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服务生端着我们的食物放到彼此的面前。
“这样来说,你应该不会去外面找女人咯。”我拿起刀叉,盯着可口的牛排,专心喂劳起自己叽里咕噜的肚子。
“她,不喜欢我,好像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我有时候会想当初为她转校是不是个错误。”应赢与我恰好相反,他先喝了一大口橙汁,“裕美,如果时间倒退,你跟我表白,然后像我舔着脸对我老婆那样对我好,说不定我今天会很幸福!”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狂吃面前的牛肉,我真的饿的话也说不出。
“呵呵,我突然想起你去我转去的学校找我的那一天,嘻嘻,现在想想那天你是打算跟我表白的吧,”他切了大块牛肉,放到嘴里用力的咀嚼,“后来看见我与她相视而笑,心里难受,结果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我分析的对吧。”
我努力吞下牛肉,思想也跟着回到他所说的那个时候,没好气的问他“是啊!如果那天我跟你说了,你会接受我吗?”后面那句声音仿佛只有自己听得见。
“想听实话?”应赢却灵敏的听见了。
我拿起一旁的橙汁,扬起头,整杯像灌酒那样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用力将空杯放到桌上,大声冲着不远处的服务员叫到:“服务员,斟满!”
“呵呵。”应赢面前的牛排几乎跟我一样吃光了,只留有一点残渣,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是不是害怕听我说实话?”拿了张纸巾擦擦嘴。“那时候第一次我肯定会拒绝,因为我在追求我老婆那会不知道跟她表白了多少次,很多时候为了能跟她一同去学校,早起一两个小时,她家离我家远,为了能看见她,我那会也真够疯狂的。你如果像我当初那样对我,估计咱俩真成了。”
“这么用心追到的感情,你对我说:裕美!做我的情人吧!换做是你你愿意吗?”服务生过来帮我斟满了橙汁,这一次,我没有仰头就喝,只是用手握着,偶尔抿上一小口。
“裕美,说正经的,人啊,要找一定要找适合自己的,跟自己性格喜好差不太多是最好。”他一本正经的望着我说。
“你的意思你跟你老婆,噢,对了,是不是还是那个你转去的那个女的,你老婆。”我问他。
“是,她叫林雨纯,她啊,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发脾气,甩脸色,从来都是我哄她,跟她说好话。我累了,她的脸色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照顾,真的很累。有时候跟她去逛街,她生怕跟我在一起,离得远远的,我感觉自己与她性格实在太不合适。”他撑开手掌,用掌心揉揉眼睛,“孩子这么大了,一直都没见她抱过,要不是我请了个阿姨,这孩子,怕是要饿死。感觉家里就是我一个人,和孩子,还有一条丝毛狗。”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桌子,原本空了的盘子与刀叉都被勤快的服务生收走了。“我好累。不过自从我听到你在电话里冲我说的那几句话以后,我的心仿佛又活过来了。裕美,跟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应赢抬起头,抓住我的手。“真的!我从来没有跟她正常的牵过手,逛过街,我是那种很需要两个人亲密腻在一起的人,如果我老婆粘我一点,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想要出轨。”
“……”我陷入了沉默,又有点找不到那种在一起七年,却始终两个人保持距离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我突然萌生了一种同情他的想法,心中却仍有疑虑:“可是我有点担心自己把爱给了你,而你不去珍惜,我却深陷无法自拔,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裕美,不会的。我只会比你想像的更加爱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他望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最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我怕你会因为我结婚而退缩,不过裕美,你放心,我与她很快就会结束的,因为我无意中看见过她跟另一个男人手牵手走在一起,本来我很愤怒,但回头想想,她的手我都没碰那么长时间,看来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应赢停顿了一会,继续道:“只是让我想不通的事,她最后却还是嫁给了我,也许他对我有种愧疚,又或者被我感动……哎,不提了,心烦。”他用力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还剩一半的果汁全吞进肚里。
我也拿起杯子,喝了几口,问他:“晚上,去哪?”
“……”应赢放下空杯,“去我,”停顿一会,“去附近的酒店。你看怎么样?”
我沉默了下去,起身,向外走。
“好吧,去我家,估计雨纯今晚又出去了。她经常找一些陪客户的理由在外面过夜,今天晚上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理由搪塞她。”他跟在我后面,主动牵着我,到了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松开一会,又把我手牵着。
“……”我的心没来由的因为他的话,伤感起来,在心里想着:这几年,你过得很辛苦吧。感觉他好可怜。
我们是在一起看过一场电影之后来到他家里的。
各自到浴室洗了个澡,悄无声息的进到房间,他老婆雨纯真的不在家,只有保姆与孩子在隔壁房间里酣睡。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他身体上的气息,心也跟着潮湿了起来,只是墙上那一幅幅他与她老婆的相片,干扰到我的情绪。
应赢好像知道,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关上了灯,黑漆漆什么也瞧不见。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在他的房间,本来他问我时,我想说去我家,在我的房间里,但是女人的矜持抑制住我无法开口。
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去酒店或者宾馆呢?也许真如他所说的,我们都不喜欢变动,喜欢循规蹈矩,喜欢一层不变。
“有点痒,呵呵呵”在黑暗里,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我的感觉却是不可抑制的发出一连串的笑声,接着他也开始肚子不停的颤动,我摸索着他的脸,原来他那是在笑,我因为他在笑,而笑得更厉害,笑的肚子也疼了,不停的说:“受不了了,尿也笑出来了,呵呵哈哈哈哈……”边问他,“你笑什么?”心里却在想,痒的是我,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