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那瓶药水,第一时间就是从荷包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按下应赢的电话。
但是我没有勇气拨出去。
就在我犹豫再三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那首我用了六年没有变过的铃声,叫当我孤独的时候可以抱着你。
也因为突然的来电而吓了我一跳。
是同事丽丽打过来的。
我缓和了一下思绪,按下了接听。
挂完电话,我再也没有犹豫立马重新输入了一遍那个暗恋了6年的男生的号码。
那个结了婚,女儿已经两岁了的男人的号码。
有点委屈浮现在心头:应赢,我亲爱的应赢,,为什么,你不等等我,就先跟别的女人垒上了婚姻的城墙。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那么真切的爱着你。
你该怎样回馈我对你的爱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温柔的磁性,从手机的另一头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喂?是裕美吗?”
“是,我是。”不知道为何,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瞬间瓦解了我对他所有的埋怨,心也跟着欢快了起来。“你,好吗?”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电话那头非常吵,“你好好注意身体,还没结婚,要把身体养的棒棒的,要不然你到时候怀孕了就供不到孩子的营养。”
“哦。”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关心是这样的幸福啊。“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我说了要给你买套衣服,有时间到时候我联系你。”
“什么?你说什么。”他好像根本听不清我说什么。
“我爱你。”终于我鼓起勇气大声的对着手机的听筒位置,重复的说了几遍;“我说我爱你,我喜欢了你6年,一直到现在还是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我以为他真的听不见我这边的声音。
“..........”
可是电话那头的他却沉默了下去,只听到那边好吵,有小孩的哭声,还有什么东西敲打的杂声。
“喂?喂?”我从耳边拿下了手机,看着上面的屏幕,还在通话中:“听不见我就挂了,下次再给你打过去。”
我开了免提,再次大声对着手机说道。
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里头的声音安静了下来,我听到他说。
“喂?听不听得见我的声音?喂?还在吗?我刚刚去了趟厕所,喂.....”
“我在。”
“哦,现在我换了个地方,在房间里。小孩子这个年纪最调皮,给他什么扔什么,不给吧,就哭。唉!”
“哦。”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样吧,到时候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吃个饭,我打给你。“
“好啊好啊。”我立马就答应了。
“那,今天就聊到这,我等下还要去上班,不过,裕美,你真有点重,我把你从西餐厅抱到出租车那么点距离,居然让我喘了半个小时,要不是我临时有事,我肯定要你当面付我工钱。”.
我对着手机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我也就45公斤,是你需要好好锻炼锻炼。”
“呵呵.....”应赢在那头发出一连串笑声。“你啊,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年那样喜欢较真。”
突然我听到他跟人说马上马上,接着就冲着电话这头的我说;“我要去上班了,顺带还要把这小妮子送去幼儿园。下次再聊了裕美,拜拜。”
“好好好。别忘了你请我吃饭。”我笑着说。
“放心,不会忘记的。拜拜。”
“拜拜。”
过了5秒之后,我见里面没有声音挂断了电话。
心也没来由的从他对我这个挂电话的小事情,对他产生了好感。
我在想如果换是他急切的挂上电话,我一定会很失落。
再一看手机13:43分,我想起同事丽丽打电话叫我快过去,领导下午两点准时开会事情,还差17分钟。
立马飞速离开了医院,没想到的是我住院这会的钱,应赢竟提前已经付过了,也就节约了我出医院的速度。
那天开会我一直心不在焉的傻笑着,回忆着与应赢所有的经过,更是忍不住想着要见他。
终于我们约好这周六休息日一起去吃去全市最火的辣翻天火锅城吃火锅,当然是应赢主动打电话请我去吃。
我们约好在我工作超市门口见面。
那天我为自己穿上了长裙,1.68纤细的身姿在春风中轻盈摇曳,我的皮肤也不似从前那般黝黑,白皙的皮肤在水蓝色的长裙里显得格外诱人,头发也随着我这几年一直坚持到理发店做护理而光泽顺滑,我也在理发师的建议下染了一头深棕色的波澜卷,很显脸小,看上去我楚楚可怜。
我站在超市的门口没等5分钟,他就开着一辆黑色越野跑车来到马路边,我走过去,他优雅的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坐到他的旁边。
早晨9点春日的阳光照在我们彼此对望的脸上,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再次见到了他。
“怎么样,是不是等了很久。”他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室里。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摇摇头,将披散的头发弄到耳后,它挡住了我看着应赢的视角。
”那就好。“他开始启动车子,”唉,每天早晨要送孩子去幼儿园,他妈妈从来不做这些事,整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
车子缓慢的前行。
“有时候放假,我说出去哪儿玩玩,她就跟我说要回娘家看父母。”他盯着前方,偶尔从后视镜里与我对视,因为他调的那个角度,我刚好可以看到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多陪陪你?”每次我与他对视,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小鹿乱撞?爱的感觉?
“唉,我们在一起7年了,从读书,到出社会,再到结婚,生子。”他开车的技术挺好,红灯刹车时也没什么过大的晃动。
“七年之痒?”我听过这个词,但我不知道具体的意思。
“也许吧。”他简短的回了一句,又说;“反正就是没了以前的那种激情,两个人成了在一起过日子的朋友。”
他停顿了一会,也可以用想了一下继续说;“不,我们已经连朋友都算不上,说是亲人可能会更贴切一些。”
路两旁急速后退的建筑物,一闪即逝。
“因为不熟吗?”我反问道。
“不,是太熟了,熟的连见面都不想说话,觉得彼此的语言都是多余。”他透过后视镜,直直的盯着我,“懂吗?“
“.........“我摇摇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