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中,白日里沉睡的暗灵鬼怪也似开始活跃起来。
一轮孤月悬于夜空,半隐于乌云中,银辉洒落,树影斑驳,阴风阵阵,层层漾起的沙沙声如孤魂野鬼的哀泣,在这幽静的山林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吧。
夜晚降临,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中,白日里沉睡的暗灵鬼怪也似开始活跃起来。
一轮孤月悬于夜空,半隐于乌云中,银辉洒落,树影斑驳,阴风阵阵,层层漾起的沙沙声如孤魂野鬼的哀泣,在这幽静的山林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吧。
白小薇背着旅行包,打着手电,一步一个脚印地跟随队伍前进,同时不忘诅咒局里的吝啬,连辆好点的车都舍不得买,害得她得徒步走在这阴森的山林里,回去一定要要求给予精神补偿。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一边前行,一边以幽怨的眼神射向走在前方的队长。
宋涛当然察觉到身后那令人鸡皮疙瘩丛生的几道幽怨目光,但他也只能假装没察觉般继续前行,即使猜到那几个家伙恐怕早就将自己骂了几万遍了,可也只得硬得头皮继续前行。
毕竟这不能怪他,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谁能想到局里新购买的路虎会突然熄火抛锚,而且就在正常的行驶当中,毫无预兆地停止前行,无论司机小王如何发动引擎都无法再次行驶,迫于无奈,只能顶着压力下令徒步前行。
“讨厌的蚊子!”
狠狠地拍死一只在手臂上吸血的山蚊,女警林雪娇嗔道,同时不忘嫌弃地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已经微红的皮肤,惹来身旁白小薇的一番白眼。
大小姐就是娇贵。
这次任务包括队长在内共有五人,女警就有两个,除了白小薇外就是这个林雪,只是众人怎么都无法理解上面会选这样一个人参加任务,包括队长宋涛在内,就连他都认为这个林雪是比白小薇还不可谱的人。
“小雪,你就忍忍吧,虽然说本来我们可以在客栈里洗个舒服的澡,而不是在这里喂蚊子。”完全出于怜香惜玉,又或是献殷勤,熊士一边递了瓶花露水给林雪,一边出言安抚,只是这话中有话任谁都听着明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下那个始终沉默即使遭到言语攻击的少年。
毕竟他们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了,哪怕是相识的白小薇,心里都有了点埋怨,只是没像熊士那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但出乎众人意料,一路人都漠视熊士挑衅的苍牒这次却走上前去,一把将林雪抓在手里的花露水夺过来并扔在了地上,随即抬手将不知从何处摸处的小盒里的膏药挑出一点,涂沫在那越发红肿甚至泛起紫黑的肌肤上,那里正是被山蚊咬过的地方。
“臭小子,你干什么?”见状,熊士忍无可忍,欲上前教训对方,这小子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跟自己抢女人。
“这山里的蚊子是有毒的,涂那徒有香味的水只会让毒伤恶化。”少年淡淡地开口,声音无起伏,随后再次走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胡说什么?”
“闭嘴,熊士!”
不耐烦地开口打断,林雪活动了手臂,感觉没有先前那么刺痛了,她不禁有点深意地望向那个黑色的背影,刚才被那苍白手指涂上药的瞬间她感觉到一点冰冷,随即化作清凉,只是怪异的是原本难以忍受的麻痒消失了,连刺痛都因那一丝清凉减退,但是很奇怪……
总觉得这个少年的体温低得有点异于常人。
被爱慕的人怒骂,熊士感觉异常窝火,对苍牒的不满日积月累,散发出怨恨的味道。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小时,一切安然无事,像什么都未发生。
“啊”
“怎么呢?”
“被什么绊了下。”
“不会是蛇吧。”
闻言,众人赶紧将手电集中向小薇的脚边,脸色在下一秒变得惨白起来。
虽然那不是蛇,但却比蛇更可怖,那是一个花露水瓶。
尤其是熊士,他能认出,那就是自己先前被扔的花露水。
而这也预示着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
他们迷路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说什么应该加紧赶路,我们就已经在那个小山村休息了。”
“行了,熊士,别说了,再说下命令的是我,与苍牒无关。”
“队长”
摆摆手,宋涛示意部下不要再说话,只是却转头看向少年。
“苍牒,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其实在路过那个小村庄时天色已不早,他也有在那里歇一晚的想法,但少年却不同意,而自己也像吃错药居然同意对方继续赶路的建议。
“队长,要不我们还是回那个村庄去吧,说不定还能吃些热饭,再说这天看起来要下雨了。”
没等宋涛回答,熊士随手抹去滴在额头上的水,没注意到少年一瞬间眼神的锐利,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虽未言明,却也跟了上去,以沉默表示赞同。
“我们也走吧。”
“好”
转头看了看少年,夜韵也拉着白小薇的手跟了上去,而苍牒只是沉默尾随其后,却不着痕迹地将一片落叶收入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
“呱呱”
一声怒喝划破山林里的寂静,也惊飞了几只山鸦,惹来一阵嘶哑的鸦鸣,令人浑身寒毛倒竖。
再加上眼前的情景,一种不安的预感在所有人心间升起。
刚才他们回到了先前进入山林的入口,根据回忆,小山村就在山林外,一出去就能看到,可此时,他们却发现出去后,看到的仍是树,树后仍是树,树旁也是树,,相互交错,令人缭乱,分不清哪棵是哪棵,而在正对面的古树下,那露出地面的粗壮树根旁,正安静地躺着一个瓶子。
“我们又回到原处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苍牒突然开口,而身旁的夜韵也同时开口接道:
“果然,是这样。”
“是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