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好久不见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宋巧嫣呆愣的抬起头来,看着坐在窗户上的男子,一袭红衣,像是要成亲似的。
“哎呦,杜少爷,我家王爷这窗子才刚修好,您可悠着点。”君容一脸痛心的看着那个窗框,他可没忘记,上回这杜子画要和他家王爷切磋时候,毁了多少东西。
南亦寒毫无动作的吃着自己的饭,仿佛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哎,我说,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吧,不就是毁了你点东西吗,大不了本少爷赔就是了。”杜子画从窗户上跳下来,直接蹦跶到南亦寒旁边。
“你损坏了本王一扇门,三扇窗,还有父王赏赐的一盆绿萝,”南亦寒一边夹了肉到小家伙怀里一边说,“哦,仿佛本王忘记了,堂堂杜家五少爷,口袋里好歹也有几个钱吧,嗯?”
杜子画诧异的看着宋巧嫣,又看看南亦寒,“老大,这小狐狸可以啊,蓝色的毛,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小家伙过来。
“杜子画。”
南亦寒不爽的看了一眼正在伸手的杜子画,毫不客气的开口。
“穿的这样骚气,本王竟是以为你要成亲。”
杜子画看了一眼南亦寒,索性直接把小狐狸抱在怀里。
“是啊,爹逼我娶那个什么莫家的七小姐,这不,逃出来了,估计短时期不会回去,老大,你还得收留我些日子,再或者说,若你这只狐狸是个女人,爷把她娶了也行,估计若这小家伙成了人形,本少爷会爱上她呢。”
杜子画无心的一句调侃,却在不久之后成为现实,多年之后,杜子画每每想起这个时候,总是会心痛的无以复加。
“杜子画,如果你想在这里住下去,就把她放下。”
南亦寒冷冷的眼刀射向杜子画,冷的杜子画直打哆嗦,直接就把宋巧嫣扔回桌子上。
宋巧嫣气的直磨牙,挥舞着小拳头就跑去找杜子画算账。
奶奶的,你等着,老娘变回女人之后第一个阉了你!
“两个男人围着一只蓝狐,啧啧啧,还是两个孤寂的独身男子,嗯?”
男子一袭白衣站在大门处,嘴角似有似无的上翘,一双丹凤眼似有情似无情,一只眉毛挑起,满怀兴趣的看着屋里面的场景。
“呦,清明,你怎么出现了?逍遥够了?”杜子画笑嘻嘻的看向白清明。
“逍遥不够也不行啊,老大叫我回来,我若是不回来,老大还不叫他的护卫队灭了我啊?”白清明笑着说,多了些痞气。
“咳咳,”南亦寒轻咳,面上一闪而过几丝不自然,“你快看看巧儿,她……嗜睡……”
白清明顺着南亦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长大了嘴巴,“不是吧,你让我一个制毒师当兽医?”
南亦寒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我让你做,你就得做”的指令。
白清明哀嚎一声,却还是自己走了过去,替宋巧嫣把把脉,不过一会时间,白清明便松开了手,只是眉头紧皱,却还是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老大,你当她是人啊,像狐狸这种神兽,是嗜睡的,不过这是由于环境不适应而已,还有啊,别给她吃生食,这种蓝狐很稀少,你给她弄些熟食罢。”
白清明不敢把真正的诊断结果说出来,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那样会招致祸患,他白清明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爱毒害人性命。
这只蓝狐的确特别,要是一般的狐狸,绝不会老老实实等他把脉,而且这只狐狸的脉象,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而且是一个身体很虚弱的女子,像是受过重伤。
可是他不能说,他没有把握能证明这小家伙就一定是个中了蛊的女子,就算有,也不能说。
多年前,曾有人下蛊诅咒一个女子变成猫,后来下蛊的人去世,那女子便恢复人形,结果被朝廷的人知道了,硬是将那女子处以极刑,毫不问清缘由,这就是朝廷,一个绝对不会问清真相的地方。
他们认定你是妖,你就不能是人。
白清明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他下定决心,若是这小家伙真的是人,那么他将不顾一切代价保护好这个女子,找到那个下蛊的人,帮她变成人形。
出府,白清明顾不得好友杜子画在身后的叫喊,径直朝自己的白府走去。
“好兄弟,抱歉了,爷做的错事太多,现在想积德,若你不像朝廷那般无情,本爷定会将这女子治好了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