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们赶到这里,王雅馨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美目含笑,一下子把我看痴了。不过作为山寨大当家,面对这种寨子分裂内讧也没有时间和我闲聊,直接命令几个人把大厅里面议事的大桌子(不知道山寨里的叫什么)抬出来直接在外面摆开,几个队长管事坐在大当家旁边,而我就挨着大当家的坐。对面的李铁道也带着几个人坐下来,瞪着大当家和我,一脸狰狞的想要开战一样。
王雅馨也不废话,直接对李铁道说:“自从山寨里管着规矩的李师爷去世之后,我疏于管理没有和大家立过规矩,也没有选出新的执法人。寨子里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父亲立下的咱们虎头山的铁规也被你屡次破坏。今天你居然纵容手下在大厅里持枪抢粮,按照山寨的规矩,李铁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李铁道听完后眉头紧锁知道这回是不能善了了,冷冷的说道:“既然大当家的容不下我们,那我就要为手下的弟兄们说道说道了。山寨的老人们都知道咱们老大当家的恩义,老大当家的在世的时候也为咱们山寨处处用心,但是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却看不见山寨里这么多能人兄弟,偏偏选了你这个女娃子作咱们山寨的大当家。这四年来咱们老虎山的兄弟被附近的同行耻笑看轻,本来是实力在新县数头号的虎头山大寨,名声还不如一些个只有四五十人的小土匪响亮。而且大当家的居然在咱们寨子里不断收容老幼,搞的跟善堂似的。不少兄弟们心里埋怨,来我这诉苦,我都是劝他们相信大当家的。没想到今天,我的手下来这里不过是要些粮食。大当家的就把他们说成持枪抢粮,破坏山寨规矩,是要把他们逼到死路上去啊。”说到这里李铁道眼睛通红,回头望着他带来的手下,仿佛是为他们将被山寨处罚感到不值,要拼命为他们抗争。
王雅馨听着这话皱紧了眉头,望着李铁道也不说话。但是她仿佛知道李铁道想要做什么,我看见旁边的几个队长也是一脸苦相,但个个都不说话。原本我想开口挑挑李铁道的毛病,但被王雅馨拦住了,似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论我们怎么说也改变不了。
看见大当家的不接话,李铁道又继续说:“既然大当家的觉得我的手下拿不得山寨的粮食,那就放他们离开。今天我李铁道也不当这个虎头山二当家了,这些兄弟们既然不被大当家重视,那就放他们跟着我离开山寨,大家好聚好散。大当家的也切莫拦着,虽然山寨的规矩是不许兄弟退出,但是老大当家的那会也开出了先例。到今天从老大当家在的时候就脱离山寨的刘黑子还在山下立着,大当家的不要背信弃义,拦着兄弟们自谋生路。”
原来是这样,这李铁道居然想反出山寨。只是刚刚提到的刘黑子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进了山寨的土匪可不是想走就走的,那些人居然能退出山寨还堂而皇之的留在附近另立山头。唉,怪不得大当家的即使看出来李铁道想干什么也没办法,这次李铁道纯粹就是打着王雅馨父亲的案子脱离山寨,除非她不承认自己父亲的也就是老大当家的做法,否则就不能拦着李铁道走。
这样看来这李铁道不是个莽夫,做事粗中有细。既然王雅馨不能反驳那就让我这个山寨里的新人来出这个头吧,何况这李铁道想要谋夺大当家的位置,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雅馨又不是一直养在书房的文人不会没有防备,当然这一点从一旁坐着的小雨脸上就能看出来,虽然神色紧张,但是看着王雅馨却充满了信心。
面对气势逐渐高涨的李铁道和他身后的手下,我先是请示一下王雅馨有话要说,王雅馨点头同意后。这时我望着李铁道大声说:“李铁道,你说你想要带着虎头山几十上百号人离开。恐怕你来的时候不是这样想的吧,只是手下的人闹事就带着人围着大当家。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别以为大当家不知道,要不是咱们的人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你要对大当家的做什么呢?而且就算是要退出山寨,怎么把手下的人都齐了,还没有人扛着自己窝藏起来的粮食准备带走呢。难不成想把粮食留给山寨,要知道之前虎头山兄弟们缺粮那是一个苦啊,都没见着你为兄弟们着想把粮食分一点出来,现在大当家的打来了粮食你又不敢要了。你说你是不是傻?”大伙听了我这话都被逗乐了。
