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洛惊寒准备好材料,在灵桓山布下了同天大阵。
“你和那个空间的联系太过密切,到时切记不可离得太近,在山脚下等我就好。”洛惊寒把沈悦送到山下,抱了抱她,嘱咐完就待转身。
“惊寒,”沈悦叫住他,心中第一次有除了直觉之外的不安,“你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洛惊寒挤眉弄眼的说,“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爱我了!”
沈悦有点无奈的笑笑:“你真的是够了,担心你,你竟然还这样……”
“哪样?”洛惊寒突然凑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颊上偷了个香。
唇下轻触而过的皮肤嫩滑到不可思议,蜻蜓点水之后,两人都是一怔。
肌肤相接的一瞬间,好像有丝丝麻麻的电流,在两人身上过了一遍。心中似有春风略过,温凉浅悦。
始作俑者也着实愣了一下,他默默压下体内开始有点乱窜的欲火,最后重重抱了她一下,然后猛的转身,动作有点僵硬的大步离开。
丢人。
太丢人了!
洛惊寒心里的小人儿抓狂咆哮,居然一个吻就……
望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几天来稍有些沉郁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来。
至少还有他。
从第一次见到洛惊寒(初来异世,在沈府那一次),那个灼艳的少年,意气风发,好整以暇,凭斜倚栏,恍若从天而降的天神,把阳光带到她的生活中。
从初识到如今,越来越强烈的心灵相通的默契,她发乎本性的相信他。
他爱她,与她的过去的辉煌无关。甚至那种华光对他们的感情来说反倒是一种阻碍。
这个认知让她鼻尖不自主的发酸。
总还有一个人,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那么那么的,爱着她。
流光浩渺的时间洪流,光怪陆离的错乱空间,无穷无尽的探索和挣扎,她不在是一个人。
她不在是一个人,她不用在孤独心痛时,拥抱自己。
有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等着她,做她永远的港湾。
沈悦不是没哭过,可是第一次有这种,眼泪在留,心情却开出一朵明耀的彩虹,照亮了整个天空。
赤婴眨着他妖异的红眸,失望的看着眼前红衣明丽,似乎火烧云般绚烂的男子:“怎么只有你,她呢?呵呵,你不敢让她来见我是不是?让我想想,你怎么骗得她……”
“闭嘴!”此刻的洛惊寒,依旧灼艳,却像是冰中之火,火上玄冰,冷彻人骨,“以己之心,夺人之腹!”
过去的阿芮司在面对弗洛迪忒时,可能在这种问题上会处理不当,但是他不是过去的阿芮司。
他就是他,此生此世的洛惊寒,对沈蝶鸢爱逾生命的洛惊寒,永远不会欺骗,不会离开她的洛惊寒!
“我答应顺便把你送回魔界,是看在蝶鸢的面子上。你记住,你欠她的,生生世世做牛做马都还不过来!至于我和她的事,不止和你无关,和神帝,更无关。你回去告诉他,别忘了是谁给他的荣光!”洛惊寒嘴角淡淡的嘲讽,让赤婴脸上发烧,可是又无从反驳。
他能说什么?难道洛惊寒说的不是事实吗?
当初神魔两族持续了万余年的大战,如果不是梦神弗洛迪忒在那里撑门面,在沙场上不要命的镇守捍卫,再加上魔神后来的相让,神族别说胜出,能不能继续在神界存在还是一说。
如果……或许,神界,早就换了个主人了。
“为自己的父亲捍卫领土,难道不是应该应分的吗?”赤婴咬着牙,说道。
可是就连赤婴自己,这么说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神帝对梦神弗洛迪忒如何,在神界是公开的秘密。其他诸神虽然不敢对他们俩任何一人失礼,为的却是两位的强悍实力。
梦神除了投胎在神后肚子里外,好像真的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