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决定的是放手让她长大,但是他又怎么能真的完全放心呢?
“还好,我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啦!”沈悦笑眯眯的,拉着沈斐坐在屋里平时喝茶的小圆桌前,好在下午她忙里偷闲给自己煮了茶,这会儿茶水温度刚好不烫嘴。
“就是没什么进展,这个苏辙真是个老狐狸。府里的下人都被治的服服帖帖。不过,到时有个别的发现。”沈悦说了青园和阿芮司的事,然后说道,“以苏辙对这个女儿的疼爱程度,为了保护她,他应该会像对苏琅他们那样,去取出不离刀的气息吧!”
“这倒是一个思路。”沈斐赞许的点点头,随即装的貌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个阿芮司,听你讲起他来还挺推崇的,你们很熟?”
沈斐垂眸饮茶,掩去眼中的异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下意识的敌意。沈斐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还好,见过一面,看起来人还不错。”
“你很少这样评价一个人。”沈斐直视着沈悦的眼睛,母含探究。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沈悦哭笑不得,“那不是重点好吗?现在的重点就是不离刀呀!而他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比较重要的角色。”
沈斐扭头,看样子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沈悦不由得有点尴尬,虽然她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今日我来,一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二是……”沈斐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方手帕,变戏法般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
细细的银链,龙眼般大小的蓝色水滴状宝石,灯光下转动,其中似乎有蓝色的美丽晶状物在流动,美到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疯狂。
沈悦虽然不至于那么失态,却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项链。
“哇!好漂亮!”沈悦叹为观止,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条项链,易容后细长媚艳的双眼中,是纯粹的欣赏和喜爱。
“你喜欢就好,那么,悦儿,生辰快乐!”沈斐微笑着,清隽的面容在月光和微弱的灯光下,暖透人心。
沈悦感觉心尖微微颤了颤,一种陌生的悸动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心房,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描述。只能说很美好,真的很美好,就像是在微风习习的青草绿地,嗅到了空气中甜甜的花蜜的馥香,淡淡的宁和静好,心尖被微微触到的感动,也似乎有感动之外的东西。
“谢谢大哥。”沈悦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的甜甜的。
“怎么哭了。”沈斐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疼惜的说。
“最近好像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沈悦笑着,眼睛里是暖暖的感动。
“最近?多愁善感?”沈斐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问道。
沈悦微笑,很平静,从内到外的:“没什么,随口一说。”
沈斐走后,沈悦上床睡觉之前,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苏辙今天喝醉叫的那个名字,是谁?
弗洛迪忒?
这不像是大夏和东唐的名字,和阿芮司有点相像,难道是北狄人的名字?
她是谁?是苏辙的恋人?是不是青青那个早逝的母亲呢?
带着疑问,没想到第二天就得到了解答。
沈悦这段时日以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天在屋里打理着手中的活计,苏辙进了屋,坐在屋子里和苏夫人闲聊。
一些杂事暂且忽略不提,忽听苏辙说道:“前些天大小事都抛给了你,夫人这些日子都清减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让下面人都上心些。”
苏夫人笑的雍容华贵,仪态端庄的说:“你我本就是夫妻一体,何须这么客气。”
“不过,老爷,妾身讲句不中听的话。毕竟逝者已矣,老爷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她在天上看了,也会心疼老爷的。”苏夫人这话说的一脸真挚,完全不像在和丈夫讨论他爱的别的女人。
止渔真的是爱苏辙的吗?
“让夫人担心了。”苏辙避开苏夫人真诚的眼神,微微苦笑,“昨日是她的忌辰,一时伤感,想起了以前的事就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让夫人抓了个正着。”
苏夫人嘴角一闪而逝的嘲讽和苦涩,快的像是错觉。
“弗洛迪忒虽然不在了,但是青青还在,她如今那个样子,老爷能放心吗?只有你保护好了自己的身体,才能一直看着她,护着她。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她靠谁你放心?靠我这个后娘你能放心?”
苏辙脸上有点尴尬,道:“夫人这话说的岔了,我以后不再如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