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守礼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四、暗堂,名义上没有这个堂口,暗堂弟子只听从唐门门主的号令,行监察唐门各堂口弟子行为之责。凡事只向门主一人汇报,暗堂弟子都是双重身份,在唐门其他堂口都有身份。所以暗堂人员一但发现有弟子作奸犯科,在唐门门主的允许下,暗堂人员便可以以其其他堂口弟子的身份报于本堂堂主,请堂主定夺。暗堂弟子大概有两三百人。五、长老会,有五位长老,长老弟子是从各堂口推举精英中由各长老自由选择的,长老也可以在江湖上自由收徒,不过要确保徒弟的忠心。长老徒弟大概有五六百人,都是唐门的真正核心力量。平时只有两三百人呆在总部,其余之人都会各自回各自堂口,负责管理堂口各个分支的正常运转和培育后备力量。”
拿起杯子喝口水,然后柴守礼说又道:“以上说的这些就是我唐门长老会以及四大堂口的基本情况,唐门的运转主要是由长老会的五位长老以及各堂口的堂主、副堂主共同完成的。历代的唐门门主身份都需要隐秘,否则会很危险,门主的行踪更是飘忽不定。所以唐门门主一般都是遥控指挥唐门,一般很少现身,很多唐门弟子都没有见过门主。”
在柴守礼停顿的一会,柴荣问道:“门主行踪飘忽不定,长老会及各堂口堂主及分部执事怎样才能见到门主?如果有事非要门主解决怎么办?”
柴守礼回答道:“唐门有八年一次的唐门聚会,唐门长老会长老、四大堂口堂主、以及各城市的堂口执事都会参加。聚会的时间地点门主确定好之后,发门主令给长老会,然后长老会将消息传递给各堂堂口,各堂口又将消息传递给各城市的堂口执事。并且唐门门主的行踪都会每月通过鹰堂定期传给唐门总部,所以有急事需要门主做出决定,长老会是能够联系到门主的。唐门总部在唐国的都城杭州,鹰堂堂口在唐国江宁,剑堂堂口在汉国都城汴京,药堂堂口在汉国的邓州,而暗堂跟随唐门门主四海为家,没有堂口。唐门总部只有门主、各位长老以及各堂堂主知晓,各堂堂口只有门主、各位长老、本堂堂主及本堂执事人员知晓。各堂的各个分部及各个小联络点也是相当隐秘,不过各堂堂主都会将详细信息传于长老会,然后长老会再传于唐门门主。”
柴荣又问道:“爹是现任唐门门主吧?”听到现在,尽管心里已有答案,但他还是想听柴守礼妻子说出口。
柴守礼说:“是的,我是现任唐门门主可以说历代唐门门主都是由我柴家家主担任。而且有关唐门之事,整个柴家只有唐门家主才知晓,柴家其他人并不知晓柴家有关唐门的半点消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一不小心就会被朝廷视为反动力量,动辄可能就是灭族的大罪。知晓历代唐门门主由我柴家之人担任的,还有唐门长老会长老以及暗堂的堂主。你是我儿,柴家家主势必由你来担任,而过些年头我也会将唐门门主之后传于你手。唐门长老人选都来自各堂,经由门主许可之后方为长老会长老。而各堂口堂主以及分部执事都是由各堂口选人,门主、长老会许可之后才能上任。”
柴荣又问道:“霆伯也是唐门的?他不也是我柴家人?”
柴守礼回答道:“你霆伯是唐门的人不错,但他却并非我柴家之人,他本性周,叫周霆。听说在他五岁之时父母被仇人所害,侥幸逃得一命,从此之后流浪街头,后被剑堂堂主看中,视为练武奇才,并且收为关门弟子。为了报仇,他拼命地习武,可谓吃尽苦中苦,二十年终有所成。二十五岁之时无意间查到当年灭他家满门的仇人,怒不可止,只身一人前往仇家报仇雪恨。仇家势大,家丁甚多,帮手个个武功高强,他不仅家仇没报,而且自己也遍体鳞伤,即将殒命。”
“在他穷途末路之时,正巧遇见外出历练的为父,为父见他是条汉子,便把他救了下来。之后便留在为父身边做事,几次救为父于危难之间。二十年前他又只身一人到仇家报仇,只杀了当年害死他家人的罪魁祸首,然后飘身而去。他有时看起来凶狠,其实内心里还是宅心仁厚。回到为父身边为了更加方便行事,才改姓柴,名为柴霆。否则我柴家管家由外姓人担任,为父又经常不在家,柴家其他人岂能放心。另外你霆伯就是暗堂的堂主,为父有不方便出面处理暗堂之事时都是由你霆伯替为父出面,而且为父甚少在唐门之内露面,一些事都是由你霆伯帮为父传达消息。这些年真是辛苦他了,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去问他,他会耐心的教你的。一直以来为父都觉得对不起他,几次为父给他做媒他都给推掉了。早些年说自己大仇未报,不便娶妻。后来在为父的劝说下取了一个妻子,与那女子感情甚好,可是那女子在与你霆伯成亲两年后便因不治之症去世了。她的病来的很突然,当你霆伯察觉到妻子得病后两天,她便去世了,一尸两命,你霆伯的孩子也没保住。你霆伯也是深爱那女子,自此以后你霆伯便再未曾娶妻,也未曾有过孩子。他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真的贡献给了我唐门。”
柴荣心里一惊,问起柴霆是因为对柴霆感到好奇,并且记忆中这个管家也是和柴守礼一样几乎常年的不在家,只有父亲回来时他才回来,就这样居然还能稳坐柴家管家的位子,他甚是不解。今天才知道,原来在霆伯身上也有如此多的故事。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霆伯竟是唐门暗堂的堂主,更是一个铁铮铮的痴情汉子,武功更是高强,看来唐门隐藏的真是够深的!
