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甩掉毒舌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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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对得起我的盛名呢(2)

然后两个人便开车去了珠宝行,钻戒首饰也皆是汪晨曦从国外定制空运过来的。汪晨曦很了解她的喜欢,无论是婚纱还是敬酒礼服亦或是珠宝首饰,都省去繁复,定制高雅尊贵简洁的形式,这点她很喜欢。那是一件全套的卡地亚珠宝首饰,在灯光的打射下会散发出一种灵动的光彩。汪晨曦帮她将项链带上,示意她再试一试戒指和耳钉,“怎么样,还满意吗?”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开玩笑说:“好像暴发户的样子。”他扬扬眉,她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的?这枚戒指尺寸刚刚好,之前我没有跟你试过戒指啊。”

他很是满意她戴的这套首饰,弯了弯唇说:“我连你的胸衣尺寸都猜得出,这有什么好疑问的?”她猛瞪他一眼,气势汹汹不理他,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张牙舞爪,面部表情丰富极了,他笑笑说:“你还记得前些日子遗忘在我家的那枚尾戒吗?我根据拿个尺量推算的你无名指的尺寸,就这么简单。”她吃惊地望着他,这个男人观察细微沫小的事情仔细的真惊人,这居然都能推算出来。他拍拍她的肩膀挑眉说:“是不是很佩服我?”

她回给他一双翻白的眼珠,她的心里却蓦然间起了小小的疙瘩,他有这样的观察,肯定是阅女无数,对女孩子的各处都是熟悉的无以加复,她想起之前算命先生说的话,忽然间觉得有深深的无力感,她不要求他的心里只有她,这种心灵的忠贞度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可是她却希望,即使他出轨也不要让自己知道,之前她以为不爱便不会在乎,可是现在却是即使不爱,现在她成了他的人,还是会在意他的曾经,即使这都是自己选好的路。

时间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最后停在这里,嫁给他。原来看似荒谬的东西,到现在却已经是再合理不过了。

他嘻嘻笑笑,揽着她,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恩爱夫妻。可是这种恩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里面酒精的深层含义。她闭了闭眼,终于温吞吞地说:“汪晨曦其实除了父母面前,你不必在这样对我好的。这样你不觉得很累吗?”

他的这种态度的转变有太多让她消化不了,雾里看花辨不清真假。他本来还是笑意的脸倏地抹上了一层霜,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戒指以便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地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你觉得全是虚情假意?”他顿了顿,唇角上弯,明明是笑,却全是讽刺:“好啊,我们人前恩爱,人后当然不需要恩爱。对不起我演戏好像太投入,都把这个忘了,谢谢提醒。”

这才是她熟悉的汪晨曦,可是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脸已经白如一张纸。她转头看向别处,喉咙里发出“恩。”手指握紧,指节发白,这是她要的不是吗,她总是太清醒不是吗?

之后便是两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活络,兴趣缺缺的试完珠宝后开车离去。之前他兴趣盎然的造人计划也取消了,他直接送她回家了,留宿汪家的事他再也不提,她也好像忘记中午时两人看似两小无猜的嬉闹,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变化的街景。

窗外的街道因为寒冷人群都是零零散散,原本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零散萧条。但是还是会见到三三两两的情侣相偎依着取暖逛街。她趴在窗户上,眼睛有些发酸发胀,眨了眨睫毛,努力让眼里的雾气散发出去。她想如果自己选择的这场婚姻他爱她该是多好,或者如果她嫁给的人是洛希多好。不用秀恩爱,只是简单的相依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他愿意在人前恩爱无双的和她说笑,她却还是不会像其他傻傻的女孩那样认为他其实是喜欢她的,她为什么总是那么清醒?

她一直趴着,肩膀有微微的起伏,手指在窗花的雾气上默默的写着那个名字,他烦躁地开车,一转眼看到窗户上的字迹,虽然已经是水渍斑斑,依旧可以变出人名。他的眼光倏地变冷收紧,最后急急地狠狠地踩了一下刹车档,她猛地受冲力,猝不及防地向后摔仰,他一把按住她向后倾斜的身体,两只眼睛冷冷的看向她的小脸,嗤鼻轻蔑道:“怎么谁给你委屈了,满脸泪珠?文落落你少跟我来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你要求我看清局面,是你要求我不必用真心,你反倒委屈了?”他的笑靥像个魔障,一点点靠近她,问道:“窗户上是谁的名字?”

