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城区司徒府。
“小姐,小姐。”楼下丫鬟边跑向楼上边喊道。
书房中,司徒玉兰放下手中毛笔向满外说道:“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
丫鬟秋菊进门后对司徒玉兰说道:“小姐,灯会那边传来消息,小姐您出的三个灯谜被人全部猜出来了。”
司徒玉兰一怔,这几年我出的灯谜从来没人能全部猜到过,怎么今年会有人全部猜对呢。疑惑不解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难道是他?
“知道是什么人吗?”
“听福叔说,是一个叫凌飞的公子。”
“凌飞?洛阳没有什么姓凌的公子啊。凌飞,羽凌飞,这傻子,羽凌飞改成凌飞就以为没人认识他了吗。”想着想着,司徒玉兰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旁边丫鬟秋菊见小姐翘起的嘴角,嗤笑一声:“小姐,你是在想哪家英俊公子吗?”
“死丫头,乱嚼什么舌头,什么英俊公子,我打你这思春的丫头。”司徒玉兰说完作势追打秋菊。
丫鬟秋菊一边逃跑一边笑得更加大声:“还说不说,小姐你居然会说出思春这种话来。我要去告诉老爷,小姐思春了。”
司徒玉兰脸色更红:“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原来这两年,灯会最难的灯谜都出自司徒玉兰之手,只因司徒玉兰偶尔想到脑筋急转弯这种新的文学方式,一时间还无人能够转过筋来,被司徒玉兰的灯谜难倒了无数才子才女。
上次文会遇到羽凌飞,跟自己在脑筋急转弯上算是打了个平手。这次灯会三道难题被解,放眼整个洛阳,恐怕也只有这羽凌飞有此急智了。
司徒玉兰主仆俩打闹一阵后,决定女扮男装去南市是看看。两人一番打扮,身着长衫,手持白纸扇,倒是有那么几分风流倜傥的意思。
秋菊手持纸扇往手中一拍:“公子,请吧。”
“唔,”司徒玉兰学着平常见到的那些公子拿捏一下,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门口守门的家丁对这位老爷的掌上明珠也很是无奈,虽然老爷吩咐过不让小姐随便出门,但是往往不让小姐出门,被打一顿之后老爷那儿还会再训自己一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两位翩翩美少女迈着方步走出司徒府。
“哈,秋……老弟,你看,那边有卖糖人的。”
“少爷,糖人吃多了会长胖的。”秋菊无奈的说道。作为平民出声的丫鬟,秋菊早就对这些市井里的小玩意儿不感兴趣了。但是从小生长在贵府大院里的司徒玉兰,却是很少见到这些东西。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女子不出嫁便一直不允许出门的规矩,但是起码的男女大防还是有的。特别是像大司农这样的府邸,闺中女子没有特别的理由,也是很少有机会得到允许出门的。
因此,司徒玉兰看着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左手一个糖人,右手一个布娃娃,纸扇插在脖子后面。两主仆就这么左晃右逛的望灯台那儿走去。
负责灯台的二管家福叔看见司徒玉兰走来,便上前见礼道:“小……”小姐两字还没说完,便被司徒玉兰一把捂住嘴:“福叔……。”
放开福叔后,福叔会意:“公子来了”。
司徒玉兰对着福叔轻轻一笑:“福叔,猜出灯谜的那位公子人呢?”
“走了有一会儿了,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要去福香楼喝酒。”
“福香楼?在哪儿?”
福叔尴尬的说道:“公子,你不会是也想去那儿吧?”
“怎么,本公子不能去吗?”
福叔老脸微红道:“公子,那是男人们消遣的地方。您怎么能去呢?”
“本公子怎么就不能去了?快告诉我在哪儿?”
福叔拿这小祖宗实在是没招,虽然福香楼是男人们消遣的地方,不过多是听听小曲,看看歌舞。在司徒玉兰的威逼下,只能说道:“往城东过去两条街,灯火最亮的那个就是了。小姐,您可不能玩太晚。”
“没事儿,本公子去了。”司徒玉兰带着秋菊欢快的想城东走去。身后,子啊福叔的示意下,闪出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悄悄跟随在司徒玉兰两人身后。
虽然福香楼是比较高雅的地方,但是司徒玉兰两个女孩子毕竟多有不便,福叔还是派了两个府中护卫悄悄跟随。
此时的福香楼中,羽凌飞正和黄涛张松等公子哥吆五喝六的看着歌舞,喝着小酒。此时的宴会,多是以投壶决定输赢。
每人四只箭,轮流将手中箭矢投向一丈之外的酒壶,四轮为一次,投中多者胜出,投中最少者罚酒。
生于将门世家,且身怀不凡武艺的羽凌飞自然是其中佼佼者,不过偶尔也会故意输上几次,陪着众纨绔耍乐。
司徒玉兰走进福香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羽凌飞手捧一壶酒,仰头往嘴中倒去。酒浆四处溅洒,羽凌飞喝完后,豪迈的抹了一下嘴,大声吼道:“再来!”几人又开始下一轮投壶游戏。
司徒玉兰,嘴角微笑,便径直走上二楼,在羽凌飞等人边上不远位置坐下。主仆两人要了几碟小菜,一壶茶在那儿慢慢喝着,眼角余光却始终注视着羽凌飞。
羽凌飞有所感应,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是两个白白静静的公子哥,也就没有多注意。继续和黄涛等人肆意玩乐。
不多时,众人喝得差不多时,却听旁边不远处有人争吵的声音。羽凌飞转头看去,正是刚刚隐隐盯着自己的那两位白静公子在跟人争吵。
司徒玉兰正专注的瞥着羽凌飞,却不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摸向自己肩膀。
“哟呵,好俊的小子,陪哥哥喝两杯吧。”
司徒玉兰惊慌的用手拂去朝自己肩头伸来脏手。
“你干什么?”
小丫鬟秋菊也反应过来,移步护到小姐身前。
对面是个二十左右的富家公子,见司徒玉兰两主仆生得白白净净,遂起了调戏之意。富家公子名叫王超,是洛阳一个大财主家公子,这种有钱人家公子,玩腻了女人,很多就会产生一些怪癖,这王超大公子的怪癖就是开始喜欢找一些俊俏白净的男孩儿。
在福香楼耍乐,偶然见到司徒玉兰两人,于是便过来戏弄两人。悄悄跟随保护的两个司徒府护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王超等人只是路过,却不料,自家小姐差点被突然袭击。两人怒不可遏的跳过来,一人卫护在司徒玉兰两人身前,一人抡起巴掌就给了王超一耳光。
王大公子顿时就被打懵了,从小到大,还真没被别人这么打过。捂着脸嘶吼一声:“你特么敢打我,你们还看什么,给劳资上啊。”身后十来个个爪牙便如狼似虎的扑向两名护卫。
这帮爪牙也不简单,并不像一般小厮仆从那样无能,居然还会几手功夫。而司徒府这两位护卫虽然神兽较之王超一众爪牙要好一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被逼离司徒玉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