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柴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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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福不是祸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由深圳开往徐州的T108次列车已经进站,请工作人员检票……

“唉,火车终于等到了喽,可以回家喽。”胡亮自言自语道。回想着自从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就没有回过家,毕业之后怀着出人头地的梦和同学一起南下。进入社会之后才明白,在大学里真的是浪费了四年的青春。大一的时候还好点,进入大二之后每天就沉迷在网游之中,寝室其他三个兄弟干脆拜他为师,他带着寝室三个兄弟一起在网游里打拼,在那个区里也算有名气的,区里的玩家提起“华夏梦之队”无不色变。这一玩就是三年啊!白驹过隙,转眼间大学生活即将结束。

回首走过的大学生活,荣辱得失,人生百味,尽在心头。毕业之后,寝室的哥们也都散了,各回各家。不甘心窝在乡旮旯里一辈子,于是他带着同乡的一个兄弟南下了。出来五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残酷,同乡的兄弟没受得了,早几年前就回去了。初入职场,就是一个十足的菜鸟,刚开始传真机、复印机都不会用,甚至基本的办公软件也不会,更别说什么策划案、会议记录了。有一次他向同事请教如何做一份工作报表,同事不经意的一句“大学生怎么连基本的Excel都不会”,那时他心里五味俱全,别提有多难受了,觉得大学真的是白读了,感觉特别对不起自己的母亲。父亲早逝,这么多年母亲一个人为兄弟俩默默付出了多少!

在工作中,他多看、多听、多做、少说;在领导面前要注意称谓,有眼力见儿;私下同事间“男的都叫哥,女的都称姐,尽管如此小心翼翼,他还是犯了一次错误,触了个别领导的霉头,差点失去了工作。在一次单位大领导参加的饭局中,老员工提醒刚刚入职的胡亮注意给领导敬酒,但紧张的胡亮在刚开席不久就第一个起身给领导敬酒。当时他脑子里就想这赶紧完成敬酒任务,能让领导记住自己就更好了,但却没多想他自己一个小兵应该什么时候敬酒合适,虽然有领导圆场,但当时还是很尴尬。从那次敬酒尴尬之后,他就在网上学了很多更为细致的社交规矩,除了酒桌注意事项,还包括开会时自己应该坐哪儿,跟领导一起坐车自己应该坐哪儿等。还记得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他兴奋得一夜没睡着觉,虽然只有两千多块钱,但那是他工作以来的第一桶金,值得纪念,更值得兴奋!因为从此以后,他就不用花家里的钱了,不用再伸手向妈妈要生活费了,也是第一次他有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孩子的感觉,真的长大了!

经过五年的打拼,胡亮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加上永不服输的精神,还真在深圳扎了根,事业小成。这次回去就是想把老母亲接到深圳来享福,看看调皮可爱的大侄子有多高了,这么多年照顾母亲也辛苦大哥了。上了火车之后,一股刺鼻的气味如期而至迎面扑来。不一会车厢里就填满了人,中国的交通就是这样拥挤不堪。车厢里满是吆喝声,不过胡良对此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戴上耳机,听着许巍的《在路上》,静静地等待火车启程。

“呜……”一声长鸣,火车终于启动了,胡亮貌似是睡着了,嘴角挂着微笑,这几年确实太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亮又被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吵醒,“蚌埠站到了,到蚌埠的快下车了;蚌埠站到了,到蚌埠的快下车了。”听到站名胡亮心里一乐,一路上这是第三次睡着了,这一觉可是睡了6个小时,不过这次醒来可是不用再睡了,因为再过三个小时就到家了,他可不想做过了站再坐回来,这么2的事现在的他可是干不出来了。既然醒来了,也无事可做,顺便看看咱淮河以北的风景,看看熟悉的家乡变化了多少,家乡还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家乡。不过可惜的是到处都是雪,银装素裹的世界,哪都一样,真分辨不出来哪是哪,不过他能感觉到家乡的味道。

看了一会,兴许是觉得眼累了,胡亮掏出手机,把因为打开音乐,听着屠洪纲的《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默默的想着心事。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响,胡亮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四分五裂了,身体也动弹不了,应该是火车出事了,鲜血从头上慢慢的流下,流到眼睛里,慢慢地胡亮一点知觉也没有了,灵魂坠入了黑暗之中……

