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衣服的功用还有这样的外延,除了能判断人的穷富,还可以分辨人的好坏。比如某些小区的门卫,作为门卫看好大门,防止物品丢失,防止坏人进入,是他们的首要责任,但是一般的门卫是如何看门的呢?凡是骑车和走着进来的人,无论领导还是平民,一律要进行登记和盘问,否则不给放行,而凡是坐着豪华轿车进来的人,无论是地痞还是流氓,统统是畅通无阻。这里面也是一个身价的问题,骑车和步行的人,身价都比较普通,而坐着豪华轿车的人非官即富,身份也比较特殊,所以门卫的处理也就不用见怪了。
这种情形也反映到影视作品里。见那些古装戏里的皇帝们坐在皇帝的宝座上,身着龙袍,威风凛凛,谁也不敢轻视,可是一旦当他们微服私访,出了京城以后,穿上了一介平民的衣服,连地痞流氓也敢欺负皇上,让皇帝老儿气得没法,到了最后,只有把皇帝的衣服拿了出来,把皇冠戴上以后,才把那些地痞流氓吓得屁滚尿流,同样是一个人,穿上皇帝衣服和穿上平民衣服就大不一样,其中的反差让皇帝也难以说出个究竟。
狗能够从衣服穿得好坏上判断人是不是可欺,不知这是主人教唆的?还是其本身所具有的天性?穷人的活动天地太小,不但经常会被人欺,连普通的一条小狗也欺负他们,这是不是也告诫我们每一个人,千万不要穿得太寒碜,否则连狗也会跟在你后面狂吠不停…
14.穷人非人
所谓“穷人非人”,这里绝没有贬损穷人的意味。只是就穷人的现状而言,发表一点笔者个人的见解。
在无以数计的生物界里,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羞耻感、有尊严、有地方讲理,作为人,最起码要有不可侵犯的权利,这里包括活下去的权利、更包括说不的权利,而对于穷人而言,这些权利却只是表面上拥有,比如,在面对与自己同在一个阶级之人的时候,你们之间可以讲权利,实在讲不到一块去的时候,大不了可以去找法院,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穷人打不起官司,即使打得起,你要看和你是一个阶级的对方是不是稍微比你富有一些,还要看对放得亲戚是不是有什么更有背景的人物,如果是,你就没有了说理的权利,为什么?作为穷人,你有权力说“为什么”吗?
然而在富人面前,穷人就更没有讲理的权利,你信不信?他只需要打个电话,穷人就失业了。有家媒体报道说,说什么“企业不给工人上保险,举报没商量”,这话听着挺替穷人撑腰的,问题是穷人敢举报吗?举报就意味着失业。据我所知道,某日资企业就在某乡政府隔壁开工厂,日资企业只请乡长吃了几顿饭,该乡长就给日本人大开了绿灯,使该企业内的300多名工人没有一位有保险,乡长回头对自己的秘书说:“为了咱乡的人有工资挣,就委屈了吧!”
民工、矿工等等就不提了,就光提提普通的工人可以吗?富人可以雇佣穷人,对于穷人而言,被雇佣已是幸哉幸哉。讲理?除非是不想干了。
富人会说,有技术,受过教育的穷人是不不怕被解雇的,但对于穷人而言,教育就如没有牙的老人面对大饼一样的难受甚至要命,一个偏僻山沟的农民,为了把儿子培养成才,一生辛勤劳作,历经种种磨难,在儿子已读大学二年级,年仅48岁的父亲却因劳碌过度而死。
穷人的孩子上不起学,也会有富人来捐赠,但这钱可不是白拿的,你要拿你的尊严来换,你要在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等下来接受捐赠,到了明天,你的出镜率在无数报刊杂志、电视新闻里是少不了的,你就是名人了,全世界都会看到你感激涕零的样子。
穷人没钱,有钱也不敢花,他们把钱存在银行里用来买命,穷人的命不值钱,交不起押金不让你住院,把你拉在一旁让你瞪着俩大眼等死,交了押金没钱了就给你停药没商量。
身为穷人,披着人皮却不是个人,你没有尊严,你就得一生夹着尾巴坚强的活着。即使老了、病了的时候,也不要去看病的,因为花了钱也不见得能治得好,弄不好还遇上一个正规的黑诊所把小病治成了大病,反倒不如把钱留给后代。
15.穷人的尊严
“穷人”从语言学上来说是一个名词,但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和地域环境中,穷人则是一个确定的群体。国内舆论把他们叫“弱势群体”,在这里,笔者姑且赤裸裸地直接把他们叫“穷人”,这个叫法符合古今惯例,而且全球通用。在现实社会中,穷人是普遍、大量、客观存在的!