她扶住座椅,挣开他的钳制,眼泪涌得更多,“没有谁。”他抱着肩膀像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她,不安慰她也不哄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手勾起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挑眉问道:“你倒是跟老子讲讲你这莫名其妙的眼泪是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又想你的旧情人了。”

她恨恨道:“我们本来就是人前恩爱,人后神离的一对,我想谁你还不清楚?我告诉你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怎么着了。汪晨曦我就是委屈,我特别的委屈,眼泪长在我眼里,你问得着吗?”

他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好,真好,文落落。”说着他便狠狠扬起她的脸,冷笑道:“我告诉你,你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老子想好好对你,你说我虚情假意!你说我装!好,我就装给你看,给你好好看!”说罢他的吻便下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暴力……

他终于吻够了,松开她,冷冷说道:“文落落你给我看清楚,老子对你好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我你比较能接受,我不反对婚后对你这样生吞活剥!你也你放心我绝对会做到你所说的人前恩爱,人后禽兽,否则怎么能对得起我在你心中的盛名呢?”

她木楞地看着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他终于所处自己内心所想,以后所要做的行为,她只觉得深深地讽刺。他见她毫无反应,之前的所有激烈都好像在她眼前只不过是一个小丑在上演一场戏份而已,他停下对她的钳制,然后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眼神里有很多的情绪,却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一种。他深呼吸,然后启动发动机,一言不发,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抵达文家,他抬了抬了眼皮说:“你在这下车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麻烦你对伯母说今天临时有事,晚上就不接你去我家了。”她走下车抿抿唇,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他便车子再次启动,毫不迟疑地扬长而去。

他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该恩爱该礼貌周数齐全的地方确实是一样不落,连今天有事这种托词都让她转达,确实不过是思维缜密想法细致的人。她抚抚额头,走上台阶,却见妈妈已经走了出来,很自然地问道:“晨曦呢?”

“他刚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事情要忙,可能要忙到很晚,所以便没有过来。”她一成不变的陈述着,还不忘加上更细微合理的解释。可是细心的妈妈还是察觉到了她表情的异样,问道:“你们闹别扭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她下意思的摸了摸脸,没有耐心地说道:“他只不过没有和我一起进家,妈你就别瞎想了。昨天折腾了半夜没睡好觉,你别瞎想。”那句折腾自然又是别妈妈想多了去,嘱咐道:“你先回房休息,就要新婚了,婚前可不能摘除什么幺蛾子不愉快的,这要图个吉利知道吗?”

回到卧室,一个人坐在写字台前,想着他之前的狰狞,心凉如水。他的本性不是如此,不是这样吗?她揉揉额头,轻轻地笑了,在这场无爱的婚姻里,他们根本连等价交换都谈不上,是他屈尊纡贵来娶她,她本身心里就不忠,她又怎么能有资格要求他呢?她只是怕他对她太好,让她分不清哪是雾里哪是现实,所以才会这样。

手袋里还有上个星期李司令送的那枚胸针。想着汪晨曦这种事情费神费脑,倒不如研究这枚胸针。难道是真的有缘吗?这枚胸针和自己出生的年月日是一样的,她打开抽屉,找到暗格中的一角,拿出那枚小胸针,在手里细细观摩,她敢断定,这两枚胸针绝对是子母针。

可是卡地亚的子母针,只是用于亲子间的制造,怎么会那么巧呢?她不思不得其解。两枚胸针在手里发出淡淡的蓝色光彩,背面是相同的生产日期,就连胸针上的蓝色钻石都看真是同一块钻石研磨出来的,她正看得出神,门外是妈妈的敲门声:“落落睡下了没?妈妈准备了牛奶,你先喝下再睡吧,你的神色不好,先安安神才好。”

她打开门,果然妈妈手里端着一杯刚煮好的牛奶,她想了想说:“妈你先进来吧。我有些问题问你。”

“妈你看这两枚胸针是不是特别像?”妈妈接过她递给的胸针,察觉到日期的时候,吃惊地微微张开了嘴,拿着手里的大胸针问道:“你是怎么有的这枚胸针?”

“前些日子在汪晨曦价吃饭,李司令送的。”

“李司令?”妈妈重复了一下,脑中收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这李司令是哪号人物,她脑中迅速盘算,这莫非就是姐姐定情的那个人?那个人很是神秘,姐姐见他一面都是很难,何况是她呢?

“妈妈认识李司令?”文母摇摇头,那个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怎么能谈得上认识呢?但是这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怎么会有这独一无二的子母针呢?姐姐生前最爱蓝色,在她去世之前就有一枚蓝色卡地亚胸针,据听说专门在国外定制的,她死后,这枚胸针就流传给文落落了,拿着一枚母针又是从何而来,她不得而知,那个让姐姐痛苦一生的男人现在终于出现了,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