看着被呛住的李铁道,我一脸的得意的望着王雅馨。然后望着周围的弟兄们继续说:“大当家的是什么样的人,虎头山兄弟们心里都知道,我高启明来到山寨里还没有半个月,除了枪法如何大家对我不是很熟悉,但是兄弟们和大当家的都知道我本事如何。大当家的知人善用让我有机会为虎头山效力,为咱们山寨拼命办事。这才有我高启明的今天,可见大当家的对于一心为山寨着想的弟兄们是不吝惜奖励的。但是李铁道在山寨里任人唯亲,无视大伙的功劳。兄弟们打下来的粮食自己要先拿一半再交给山寨分配,对于出力流血的兄弟不奖励,反而尽信一些溜须拍马之人,活脱脱的一个奸臣。对这种人大当家的已经足够仁慈希望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他却一直想要背着大当家和山寨的弟兄们偷拿好处,现在屡次坏了规矩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我不知道以前虎头山兄弟们是怎样离开的,但是想走还得让大当家的同意才行。
我一番慷慨陈词说完后,周围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李铁道的不是,毕竟李铁道在山寨为祸已久,不少人对他相当不满。李铁道对底下的议论也不在意,说道:“我和大当家的说话,你这个黄口小儿也有那么多歪理。今天我李铁道既然说要离开山寨就不会要你大当家的一份情,我留下的粮食就算是兄弟们离开山寨的买命钱了,大当家的同意不同意就一句话。”
这时王雅馨站起来,看着大伙说:“虎头山的兄弟们,今天李铁道想要离开咱们山寨,我不拦着。对于李铁道往日的作为兄弟们也看在眼里。强扭的瓜不甜,强留下来的人反而会生事。今天如果有人想要跟着他离开我也不拦着,有人想要留下来我也不会追究责任。但是山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你们要看清楚李铁道这个人到底是怎样再下决定。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大家,就在几天前有人告诉我李铁道背叛了咱们山寨,和石头山的赵二牛一起吃肉喝酒。我心里还信任李铁道,以为这只是一人之言没有证据,但是今天看来李铁道是早已预谋想要反出山寨。所以兄弟们好好想想,到底是留在山寨还是和这个背信弃义的人一起离开做二杆子。”
就在王雅馨说完之后,李铁道后面走出一二十号人来,为首的过来就向大当家磕头,喊道:“大当家的,我们也是被李铁道这个王八蛋迷惑才做出这种没有良心的事来,我们都不知道这该天谴的李铁道居然勾结石头山的人。我向大当家的坦白,一直以来李铁道勾结粮仓的人,从粮仓里不断的偷粮食。还在大当家下山打粮草的时候使坏,泄露大当家的下山路线,让您和山寨的弟兄险些被官兵抓去。这李铁道简直就不是人,大当家的不要相信他的话,这个小人早已把山寨里的东西偷偷搬走藏在山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取出来送给石头山的人。请大当家原谅小的,我们是不会跟着这个狼心狗肺的李铁道离开山寨的。”
说完便带着兄弟们一起磕头,王雅馨走过来扶起她说:“刚才我已经说了,李铁道离开山寨从此与我们虎头山再无一丝情分,而兄弟们今天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来或者跟着李铁道走,所以你就放心的留在山寨吧。”
李铁道看着手下临阵背叛,脸色铁青。对着手下怒吼道“还有没有二心的人,都跟老子滚。既然你们想跟着这娘们混,就不要留在这里。”说完望着王雅馨狠狠的说:“今天我算是计差一筹栽在你手里,我藏起来的东西你都拿去,但是想要跟我走的人你不能拦着,否则今天就鱼死网破。”
没想到王雅馨还有这一手,一下子就瓦解了李老二的气势。接下来又有十余人回到大当家的身边,李老二本来想阻止这些人离去,但是王雅馨岂容他出尔反尔。这时怕手下走光的李老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等到李老二离开山寨,大伙一起哈哈大笑,笑这李老二没脸没皮被大当家狠狠的制住。大当家随后把从李老二那里离开的人交给我管并认命我为新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