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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三场:毕业季轻舞飞扬(一)

第一幕:

时光总是如水似箭,四年看似漫长其实也经不起蹉跎,尤其是简单而又单调的节奏;四年也见证了一份份坚不可摧的友谊,同甘共苦亲如手足。我还是想不出普天之下有什么不以分离作为结局,更何况身在军营身不由己,一切行动听指挥。终于来到了毕业,兄弟也终归要踏上各自不同的生命旅程。

嘹亮的一二一在操场上想起,大家最后一次列队,纪念这人生中最不平凡的四年。

李凡“队长同志,全队毕业前集合完毕,四年无一人被劝退,应到实到九十人,请指示。”

队长“稍息。”

李凡“是。”

队长标准四步立定来到学员面前“今天是你们在军理工的最后一次点名,我和教导员都很高兴你们可以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你们即将踏上你们的征途,我希望你们可以用实际行动为国家效力,不要在外面丢一队的脸,丢军理工的脸。我知道,这四年我没少罚你们,整你们,为难你们,没关系,你们可以怨我恨我,我都接受,但我说一句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全体“我们明白。”

队长“好,谢谢大家。希望你们明白忍耐和服从是在部队必须具备的两点,我希望经过这些年你们已经懂得并学会利用它们了。”轻叹一声,沉默良久之后,温柔地说道“最后一句,大家以后常联系,我也是你们的兄弟。教导员你来吧。”

教导员“转眼四年了,都挺不容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初中、高中每一次都不例外。但我相信今天的分离不同于以往,你们一定会更加难过,毕竟这四年大家在一起共同患难,互相安慰,互相疗伤,可以说你们已经不再只是朋友,应该是兄弟,挚友。”即便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掉下眼泪也是可以原谅的,但真是看不得这种场景否则真会传染的。“别哭,我说这话不是催泪用的,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多少年以后我和队长都会是你们的兄弟,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好了,咱不说不开心的了。毕业了,你们都不兴奋吗,不激动吗?我当学员的时候。。。”下面一片哄笑,弄得教导员非常不解“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张辅元“教导员,您又说我当学员的时候了。”

教导员“你小子,学我的口头禅学得不错嘛,深得我真传。”

张辅元“那是,那是,以前就这一句话我们能乐一天。”

教导员“是吗,还有这功效啊。这就对了,高兴一点吗,以后你们也有资本说这话了。来先操练一遍,1、2、3”

全体“我当学员的时候。”

教导员快乐地看着队长“不来逗逗乐吗?”

队长“算了吧,我来不了。”

教导员“还羞涩了,有点意思。”

李凡在一旁听到了这番言语,自然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兄弟们,队长不来怎么办?”

全体“上道具。”众人一哄而散,纷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奶油,准备开始一场前所未有的疯狂奶油涂抹大战。

眼见众人纷纷向自己冲来,队长习惯性地板下脸“干什么,你们!”

教导员“别太过火啊。”

眼下的时局这话肯定没人当回事,就在说话的档口已经有人冲上前来在他们俩的脸上留下了印记。接着就是一场混战,青春的激情,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漫天飞舞的奶油中尽情的释放,所有的苦痛,所有的不美好都早已烟消云散。时间仿佛静止,永远都停留在这欢乐的时刻。这是对青春的庆祝,也是对已逝的青春的葬礼,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不同的色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但对于在军校和部队奉献着青春的人,我们应该给与掌声,毕竟他们舍弃了那所谓的‘自由’。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困的队长和教导员,大口地喘着粗气。

队长“这帮小子,可以啊,还挺猛的。”

两个人互望了一眼,都是禁不住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痛快,撕掉久戴的面具,发自心底。

教导员“我看,咱还是撤吧。”

队长“好主意。”

教导员“那个同志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还不待教导员说完队长便抢先一步拉着他跑向了远处,只听身后的众人欢呼声、笑声此起彼伏,似乎像是四年内终于打赢了一场胜仗,所有的委屈全都一扫而光,心底如明镜一般只留光亮的世界。

终于逃出伏击圈的两人,好歹可以舒缓一口气“你傻吧,还通知他们,是不是嫌死得不够惨啊。”看着教导员脸上的奶油,队长不禁笑了出来。

教导员“高兴就好,何必在乎这些,你别告诉我你不开心?”

队长“说实话,几年来难得这么高兴。”

教导员“这才像话吗,有些话其实我老早就想对你说了,别每天板着个脸多别扭啊。”

队长“哎,我这些年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忘记怎么开心了。”

教导员“你啊,就是一个人太寂寞了。虽然咱们公事三年,可彼此都没有深交,不过从今天开始咱就应该算是知己好友了,有什么烦事就跟我倾诉,无聊了哥们带你飞。”

队长“一直听说你爱玩成性,那以后我可就指着你了。”

教导员“就应该这样吗。”

队长“那咱是不是来个拥抱什么的,这电视里可都这样演的。”

教导员“别介,咱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让人看见多不好。”

队长“这样啊,可是我还没女朋友呢。”

教导员“让你整天看什么电视,不过你放心,我媳妇的好姐们多着呢。”

队长“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教导员“今天就去怎么样?”

队长“我看咱还是先去洗把脸吧。”说完脸红地转身向厕所走去。

教导员“哟,还害羞了,少见啊。”

再看李凡这边,终于算是弹尽粮绝,战斗结束。他把副连和指导员叫到一起“差不多就这样了,让大家散了吧,回去收拾收拾,趁这几天好好玩玩。我觉得咱三个在一起干事最舒服了,可惜,大家还是不得不分开,保重。”

副连“等等,还有一个环节,”走向操场中间“全体集合,预备,走。”

全体“凡哥,你永远都是我们大哥。”

李凡先是一惊,随后一股暖流涌上眼眶,有没有掉下眼泪我们不知道,因为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有一层奶油作为遮挡。

李凡“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认可我,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刻了。今天画了妆,有点不适应。”抹了抹脸上的奶油“其实,我不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只是对自己,对工作严格认真,承蒙各位兄弟的帮助和支持我才能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得谢谢大家。”

副连“凡哥,我想说一说我的感受,我们大部分都是从高考中直接过来的,不管是思想态度还是处理事情的能力都有待琢磨。就拿我来说,自从当了这个副连长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是你扛,我们不怎么挨骂,倒是你时常忍者批评,默默消化。”

指导员“我们队能以这么好的成绩,日常生活好于其他队,全靠有你。”

李凡“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大你们五六岁,有些事无所谓的,脸皮很厚的。”

副连“有你这样的大哥,真好!”情至深处,上前深深地拥抱了李凡。

李凡“好兄弟,以后的事就要你自己来了。”

副连“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李凡轻轻一笑,转头面向大家“我建了一个新的群,每个人我都邀请了,你们回去把你们的手机号码和地址标记一下,如果以后有什么变动记得及时修改,记得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