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灵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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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是一种暗恋

巨鹿大听了,心中惊异,这是怎么回事?他辗转打听到卫凝霜是服用一种叫做秋虫的毒药而死,虽说现在的她,已然是毒发身亡了,但是巨鹿大作为一代罕有的名医,知道,服用了秋虫,这人死了三天之内,其实还是有救的!但是究竟有多大的希望,他也不能够保证!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想通过卫凝霜的那张脸,让他多能够看到当年的那位故人!他想着,既然卫凝霜已然成了无尘子的弟子,那么多半她的母亲已然是不在人世了!巨鹿大可惜这卫凝霜早逝,心想,如果自己能将她救活的话,那么为何不试上一试?可是若是救不活,自己不是背上了一个偷尸的罪名,他可是不敢得罪无尘子这个老儿!是以,他便想了一个法子,将卫凝霜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悄悄地偷走,反正这世上的人,不是以为她死了吗?若是能救活了,到时他再去找到司马长风,给他一个说不出的惊喜!

可是待巨鹿大将卫凝霜的尸体运了往孤蓬山后,却发现卫凝霜中的秋虫之毒很深,自己根本无法将她救活!可是他又不忍心再将卫凝霜的尸体给放进去!因此他便在家苦思冥想,他发现卫凝霜中毒最深的地方是心脏!那么就将她的心脏给摘了,看看她是否能苏醒?可是巨鹿大马上给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人一旦没有了心脏,可是还能活下去么,岂不是笑话?可是他马上又想起了师父对他说过的话,只要有好的方法,是可以在她腹中安置一个人工心脏的,若是将体内的毒性都去了,还是有可能死而复生的!师父生前说过的话,给了巨鹿大莫大的鼓励!他已然是将这卫凝霜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将卫凝霜那颗已然乌黑的心脏给取了出来!换了一颗自己之前在这孤蓬山中挖到的一颗人形灵芝!巨鹿大将灵芝按进了她的腹中!缝合好后,将她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研制的百草浴中浸泡上了一个月,待待药草浴的药水已然都成了黑色之后,方将她又取出,在换上新的药水,如此这般,然后巨鹿大每日还给卫凝霜的口中服下防腐丸。终于过了三个月,在一个黄昏的时分,巨鹿大从山中打柴回来,到了这药房里一看,令他惊异不已的事情发生了!躺在百草浴中的卫凝霜,眼睛竟然是睁开的!前几日,为了证明卫凝霜是不是自己那位故人的孩子,巨鹿大便将卫凝霜的血和自己这位故人的血合在一起,果然,二人是亲生的母女!巨鹿大的心中已然是激动不已。现在的巨鹿大看着睁着眼睛的卫凝霜,这么说,自己已然是将卫凝霜给救活了?巨鹿大的心简直就要蹦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卫凝霜,口中说道:“霜儿,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便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卫凝霜看着他的眼睛很是奇怪,口中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巨鹿大听了,便笑道:“我么,我是你母亲的朋友,你小时候还见过我的!不过,你就叫我师父吧!”

一想到那无尘子从来都是看不起自己,从来都是认为自己研制的药草是歪门邪道。可是现在怎样,他的女弟子现在不也要唤他巨鹿大一声师父!卫凝霜听了,却是乖巧说道:“师父!”

巨鹿大听了,果然是十分高兴,他笑道:“霜儿,你不过是睡了几个月的觉!现在的你,已然醒了来了!”

可是卫凝霜听了,还是坚持说道:“不,师父,从前的事,我真的都不记得了,还请师父不要再提起!”

巨鹿大听了,无法,只得说道:“好吧!或许我药草下多了!你不记得了!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给你端上饭食!”

可是卫凝霜听了,只是困惑地说道:“师父,我不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饿!”

巨鹿大听了,不禁说道:“奇怪……”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话,只得说道:“好!你要是觉得饿就吃饭!”

巨鹿大发现复活之后的卫凝霜,身体冰冷,巨鹿大心想,莫非是她没有心脏的缘故?倒是没有往深处想,不过却是觉得,再将卫凝霜藏于这个孤蓬山,可是大大的不妥当了。他想着,在这千里之外,可是有个杳无人烟的地方的,就是那和西域很近的紫水湖,莫如对外谎称外出去采药,而将这卫凝霜带了往紫水湖边去,慢慢地将她的失忆症给治好的再说!因此,便趁夜雇了辆马车,将她带了往紫水湖边去了。他本以为,这下子带了她往紫水湖边,可是再也无人相扰了?哪里知道还是会在那里遇见司马长风呢,继而又被余沧海给发现了呢?看来江湖之大,究竟是无一寸私密之地啊!

