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灵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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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通人性的白虎

只见司马长风拨开一簇浓密的荼蘼花丛,只见这花丛中却是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也惊觉前方有人,不免抬了下头,见看着的人,正是当今点苍国的武林盟主司马长风,女子的眼中不禁滑过又是求援又是崇拜的神情,可是转眼之间,她便恳切地朝着司马长风说道:“盟主,盟主大人,大事不好了!”

说着这话时,女子的的声音是既颤抖又恐慌,司马长风已然认出了眼前的这名女子是谁,因开武林大会,他倒是和这名女子有过数面之缘,此女子,是春叶派掌门春寂山的弟子春琴操,他见女子神色苍白,心知她定然是受了伤,再看看一旁的白虎似乎闻不得丁点的血腥之气,便朝着女子的脚上看去,果然,春琴操的脚上还在流血。

司马长风便回头示意白虎走吧,白虎幽怨地看了看他,终于还是落寞地走了。司马长风便伸出一只手,将春琴操从树丛中轻轻一拉,春琴操便慢慢支撑着走出了树丛里。春琴操是一介女子,虽然知道盟主是好意,但是因为男女有别,她的一颗心还是不禁有些害羞,她低低地说道:“谢谢盟主!”

司马长风简略说道:“琴操,这是怎么回事?”

春琴操便说道:“盟主,大事不好了!我的师父他老人家身中了那莲花针毒,已然是重伤在身了!我恰好就在那不远,赶去瞧个究竟,哪里知道竟被此人打伤了腿脚!”

司马长风听了,便道:“琴操,你难道竟没看到那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春琴操说道:“此人身形甚是灵活,手法极快,连师父也斗他不过,他又蒙着个脸,我根本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

春琴操说完这话,还是不禁将伤腿捂住。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春叶派掌门春寂山在今晨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后园子里练功,练完了功,他会去前院将众弟子叫来训话,再吃早饭,春寂山练功的时候,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所以他的这些弟子们自不去烦他,哪怕就是遇到了紧急的事情,弟子们也是等春寂山从后园子里出来,再一一报与他听。这些习惯,在春叶派中早就成了潜规则。

今日却是有点反常,春寂山早早地进了后园子练功,已然是足足有了两个时辰了,还是未见出来,是以弟子们见了都很纳闷,师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练得忘记了吃饭了么?可是又记得他的嘱咐,贸然地又不敢进去,就这样又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简直就要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还是不见春寂山出来,这下弟子们可是惊慌了!莫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儿?春琴操便自告奋勇地进那后园子里去,可是耳边却隐隐传来这园中依稀有打斗的声音!这让她是奇怪不已。难道里面除了师父,还会有别的人不成?想着,她便将步子走得快了。到了园子里一看,只见师父他老人家已是躺在了地上,口中一直不停地呻吟,而师父的身旁,竟然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之人,春琴操见了,本能地就要呼喊,蒙面人见了,看了看她,已是抢在了她的前头,取出一枚绣花针样的暗器,在她的腿上直直射去,春琴操顿时脚上吃痛,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这蒙面人已然是飞身上墙壁跃走不见了。

春琴操是忍住吃痛,看着地上的师父,口中关切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啦?”

她这样问着,却赫然发现师父的左肩之上,有着一个莲花模样的环形针毒,这左肩的颜色,已然是变成紫黑一片的了。春寂山显然是受了重伤,他躺在地上,看着春琴操,口中说道:“琴操,为师是重了那落红帮中人的毒了!”

春琴操听了,心中已然是大吃一惊,她虽然年纪不大,为曾亲眼见过那名赫一时的邪派落红帮,但是却听师父讲过的,这邪派落红帮在二十年前,可是横行江湖为非作歹的,可是和春叶、夏花、秋露、冬霜四大门派,有过一场恶战的!不过那一战,却是以善于用莲花针毒的落红帮失败而告终,落红帮主页已然被打入悬崖,粉身碎骨。落红帮被四大门派联合除去后,从此这点苍国的武林,才清净消停了不少。时间长了,这落红帮也就渐渐地被人遗忘了。现在从师父春寂山的口中,猛地听到这已被人遗忘的落红帮的名字,春琴操的心中还是觉得惊异。

她忍住脚上的伤口,对着师父说道:“师父,这么说,您的伤,是那落红帮中的人所为了?”

春寂山听了,不置可否说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如此!”

春琴操便就在这后园子内大声呼唤,不久,派中的诸位师兄弟姐妹都来了,他们簇拥在春寂山的周围,眼中都流露出惊异之色,大家将春寂山抬往去了房间,众位师兄弟便就四处胡乱求医去了。只剩下春琴操和另一位师姐在看护,万幸的是,春琴操脚上的伤势没有毒的,可是她没有时间仔细包扎,便就对着师姐说道:“师姐,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去告诉盟主罢!看看盟主将会如何处理此事?”

师姐听了,便道:“好!我就留下照顾师父!你要注意你的伤势!”

春琴操听了,便道:“我的脚受伤了!不过还不碍走路!你好生照顾师父便是!”

