个同姓的侯爷吧。”又一位士兵取笑道。

“你们懂什么?当年先祖被逼自尽,族人为保性命,这才改姓的寇氏。”寇封大声解释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寇封罗侯之后,有本事的话,找张将军去。你敢吗?”那士兵用言语刺激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去就去。”寇封一激动,一脚踏出了军帐。

……

赤壁之下。

船上,婷儿站在船头,两壁舒张伸开,迎着从赤壁吹来的风儿,衣角随风摆动,好不美丽。我则是像“泰坦尼克号”里的男主人公一样,站在婷儿身后,双手抱着婷婷的腰。斜阳照射在我二人身上,将影子印在赤壁山石之上,显得格外美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风飘飘,水潺潺,掸洗素衣风尘,驾游扁舟一叶,晚秋黄昏,残阳云空飘血;苍海如幕,清风拂面徐来。

饮罢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伯符浩荡气贯虹,子敬豪爽水接天。此乐何及?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人生如梦幻泡影,挟侣遨游太虚中,侣鱼虾友麋鹿,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然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诸君之所共适。任天纵地衡沧海,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忍不住吟唱起来。(东坡先生别怪我把你的赋改得乱七八糟)

“好诗啊。隆中时随云的“陋室铭”已让鲁肃钦佩不已,如今这一篇“赤壁赋”更是让人神游天外,就如篇中所言: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妙哉,妙哉!”鲁肃在一旁忍不住称赞道。

“相公,如果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妻子没有理会鲁肃的话,而是感叹的说道。

“婷儿,你放心吧,最多二十年,主公一统天下之后,你我就浪迹天涯,我陪你将这九州乾坤都欣赏一边。此生此世,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同样忽略了鲁肃的存在,而是对着妻子温柔的说道。

……

乌林水寨,张允帐中。

寇封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张允端坐在上,看着寇封眼神里满是嘲笑。

“寇封,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敢闯都督大帐。你不想活了吗?还不快向都督道歉。都督大人大量,定不会与你计较。”

寇封所在第三营的统兵将领明面上是在骂他,实际上是为了给张允台阶下的同时,救寇封一命。毕竟寇封在营中可是佼佼者,连他这个将军都不是寇封的对手。

“吾没错,为何要道歉?都督做事不公,吾便是来问问都督,吾第三营士兵为何就差人一等?”寇封脾气上来,丝毫不畏惧自己的处境,而且倔强的说道。

“都督做事,自然有都督的道理,你个小卒,这些事是你该管的嘛?快向都督认错。”那将领大声喝道。

“吾便就不认错,拿我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寇封也是个不要命的主。

“还是快硬骨头,看不出来啊,蔡德珪手下不全是酒囊饭袋嘛。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罚饷三月。”张允心中想以后可以在寇封身上找找乐趣,有事没事拿就他出出气。

……

夜间,赤壁江面之上。

“随云,为兄本想与你一同去长沙见见刘玄德,再详谈结盟之事。但如今子义刚刚从合肥归来,数万大军,与数十万百姓。琐事繁多,兄为江东之主,一日不在江东,将士之心难安,百姓难辅。所以结盟一事,为兄改日再派人前来详谈。”

因为孙策要从江夏回江东,无法经过长沙。所以只好在此分别。

“临别之际,弟有一谏。望兄长思之:江东经此一役,人口虽增。却依旧不是北方对手,当此之时,当保全江东为上,不宜与曹军争一时之长短。于外:曹军官渡大胜,来年必然转攻河北,到时势必会怀柔兄长。兄长可借机攻取江夏重镇,以固险要。到时吾主亦会出兵响应;于内:南越如江东后院,且人口众多,民风彪悍。兄长且不可小视,一日不除,便如芒刺在背,若放任下去,久后必为江东大患。兄长当早图之。若能得南越之民相助,则大事可期。弟言尽于此,望兄长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