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坚持用那双瑟瑟发抖的双腿支撑着疲倦的身体站了起来,连忙抢身去接裕美背上的幕北:“这小子真的很重,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裕美背着两百多斤重的幕北,在他眼前晃了一圈:“不是很重啊,蛮轻的,你不知道他醒的时候有多重,我是推也推不开...”
把应赢那句“你背不动他,我来吧”深深卡在喉咙里,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裕美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柔弱裕美?亦或者幕北本身没两百斤,一切都是自己夸大了?再不就是他在做梦,可是酸软无力的大腿,气踹嘘嘘的自己真的感觉到衣服被汗水打得透湿啊?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不,不可能!除非…
毫毛也随着最后一个恐怖的想象竖了起来:裕美已经死了,现在见到的她是个鬼!!
应赢除了这么想,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接着他就联想到了倩女幽魂这个故事,开始回忆之前被她抱住强吻是否被她吸走了阳气?...
“你做什么?快走啊,天黑了就惨了!”裕美背着200多斤但瘦的跟面条似的幕北,轻松走了两步。裕美那纤廋的腰身背着幕北1米81的硕长的身躯,怎么都觉得她要被压垮一般,只是见她那样轻松也不像会有压垮的时候。
“天黑就惨了?”应赢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重复了这句话,心中更是觉得裕美肯定是死了!于是逐渐向后退去跟她保持距离,问:“裕美...你...你还好吧?”
“非常好啊,一点也不重呢,你说旅馆有个牌子,是前面吗?”裕美往前踏了两步问应赢。
这时候天空渐渐暗沉下去,裕美投射到地上的影子越来越浅。
“你在前面走,我等下走错了要返回就麻烦了!”裕美不见应赢回答自己,回头跟他说,却见对方离自己老远,一愣:“你干嘛,躲着我吗?过来!”
“不是的裕美,我,我..”一时间应赢不知如何开口,但脑中传来一句话:每一个死了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死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死了...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看到的,登时更是吓得一跳,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喂!你搞什么?”裕美转身向他走来:“发什么抖啊?走吧,天黑了真的就很糟糕了,他们也会来抓我的!”说着,她竟在背着幕北情况下,腾出一只手,单手扶着背后的幕北,主动去拉应赢。
这一举动彻底吓傻了应赢,他颤抖着想要逃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定在那儿,挪不动,“别别别过来!”颤抖的说。
只听“啪”的一声,裕美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就好比被铁锁框住了一般,应赢在裕美魔爪下被拖着走,脚上的鞋子在地上似是摩擦出了丝丝火花。
应赢彻底见识了裕美的奇特之处,只觉搭在手腕上裕美的那只手,都有种寒冷彻骨的冰冷感从上面传来,顿时顾不得疲累的身体,想到幕北是不是被裕美吸干了阳气所以才会变得那样沉重,那自己岂不是也如他这般昏迷的下场?转而又想:我那么爱她,她也爱我。应该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嗯,肯定不会!
慢慢应赢主动跟着裕美的脚步走。
不远处果见一个鞋盒子大的白牌子,上面闪着二个“旅馆”红色大字,很明显的插在外边。
应赢开口:“到了!这里就是!我去敲门!”
这地方有点像四合院,红黑色的木门上还有两个大环子,古人就是利用那环子的活动来敲门…
当三人来到房间里,有种古今结合的感觉,只是多了些现代的空调电视,镜子以及被子,地板砖的颜色也是木头图案。
“没想到我在这生活了20多年,居然还有这么老的房子,真是大开眼界!”裕美把慕北放到床上,环顾一圈。
“这老什么,茅草屋才老呢。”应赢关上木门,在屋子里转了转,推开了木窗,走到屏风后,指着一扇墙,说:“这是厕所,里面有喷喷头可以淋浴。”说着就推开看了一眼,裕美也跟在他旁边。
“想不到这家店老板真有创意,在墙上挖个洞做厕所!”裕美说。
窗外的天空渐渐布满星辰,房间里的光线也没刚进来那会亮。
“唉!你身体怎么了?”应赢回过头看到裕美身上散发微微幽光,吓了一跳,心下更是坚信裕美是鬼。
“没怎么啊?”裕美反问道,她正在观察屏风上的画像,第一次见嘛,充满好奇。
“我是说你怎么发~发光?”应赢摸索着墙面,缓缓移动着,想远离裕美。
“发光?发什么光…”裕美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低头一看,果见幽光在皮肤上出现,再看看窗户,连忙跑过去,关上。
“天黑了,窗户要关着,等下他们来了就不好了。”裕美说到,转身却看到应赢眯着眼睛往门口挪去,赶忙拦住他:“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不亮。”
“什…什么方法?”应赢看了眼裕美,觉得她很恐怖,赶忙扭向另一边,闭着眼问。
“就是…”裕美说完,搬过应赢的脸,亲吻了他的嘴唇。她记得慕北就是这样让自己躲过警察与危险的。边亲应赢,裕美抬起自己手看,却并不见身体上的幽光灭去,于是她很用力的亲吻对方,仍不见有熄灭的意思。
此时应赢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真有种将裕美就地正法的冲动,哪只睁眼一看,绿幽幽的脑袋在自己眼前,当场吓得用力推开对方,跑到门边,要推门出去,谁知自己竟将这种老旧门锁的开法忘的一干二净,回头看见裕美化作绿油油的人影朝自己这边走来,情急之下,用力在门上踹了一脚,:“你,别别过来。”慌乱中手摸到了门边的电灯开关上,只听“咔”,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也由于突然的明亮,应赢短暂的失了明。
“应赢,你听清了吗?一切都是个意外。”裕美一直在跟应赢解释自己身上为什么会亮,只可惜惊恐的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茫然的盯着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