公元941年,汴京城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正在和家仆玩耍,“哈哈哈,六子,你就是抓不到我,来啊来啊,抓住本少爷有赏”,少年是当朝开国将军郭威的养子柴荣,六子便是柴荣的仆人赵六。少年说着又跑开了,还转身扮了个鬼脸,后面跟着的仆人始终追不上他。突然,天空雷声滚滚,风云骤变,少年被吓了一跳,于是就停了下来,看着突变的天气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打雷了呢,少年抬头仰望天空,思考着这个问题。这歇息的一会儿后面的家仆赶了上来,喘着粗气说道,“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跑得太快了,我都赶不上你了。”说着笑呵呵地往地上一坐。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应声到底,这下可把六子吓坏了。他连忙上前去扶起少年大喊道:“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喊着喊着,六子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他猛然醒悟,要赶快把少年送回府里,兴许还有救!六子抱起少爷就往城里郭府跑,却没注意到有一男一女当柴荣被雷击中后就出现在他身边并一直在跟着他,仿若提防着周围,守护着六子怀里的小柴荣。

离郭府还有还有百十米的时候,六子就扯开嗓门喊道:“福管家,福管家,你快来帮帮忙呀。”等六子刚进府里,福管家正应声出门看看是哪个这么大胆在郭府外大喊大叫。当看到六子抱着昏迷不醒的少爷跑进来时,福管家心里一惊,急忙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六子回答道:“在外面玩的时候被雷劈了。”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太相信,因为被雷劈起码脸会黑,头发会像烧焦了是的,可是小柴荣没有一点被雷劈的迹象,就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听这话,福管家心想坏了,万一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下人可谁都跑不了。别看柴荣只是老爷的养子,老爷和夫人对这养子可甚是看重的!福管家接过小柴荣,抱着向内院跑去,到了正房,他大喊道,“夫人,小少爷出事了,您快来看看啊。”郭夫人此刻正在房内小憩,听到管家喊话,猛然惊醒,出门看到小柴荣昏迷不醒的躺在福管家怀里差点当场晕倒,幸好身后的丫鬟春兰扶着。郭夫人向身后的春兰喊道:“快去请欧阳神医。”春兰知事情紧急,忙跑出去请神医。郭夫人一边让管家将小柴荣抱进他的房间,一边派人去通知郭老爷。到了柴荣房里,六子跪在地上将当时小柴荣被雷劈的情景给郭夫人说了一遍,郭夫人当时便面如死灰,还没听说过被雷击中还能活着的,觉得自己苦命的荣儿定是已离自己而去。想着想着,郭夫人眼泪便流了下来。

“夫人,欧阳神医来了……”春兰带着神医欧阳正来到柴荣房门口说道。听到春兰的声音,郭夫人连忙出门,只见一老者仙风道骨站在门前,神情若定,旁边一药僮背着药箱站在其后,这位老者正是声名远扬的神医欧阳正。

听说当今皇上曾患有眼疾,皇宫内的太医尽其所能却只能束手无策,皇帝颁下诏书说若哪位郎中能治圣上眼疾,赏万金!当时郭威便想到当年进城时在兵荒马乱之中就下的一位郎中欧阳正,欧阳正被救下之时曾对郭威说,将军若有疾病旁人不能医,尽可来找在下,说完告诉郭威其家所在便转身而去。

郭威当时还觉得欧阳正是口出狂言,他兴许只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儒生,肚子里许是真有些学问,医术应该还行。活这么多年,郭威知道在这个乱世可不能小瞧任何人,今时你瞧不上的人,兴许日后他就能救你一命,多个心眼总能活得长久一点。况且就他自己而言,谁能想到当年赌坊的一位赌徒,现在竟然成了一国的开国将军。不过对于心高气傲的而又一身正气的欧阳正,郭威也就一笑置之,便没放在心上。现在皇上有眼疾,这病可大可小,万一落个不治之症,那大汉岂不又陷入兵荒马乱之中,黎民百姓岂能置身水火之外。战争,受苦的总是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们。并且现在大小医官对皇上的眼疾都束手无策,或者可以让他试上一试。事关重大,伴君如伴虎,虽然郭威关心皇上,心忧社稷,但他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开玩笑,万一欧阳正治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自己反而落人口实。自己的这个位置可是有好些人盯着呢,虽然他没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须知在这朝堂之上,白是可以说成黑的,黑也是可以变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