想到这一世的母亲和霆伯曾经的妻子都是一样得了不治之症去世的,更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那些小伙伴嘲笑没有母亲时,自己只能无助的流泪,柴荣神色有些黯然的问道:“小时候听爹说娘是得不治之症去世的,那我娘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柴守礼听到柴荣提起他娘,虽然事隔十几年了,但还是有些难过,声音低沉地说道:“具体什么病为父也不知晓,你娘生病时是一直咳嗽,经常会咳出血来,彻夜难眠。为父只得带着你娘去药堂总部看病,药堂堂主以及各分部执事等一干郎中都对你娘的病也是束手无策。为父只好带着你娘遍访天下名医,可他们从没有遇到过你娘的那种病症。见她日渐消瘦,为父却什么也做不了,心如刀割。那段时间,为父什么事也不做了,整日陪着你娘。你娘最爱看日出、日落,为父便每天陪她一起看。最后你娘还是走了,那时你才两岁,也没来得及让你见她最后一面。你娘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她让我以后照顾好你,可这些年我也没照顾好你,真的是有愧与她!”
柴荣听柴守礼所说之后,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虽然有两世的经历,还有郭夫人照顾多年,但对亲生母亲的感情还是无法割舍。尤其是上一世五年没见母亲,这一世又是母亲早逝。越想越难过,在一旁小声抽泣着。柴守礼也没有打断柴荣哭泣,柴荣难过,柴守礼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柴守礼背负的更多,别说哭了,有时候连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的都难。今天难得父子相见,柴荣又问起,便把心里话讲给了柴荣听。
过了一会,柴荣不再哭了,擦干眼泪,控制好情绪。毕竟有上一世的经验在,知道这是一个详细了解唐门的好机会,这位爷今天在这坐着,明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以后想要更好的掌控唐门,今天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于是对柴守礼问道:“爹也不必难过了,死者已矣,不可能死而复生。相信娘在天有灵,会体谅爹的。娘亲未曾怪过爹,荣儿也未曾怪过爹!”
柴守礼回答道:“荣儿说的是,倒是爹显得矫情了。”
柴荣又继续问道:“那唐门长老会五大长老名讳,爹可否告知?”
柴守礼说道:“唐门长老会五名长老分别是:齐云山、诸葛忆竹、万浩空、胡林唐、邵鼎。他们五人绍平剑法都练到了极致,出神入化。除齐长老本就善于剑法之外,万长老还善于拳法,胡长老还善于枪法,邵长老还善于刀法,而诸葛长老是五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高明的医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事。五人中邵长老今年三十五岁,是唐门历代以来长老会中最年轻的一位长老。年纪轻轻就能胜任长老一职,可见其能力之强。”
柴荣又说道:“多谢爹告知,那唐门四堂口,除暗堂堂主由我霆伯担任外,其他三堂堂主又由何人担任?”
柴守礼见柴荣如此这般发问,便知道柴荣是想趁这个机会对唐门加深了解,既然如此,那他也乐于告知,便说道:“鹰堂堂主程生风,副堂主风二;剑堂堂主独孤令,副堂主仇磊;药堂堂主欧阳景天,副堂主陈雨洁。”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柴守礼看着有些疲惫的儿子,略感担心,到底还是年纪小了点。于是便让霆伯带着柴荣回房休息,改天再聊。最后还告诉柴荣,清明祭祖之后,会为柴荣安排一位师傅,教导柴荣学武,至于柴荣形成教育的其他安排,清明祭祖之后会一并告知。
翌日清晨,柴荣变被鸟叫声吵醒。前世几年的在外拼搏,让他早没了睡懒觉的习惯。由丫鬟服侍着穿了衣服,没想到柴府的丫鬟也有几分姿色。洗了脸,便去吃早饭。原以为又会是自己一个人,难得的看见老爹竟然已在桌子旁坐好。想来他也是想弥补一下自己,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没有看着自己成长,他也应该是内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