其实巨鹿大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卫凝霜其实在一睁开双眼之际,就已然恢复了记忆!不过她不想去伤害自己的那些故人,示意她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在司马长风开口唤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曾经犹豫过,曾经挣扎过!不过自己的大仇还没有报,自己唯有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他看着司马长风难过的离开的身影时,她的心中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想着,自己还没有将几个恶人给杀了!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定然是不会将此错过!这个时候,机缘巧合的一个机会来了!卫凝霜每晚在巨鹿大睡着之后,都是一个悄悄地溜出来,自己一个人在那紫水湖边散步!就在这天晚上,卫凝霜邂逅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驼着背,似乎在这湖边打捞着什么。见了卫凝霜一个人在这,便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卫凝霜看着老婆婆虽然驼着背,可是看起来极为面善,便说道:“我就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老婆婆听了,并不怎么搭理她,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些药粉,洒在这湖水之中,卫凝霜以为她洒的是毒药,不禁说道:“婆婆,你撒的是什么?撒了这湖水可就不能喝了!”

老婆婆听,只是笑了笑说道:“放心,姑娘,我撒的不是什么毒药,只是需要用这些做一些药引!”

说完这话,奇迹就出现了,只见这湖水中被洒下的角落里,已然是冒出来了好多珍珠!老婆婆便笑着,将这些湖里的珍珠一个一个地都收拾进了自己的怀中,卫凝霜见了,简直就是大吃一惊,她不由说道:“这是真的吗?”

老婆婆笑道:“这当然是真的!”

这个老婆婆便笑着看着卫凝霜,她也不知为何,只是见了卫凝霜一面,心中便觉得面善,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像极了失踪了的小帮主!她便打量起这个姑娘来,果然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老婆婆的心中不禁升出了许多的好感!

卫凝霜见了,忽地说道:“婆婆,你……会用毒么?”

老婆婆听了她这话,心中自然是大吃一惊,她笑道:“姑娘,你是要做什么?”

卫凝霜只是说道:“我要学会下毒!因为我要报仇!”

老婆婆听了,便问道:“你是说,有人之前害了你!”

卫凝霜听了,只是点头说道:“却是如此!我武功差,是以我只想学会下毒!”

其实她心中知道,巨鹿大也会用毒的,只是在巨鹿大面前,她宁愿是个忘记了前尘往事的病人,她不想巨鹿大再牵扯到了她的复仇计划中!岂料老婆婆听了,只是说道:“可以啊!我来乐得交一个徒弟呢?你便每天在那午夜时分出来找我吧!我教你一种下毒的针法,不难的,一周就会了!”

卫凝霜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顺利,不由问道:“婆婆,你为什么愿意教我?”

老婆颇听了,只是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着你面善!愿意教你而已,而且,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说着,老婆婆就兜着珍珠,转过一个山角,很快就不见了。是以,在这七天之内,老婆婆每晚午夜时分都来和卫凝霜见面,卫凝霜也极其聪明,不过七天的时间,果然学会了这莲花针毒之法!学会了这莲花针毒之法后,这个老婆婆便就再不出现了。

老婆婆临走时,只是说道:“姑娘,这莲花针毒上,若是再抹上其他剧毒的话,便就十分完美了。”老婆婆在说完了这话之后,转过一个山角之后,便就再也看不见了。

其实这个老婆婆是落红帮老帮主的随从,也是将小帮主带大之人,也会使那莲花针毒,不过为了让消失二十年的莲花针毒不再被这江湖人中所注意,是以老婆婆还是悄悄地将这莲花针毒改了些教法的!她让卫凝霜再去寻些其他毒药,自是不希望有人看到这莲花针毒!所以,当日卫凝霜在毒死了春寂山之后,司马长风的心中就曾疑惑过,最终认定这毒性并非来自落红帮!所以,会使用莲花针毒的卫凝霜,终日里便是苦思冥想,寻出另一种制毒之法!

她想着想着,忽地想起了爹爹战死沙场,娘得了瘟疫后,丢失了妹妹后,对她说过的话:“霜儿,其实娘要告诉你,你的爹爹虽然是点苍国的大将军,但是,他也是一位制毒高手!你爹爹毕生的遗憾,其实便是没有制成他想要的火毒!”

卫凝霜听了,不禁问道:“娘,那么制这样的毒,究竟是难在了哪里呢?”

只见她娘听了,只是叹了一声说道:“这毒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不过是要得到一种东西!”

卫凝霜听了,更是好奇说道:“是么,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呢?”

她娘只是缓缓说道:“这种东西,不是物件,却是一个虫子,是个水蝎子!”

卫凝霜不禁说道:“水蝎子,水蝎子不是也好找吗?这难道也是费事么?”

她娘只是说道:“可是你爹却是走过了大漠,乃至于大江南北,都是没有找到这个东西!你爹爹完不成的心愿,你能不能将它给实现了?”

说着是紧紧地握住了卫凝霜的手。卫凝霜苦笑道:“娘,你放心,我一定将爹爹的遗愿给实现了!”

她娘便又继续说道:“凝霜,还有,你长大后,一定要将你的妹妹给找到啊!否则,娘在九泉之下也是不能闭目的啊!”

她娘是嘱托嘱托再嘱托,卫凝霜都是一一点头答应,她娘最后是无憾去了。现在的卫凝霜被鹿大带了到这紫水湖边,在偷偷地学会了那婆婆教会的莲花针毒时,心中便想起了这段往事,她想,巨鹿大将自己的心都给换了,可是自己还不是好好地又活过来了?寻出水蝎子,这事情没有这样难吧,自己一定要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