有一种人,他们生产“滋补品”、“营养品”等只对人的生存和生命起“附加”作用的产品,其用途只是提高生命的质量,然而他们是“富人”;另有一种人,他们生产“粮食”这种“根本”性的产品,若没有他们的产品,人类只有死路一条,可他们始终是穷人!这是人类文明的不解之谜——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人都是穷人,每一次大的社会分工都是从穷人(农民)当中分离出富人来,而穷人始终是穷人。穷人闹了千百次革命,但他们依然是穷人。穷人的子女,均以能够通过升学、招工、当兵、经商等方式脱离穷人(农民)而引以为荣……直到今天,穷人(农民)仍然是社会、政府最忧心的问题。
穷人是收入微薄、没有钱花、生活贫困的人。此外,穷人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地位低下,没有尊严。今天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宪法都规定人是生而平等的,但一个社会中只要有穷人,穷人就必然是缺少地位和尊严的。
还有一种穷人,他没有地位,也不奢望尊严,因而习惯上,我们也不给予他们尊严,甚而剥夺他们的尊严。某日傍晚笔者就目睹了这样一件事,某小区的一堆垃圾旁边,一位脚穿高跟鞋、打扮入时、手提垃圾袋的少妇在前面走。突然她右手前后一摆,猛地将手中垃圾袋抛了出去,那满满一袋垃圾正好砸在一个捡破烂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肩上。那“高贵”的妇人翘起那“高贵”的“屁股”,瞟一眼与垃圾融为一体的老人,高跟鞋底下发出一串“嗒嗒”的响声,走了!但老人并不生气,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愤怒的目光。也许她经常受到这样的“待遇”,习惯了,因此他不责怪任何人,也不感谢任何人——善良和麻木已深深扎进他的骨髓,他还需要什么尊严呢?
但穷人中有尊严者也大有人在,遗憾的是我们也习惯了不给予他们尊严,甚而剥夺他们的尊严。前段时间小区里来了一个收购废书报的中年男子,大家把书架、沙发上那许多乱糟糟的报纸一股脑扔在地上,中年男子蹲下一张一张地整理。过了十多分钟,他突然说:“你们这些报纸太乱太难整理了,价钱得再便宜一点,要不我本钱都不够。”卖报纸的人说:“你还不赚钱,我都想去捡报纸卖哩!”“那你自己捡吧!”他猛地站起身来,扔下这十多分钟的“劳动成果”,转身走了!当时卖报纸的人气愤地想:一个捡废报纸的人,还得意成这个样子!啊——一个穷人只要渴求那么一点尊严,境况只不过好一点的人们会气愤,似乎忘了,如今许多的富人也是从曾经的穷人圈中跳出来的。可是富人一旦脱离了穷人,就必然会歧视和排斥穷人。
迄今为止人类最系统最完整的知识就是关于等级制度的知识,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完美的典章制度到资本主义社会各种等级森严的体制规范,无不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人,把自由的土地划为三六九等圈,每一等人都有他(她)所不能进去的那一等圈,若进去了就叫“破坏秩序”。
穷人能不能让他拥有地位和尊严呢?我想对以上两种穷人,虽然富人无法给予他们地位,也许他们本身就视地位如粪土;但富人应该给他们足够的尊严,至少不能剥夺他们做人的尊严。如果“弱势群体”不是“弱智群体”,他们的智力足够意识到尊严,而富人又将其剥夺了,那么他们中有些人就会“犯罪”。如上述那位蒙受垃圾之辱的老人若是我的父亲,并且我手里有一件凶器,那么也许我就犯“杀人”或“伤人”之罪了。或许,每一个经历过一贫如洗的青少年时期的人,每每想起那些歧视和侮辱自己的“富贵”之人,就常常有一种犯罪的欲望。其实有些犯罪是无罪者制造出来的,因为他们培育着“犯罪”的“土壤”!