说着,便大步地走出了春叶派,直往司马长风所在的绿玉山而去。

司马长风听了春琴操的一番话,也不禁沉吟起来,按理说当年那一场恶战,想来那落红帮帮主已然是不在人世了,和莲花针毒,自然也随着她的离世,而被人们所淡忘,莲花针毒的传人,也应是没有的了。怎么这二十年过去了,世上还有别的人会使用这莲花针毒呢?难道,当年的那场恶战,竟然没有将她给毙命?以至于留下了无尽的后患?现在……莫非她是来复仇来了?想到此,司马长风的一颗心不由变得沉重起来。当然,万事没有绝对,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性的。现在当务之急,便赶紧将春琴操的伤腿包扎好了,自己便就赶快去那春叶派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春琴操便跟在司马长风身后,到了司马长风所在的屋子里,春琴操只觉得自己地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司马长风从一个小盒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药粉,递给她道:“琴操,将此药粉涂抹在伤口之上,不出三日,就可以痊愈了!”

想想司马长风又道:“幸而,你这脚伤是没有毒的!”

说着,自己便就走出去,将那白虎唤来,命它看家。春琴操在涂抹好了之后,猛地看见前方竟然有一只巨大的白虎,当即吓得简直就要昏过去,司马长风便笑道:“无妨,这是一只吃素的虎!它并不吃人的!”

春琴操见了,只觉得心中有好心疑问,只是不能说出。此药果然神奇,不过刚一涂上,她就觉得这伤口是一点儿也不疼了,当心便对着司马长风说道:“盟主,我已然觉得不疼了!能不能请盟主快些下山!”

她的言语之间,自是透着浓浓的焦灼。司马长风便从屋子里取出了那把灵蛇剑,束缚背上,口中说道:“好!咱们即刻下山!”

看着司马长风潇洒灵动的身影,春琴操的脸上更是没来由地一红。

白虎见司马长风和春琴操已经走远,不禁甚是得意,它大喇喇地就走进了司马长风的屋子,居然在厨房里找出了司马长风珍藏的好酒,白虎就将口对着酒坛,嘴里大口大口地喝起里,它是只吃素的虎,可是不代表它不会喝酒!这几年下来,它可是背着司马长风喝了他好些酒!也不知司马长风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就是从来也没有责备过它!喝完了酒的白虎,余下之事,便是就要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司马长风背着灵蛇剑,果然就到了春寂山所在的春叶派中,春叶派中弟子见了武林盟主司马长风一袭白衣,翩然来到,都不禁恭敬说道:“见过盟主!”

司马长风微微颔首,口中问道:“你们的师父呢?”

只见春琴操的师姐说道:“师父身中剧毒,已然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了!因此毒没有解药,所以师父的身边危在旦夕!”

春琴操听了,心中更是担心。她和师姐领着司马长风去了春寂山的卧房,春寂山在床上已然陷入昏迷之间,司马长风走到了他的床前,轻轻说道:“春掌门,你怎么样?”

声音不大,可是春寂山还是听到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司马长风,春琴操将他靠在榻上,春寂山有气无力地说道:“盟主,我却是重了那落红帮的针毒了!”

司马长风听了,却不做声,只是走上前来,小心地看着春寂山的伤势。只看了一眼,他便摇头坚决地说道:“春掌门!你真的没有看清那蒙面人什么长相?”

春寂山断断续续说道:“没有看清。他穿着紧身衣,蒙着脸!”

司马长风便肯定地说道:“春掌门,你肩上所中的毒,并非是落红帮人所为!”

春寂山听了,不禁问道;“那么……盟主能不能看出此毒究竟是何人所下!哎……我已然是二十年不结仇家了,这一次,我真的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只见司马长风说道:“据我师父无尘子所说,落红帮人,善于用莲花针毒,但是他们的针毒是椭圆形,所中之毒,也并不发黑,而是发诡异的红色。可是你看,你这肩上所中的毒,却是乌黑色,显然,此毒并非是莲花针毒!”

春寂山听了,心中更是疑惑了,他问道:“这么说来,我这毒,世上已然是无人可帮我解开了?”

说着这话时,春寂山的眼中不禁大为惆怅,他并不怕死,可是作为一名武林人士,最纠结之事便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仇家是谁?司马长风听了,便道:“此毒,我却是不知!想必,是新研制出来的品种!我现在还寻不出源头!”

春寂山听了,便叹息着说道:“这么说,我就要带着这个疑惑去见阎王了!”

司马长风见了,不禁说道:“此毒也并非无人可解!”

他这话一出,春琴操听了,不禁说道:“是么?盟主,这世上还有哪个高人能将此毒解开么?”

司马长风听了,若有所思地对着春寂山说道:“春掌门,恕我直言!当日,你和你的徒弟都是见过那黑衣人的!可是那黑衣人给你下的却是剧毒,对琴操却施以普通的脚伤!你难道没看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要置你于死命!你想想,最近几年内,可真的和人结仇过?”

春寂山听了,思索了一会,还是摇头说道:“没有!”

司马长风便道:“好!既然你也寻不出什么别的原因,那我唯有去寻一个高人,说不定他能研制出所中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