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和灵鹫可以放心一些了。”小帝江眉开眼笑，让人从心底甜到嗓子眼。
“什么意思？”沈悦敏锐的捕捉到了帝江这句话里不同寻常的成分。
“他的意思是，你即将迎来第一场大战。”灵鹫在旁边突然出声。这个嗓音，从她来到这个奇幻的大陆以来就一直陪伴着她，为她解惑，传她功法，伴随着她的成长。
虽然这一年以来，她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悲大喜，但是时过境迁，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有淡淡的百感交集流淌在心头。
这个中滋味，不知如何为外人道哉，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在再一次听到灵鹫声音的时候，两人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膜轰然倒塌。
他还是那个她熟悉信任的灵，那朵美丽鸢尾花。
“什么大战？和谁？”沈悦自然的提出疑问，就像是无数次，她在空间里面对着鸢尾花提出自己的疑问。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说话。
“你这一世的兄长，沈斐，或者说是苏辙，没什么分别。”灵鹫的话让沈悦疑大过惊。
“什么意思？”沈悦表示灵鹫这没头没尾的话她并没有听懂。
“苏辙和沈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一个人。”灵鹫这回似乎似乎不在想向沈悦隐瞒，“三神之一的人族之祖，嬴非。”
人族之祖？
那个从小疼她宠她的大哥，是人族之祖嬴非？
为什么？怎么会？
那她呢？她又是谁？为什么会和沈斐有注定一战？
“嬴非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倾心于你，后来你生生世世轮回重新修炼，他就陪着你投胎转世。直到上一世，因为走过太多次黄泉道有没有休养生息的时间，嬴非的仙气已经很淡。”
“上一世你殒命之时，嬴非阳寿未尽，但是为了追随你他强行转世，投胎成了沈斐。而苏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灵鹫的话让沈悦倒清楚了这之间复杂的关系，但是紧接着就是更大的震惊和担忧。
“苏辙和我大哥，他们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那她一直以来在他们眼中算是什么？如果不知道，那等真相大白，他们几个又该如何自处？
说实话，沈悦对苏辙的感触不深，虽然他曾经让她失态流泪，可是因为苏青青的原因，沈悦始终不是很喜欢苏辙。
沈斐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曾经在她这一世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年，可是那十年对沈悦来说只是一段模糊的记忆，她亲身经历的，是从这一世十五岁穿越过来开始的。
人情冷暖，除了洛惊寒和红鸾红玉这几个稍微真心一些的朋友还能给她些许安慰，她几乎是孤身一人闯异世的。
沈斐那个时候出现，成为了她独一无二的亲人。在她的心里，哪怕是为了他付出生命，她也是愿意的。
撇开灵鹫口中那场莫名其妙的对决不说，如果苏辙和沈斐只能留下一个人，毫无疑问，她更希望是沈斐。
“原本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因为不离刀的原因，沈斐找上了苏辙，青青又已经成神。不管过程如何，这两个人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合二为一的。不然谁的灵魂都不完整，一旦发生意外，就是魂飞魄散。”灵鹫眼中划过一抹异样。
魂飞魄散，对于越强的人来说越痛苦。因为强大的实力让她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失去意识。这个过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干涸，挥发，骨头被撵成碎末，灵魂一点点消失，偏偏意识还一直特别清醒。
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彻心扉，可以让最坚强的硬汉缴械投降。哪怕只是回忆起来，灵鹫都觉得骨头轻颤。
心不是惧怕的，他一直都无比坚定，只是因为太过难忘，身体形成了自然的恐惧。这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是一个道理。
“就是在他们俩融合之前，只要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成？”沈悦深切觉得，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她可不想自己的大哥有什么事。至于灵鹫和帝江说的什么大战的事情，她更是下意识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说沈斐会对她出手？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个傻傻的姑娘，完全忘记了那日洛惊寒和沈斐对战之时，全然不顾洛惊寒怀里的她，频频使出杀招的沈斐是怎样的陌生和绝情。
那一幕早就模糊在她的记忆力，画面偶尔闪过，她已经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