这种犯罪的潜在欲望至今仍不时提醒富人,要尊重穷人,不要剥夺穷人的尊严。只要社会中的一群人都把另一群人真正当人看,我们的社会就会多一份友爱与和平。富人应该用实际行动去关注穷人,尽管每个人所能做的都微不足道,但不要因事小而不为。
一个乞丐来到一个庭院,向女主人乞讨。这个乞丐很可怜,他的右手连同整条手臂断掉了,空空的袖子晃荡着,让人看了很难过,碰上谁都会慷慨施舍的,可是女主人却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前一堆砖对乞丐说:“你帮我把这砖搬到屋后去吧。”
乞丐生气地说:“我只有一只手,你还忍心叫我搬砖。
不愿给就不给,何必捉弄人呢?”
女主人并不生气,俯身搬起砖来。她故意只用一只手搬了一趟说:“你看,并不是非要两只手才能干活。我能干,你为什么不能于呢?”
乞丐怔住了,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妇人,尖突的喉结像一枚橄榄上下滑动了两下,终于没有在乎自己受斥喝的面子,他俯下身子,用他那惟一的一只手搬起砖来,一次只能搬两块。他整整搬了两个小时,才把砖搬完,累得气喘如牛,脸上有很多灰尘,几绺乱发被汗水濡湿了,歪贴在额头上。
妇人递给乞丐一条雪白的毛巾。乞丐接过去,很仔细地把脸和脖子擦一遍,白毛巾变成了黑毛巾。
妇人又递给乞丐20元钱。乞丐接过钱,很感激地说:“谢谢你。”
妇人说:“你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凭力气挣的工钱。”
乞丐说:“我不会忘记你的,这条毛巾也留给我作纪念吧。”说完他深深地鞠一躬,就上路了。
过了很多天,又有一个乞丐来到这庭院。那妇人把乞丐引到屋后,指着砖堆对他说:把砖搬到屋前就给你20元钱。这位双手健全的乞丐却鄙夷地走开了,不知是不屑那20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妇人的孩子不解地问母亲:“上次你叫乞丐把砖从屋前搬到屋后,这次你又叫乞丐把砖从屋后搬到屋前。你到底想把砖放在屋后,还是放在屋前?”
母亲对他说:“砖放在屋前和放在屋后都一样,可搬不搬对乞丐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此后还来过几个乞丐,那堆砖也就在屋前屋后来回了几趟。
若干年后,一个很体面的人来到这个庭院。他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跟那些自信、自重的成功人士一模一样,美中不足的是,这人只有一只左手,后边是一条空空的衣袖,一荡一荡的。
来人俯下身用一只独手拉住有些老态的女主人说:“如果没有你,我还是个乞丐,可是现在,我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
妇人已经记不起来是哪一位了,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你自己干出来的。”
独臂的董事长要把妇人连同她一家人迁到城里去住,做城市人,过好日子。
妇人说:“我们不能接受你的照顾。”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家人个个都有两只手。”
董事长伤心地坚持着:“夫人,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什么是人格,那房子是你教育我应得的报酬!”
妇人终于笑了:“那你就把房子送给连一只手都没有的人吧。”
用劳动获得报酬,这是穷人获得尊严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