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里多了个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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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见到程普

曲阿江虽是长江流域的一条分流,但它连绵不断的气势,大有主干流域的特质,过往商船大都择其行之,更是成就了它的重要性。在邢承于曲阿江边安顿的第五日,一队过往的军船,引起了他的注意,从此他穿越后的命运,终于踏上了历史的轨迹。

“打仗了哟,又要打仗了哟。”

老渔翁的一声感叹,道出了他对战争的司空见惯,想是曾经受过战火连天的连累,也叹出了些许无奈感。生于新时代的邢承,衣食无忧,却懂得老渔翁的心思,跟着沉思了一下,忙又打量起了这伙初次照面的军人。

一行军船约有十余艘,为首的军船上一黑胡子的大将军尤为显眼,邢承站立在渔船上,隔水相望,却不知这大将军名叫程普,是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邢承更不知道,程普正率领着自己的精锐部下,要到长沙面见孙坚,并与近日跟随孙坚前去与其余十七路诸侯会合,好共抗董卓。

“他是什么人?”貌似什么都不知道邢承,禁不住问起了老渔翁。

原本一问三不知的老渔翁闭口不言,是他觉得邢承还不足以值得信任,现如今在一起生活了几日,老渔翁随口便介绍道:“他是程普程大将军,不是打仗的话,一般人是轻易见不到的。”

“程普?”邢承立刻在脑子里翻起了对东汉末年历史的字典,虽然没有关羽张飞这样的人物熟悉度,但程普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而且他还知道,程普是吴国的名将,只是不知道当下他追随的是孙坚、孙策,还是孙权。研究时光隧道的时候,他需要记忆大量的数字信息,故而一些不属于专业的数字记忆,他耗损不起,不然仅凭年代,他也该知道。

“程普——”不料邢承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险些把一旁的老渔翁给吓到曲阿江里。

“你疯了,你喊什么。”旁边有渔民劝阻,老渔翁傻了眼,却也知道上来去捂邢承的嘴巴,可早已是无济于事。包括程普本人在内,船头上的兵士纷纷朝着这伙渔船看了过来,毕竟有人直呼程普的大名,都是第一次听到。

紧跟着,有一支军船朝着邢承等人驶了过来,程普则率领着其余的军船继续前行,丝毫没有停留,不过就这也把渔民们给吓到了,此刻跳船入水的心都有。而一侧的邢承,这时却露出了欣喜之色,他知道这一嗓子引起了程普的注意,就一定能面见程普,他穿越而来,只有相识了这等大人物才有可能一鸣惊人。

他需要一鸣惊人,因为他怕同样穿越而来的王昆仑居心叵测,还有一些他预感到,只是还没有发生的事,而老渔翁他们,只能对不住了。

“何人在此大呼程大将军的威名?”那船到时便有军士在大喊道。

渔民们都被所来的军船给吓得不轻,可邢承是一脸的镇定,他刻意上前了两步去到了船头,当着所有在场渔民的面,看着那军士便回道:“早闻程大将军的威名,今日有幸得见,还望与其相识,麻烦兄台能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孙权孙仲谋的朋友,想认识认识他这威武大将军。”

为了自抬身份,邢承胡扯到了孙权,却即刻使那军士皱起了眉头,军士顿了一顿,竟看着邢承怒斥道:“我看你是穷疯了吧,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是耽误了程大将军的行军,格杀勿论。”

军士说罢,朝着船中掌帆的士兵挥了挥手,调转了船头,邢承见得,忙又喊道:“唉,兄台莫走,你要是——,啊!”

哪知他的话刚说了一半,那军士搭弓拉箭便朝着邢承射了一箭,大惊失色之余,哪里还顾得上去想是不是“兄台”的称呼称呼错了,慌忙回躲,刚躲了一步,那根箭稳稳地射在了他的裤裆下,险些中招。军士才不管他的死活,扭头而去,而惊出一身冷汗的邢承,终于明白了为何渔民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老渔翁一把拉住了发愣的邢承,怒从心头起,看着邢承就低声怒道:“你疯了,刚才你知道不知道有多险,你险些害死我们这一群人。”

邢承听在了耳中,更觉得像是老渔翁在抽打他的脸,又见其他渔民都是怒气冲冲的看见自己,邢承便又觉得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看了一眼老渔民,突然愤然而去。借助着几家渔船,他几步就上了岸,看起来他比老渔翁等人还要心急,竟朝着江水的上流奔走。

那是程普所率军船的去向,他是不甘心,没有就此作罢,可他没有意识到,就算是所有军船都是逆流行驶,速度上也远远超过了他的腿脚。不出半里地,军船已渐行渐远,邢承只能望江兴叹。

一个时辰后,邢承决意要离开,带上了老渔翁为其准备的吃的,与一张渔民们用过多年的皮革地图,下一站目标是距此四十里的曲阿县城,看来几天里,他也做足了长途跋涉的准备。

老渔翁是个善者,给了邢承不少的好感与鼓励,至少让邢承觉得能第一次遇上这样的老人家,定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有接下来的境遇,他只管从容面对。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回来的。”

离开前,邢承留下了一句话,毕竟这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因此生了情分。

送别的人,只有老渔翁与拿叉的少年,而拿叉的少年又是老渔翁的跟屁虫,可以说送别的人,又只有老渔翁一个。不过在邢承看来,一个人就足够了,因为这小小的一片土地,根本不是邢承的视野,邢承通晓历史,知道人文地理,从他在此落脚的第一天起,就已注定了他会有不平凡的经历,不简单的天地。

送别的话,老渔翁没有,也没有什么忠告,因为尽管他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善者,他也不明白邢承为何会疯言疯语。这离开的年轻人,在他看来,只是一个过客,只求不给他们带来灾难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