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姚金廷尽管竭力把持自己,还是喝得酩酊大醉。迷蒙中由竹下芳子搀扶着进入一个房间。只听蔡惟德在身后叮嘱:“芳子今晚辛苦些,让姚会长满意哟!”室内灯光迷离,布置光鲜,姚金廷仿佛进入仙境,被芳子搀扶上床后,随即又有一碗味道酸甜可口的饮料送到嘴边。金廷醉意朦胧,眼神在芳子俊秀的脸颊上不时驻留,但还是很快便酣然睡去。
姚金廷夜半醒来,第一个感觉是口渴,全身乏力,略一动弹,却发觉自己全身赤裸,一个滑腻纤柔的肢体正依偎在身边。随着他的身体微微翻动,两只胳膊竟搂紧了他的脖颈,“姚会长,您要喝水,等我给您倒。”是一个轻柔甜美的女声。
金廷大惊,推开怀中的女子翻身坐起,厉声问道:“你,你是谁?”
女子越发偎紧金廷:“姚会长,我是芳子啊。夜间好一番恩爱欢愉,睡醒一觉就把我忘了?”说着拉开电灯,刺眼的光亮照得姚金廷一时睁不开眼睛,眯缝着双眼只看到怀中白靓的女人身子,慌忙躲闪却不能脱身。那女人正是竹下芳子,嘻嘻笑说:“我已经是姚会长的人了,现在您又只作不认识?我只当遇到红尘知己,谁知道你也是假正经,把人玩弄过了,竟又装模作样起来!”说着竟轻声哽咽起来。姚金廷猛地一震,此刻他已看清怀抱里的少女,正是昨晚宴会上殷勤陪侍的姑娘名叫竹下芳子的,而且还模糊记起在这床上与女子一阵狂风暴雨般欢爱的一幕。金廷轻轻推开女人,长吁一声说:“哎呀,昨晚喝醉了酒,做下不义之事。竹下小姐,恕姚某失礼了。”芳子却抱紧金廷不放,嘻嘻说:“我们既然做了夫妻,哪用得着这些虚情假意?只要姚会长对我好,我会尽心竭力照顾您,让您高兴,让您舒心,给您生个儿子,也是可能的。”姚金廷吃惊道:“这话从何说起?”竹下芳子惊讶说:“是闫玉堂会长亲自安排,他说,您还会举办正式仪式,到时候他为咱们做媒,蔡县长主婚。难道姚会长看不上我?”
姚金廷觑一眼怀里洁白如玉的芳子,不禁一阵激情涌动。他喜欢女人,今生娶过两房夫人,第一个女人为他生下个女儿,就是安慧,第二个女人原本是个佣人,生得颇有姿色,便被金廷收纳,却一直没有生育,去年竟生病死了。金廷家境宽裕,良田百亩,宽宅大院,自己常为缺少子嗣而遗憾。正有意以传宗接代为名纳一小妾,却难找合适的女人,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力。看来这是蔡惟德县长的精心安排,这女子又如此娇俏可人,金廷竟有些感动。双臂搂紧芳子,将长满胡渣的嘴巴亲昵地贴紧姑娘的脸,轻声说:“芳子正是妙龄佳人,我姚某求之不得,怎会看不上?只是,我已年近半百,家有老妻,女儿安慧也已十七岁了。岂不耽误了你的青春?何况你是日本人,我堂堂的中国男人,与敌国女人怎可成婚?我们且只苟且一夜,却不可能成就夫妻。”芳子垂泪说:“我虽是日本人,可家中十分穷苦,无奈才漂洋过海来到异国他乡。看你昨晚动作,柔中有刚,知情识爱,只当今生有了依靠,却想不到我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也被你当作异国仇敌……”姚金廷愣愣听着,不觉叹口气,抬手为芳子揩抹眼泪,柔声说:“那,我就带你回家,择日办个像样的仪式,让你光明正大地做我小妾……只是委屈你了。”芳子满意地点头,随即嬉笑着钻到金廷怀中,随即被裹到男人粗壮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