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即将出征,羽显让羽不凡带上羽凌飞,希望好好历练他。
羽凌飞来到爷爷跟前。羽显慈爱的轻抚着羽凌飞的头:“飞儿,转眼今年你已经十一岁了。”
羽凌飞点头:“是啊,爷爷,孙儿已经十一岁了。”
羽显眼中隐含泪水欣慰的说道:“我家飞儿长大了,鸟儿长大了总是要飞向天空的。这次你父亲领兵出征,你就跟着你父亲一起去益州吧。”
羽凌飞疑惑的看向爷爷说道:“父亲要去益州?”
“嗯,你父亲三天后就要带着羽林卫一万将士去益州平叛了。”
羽凌飞当即欣喜不已:“好啊好啊,我要跟着父亲去益州。”转念想到,去益州千里之遥,那不是要很久才能回来?
“爷爷,我要是跟着父亲去益州,不是要很久才能再见到您了吗?孙儿又有点不想去了。”
“哈哈,我的傻孙儿。男儿家岂能顾忌其他,身为我羽家嫡孙,战场才是你的舞台。不要作这儿女之态。好好跟着你父亲学习带兵之道,不可贪玩,知道吗?”
羽凌飞低头小声答道:“好吧,孙儿去就是了”。
羽显看出羽凌飞的情绪,轻拍羽凌飞的脑袋:“爷爷老了,将来的时代是属于你的。好了,出去,再跟着爷爷练一遍刀法。”
羽显牵着羽凌飞走出房间,在花园中并排站定。两人缓缓抽出大刀,仿若手中大刀有千钧之重。随着大刀出鞘,空气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一股寒意悄悄向周围弥漫。刚刚还很干燥的花草都隐隐结了一层寒霜。
爷孙两动作整齐划一,一招一式,一劈一划,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傍晚的夕阳余晖照耀下,一老一小都一丝不苟的演练着刀招。
晚风骤起,落叶飞舞,片片花瓣随着爷孙两舞动的大刀,飞舞着,时沉时浮。两人越舞越快,越舞越灵动,几片花瓣被罡风振得飘出花园,飞向远方。
两日后天微微亮,身着宝甲的羽不凡带着羽凌飞在羽府门外拜别羽显一干家人,飞身上马。
羽显出声道:“飞儿,等等。”边上张大凡手捧一个裹着黑布的物事上墙递给骑在马上的羽凌飞。羽显向羽凌飞语重心长的说道:“飞儿,这是爷爷特地找人为你打造的大刀。拿着他,保护好自己。”
羽凌飞接过大刀,扯开布条,一把含光四射的大刀出现在眼前。羽凌飞掂了掂,重量正好适合自己使用。
羽显笑着说道:“此刀内镔铁打造,重二十八斤。长度大小跟你以前使用的木刀一模一样。”
羽凌飞爱不释手的说道:“谢谢爷爷,这把刀正好适合孙儿,真是太好了。哈哈,孙儿谢过爷爷。”
羽显朝外挥手道:“去吧!”
羽不凡再看了夫人刘淑英一眼,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坐下宝马前蹄离地,唏律律一声,就向着东阳门飞奔而去。羽凌飞也拉转马头,跟随羽不凡而去。
看着离去的父子两,主母刘淑英以手试泪,不舍之情化作泪水缓缓流下。羽显瞥见刘淑英的样子,语气严厉的说道:“我羽家男儿属于战场,就算死在战场,那也是我羽家的宿命。回府吧。”
刘淑英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说道:“可是凌飞他还小,才十一岁。这么小就上战场,我怕他……”。
“哎,我又何尝愿意看着飞儿这么小就去经历凶险。但是形势不等人,飞儿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听父亲的语气,似还有下文,但是羽显却就此打住,带着张大凡回府去了。
刘淑英思考半天,毫无头绪,回望一眼远处天空,厚重的乌云似要压下来一样。
羽凌飞父子抵达大营后,开始巡视军营,今日晚间,一万羽林卫就会到齐。各种粮草军械也会送到。作为主将,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在营中坐镇。
申时,正在帐中与诸将议事的羽不凡听到手下来报,太尉已经差人带着所需粮草军械抵达营外。羽不凡带着羽凌飞出帐相迎。
来者却是太尉府主簿暮秋。见到羽不凡出迎,疾行两部向羽不凡抱拳道:“卑职太尉府主簿暮秋拜见征西将军。”
羽不凡急忙扶住暮秋双手“主簿大人辛苦了,快快免礼。”两人虽然级别有差异,但是暮秋是太尉府主簿,太尉主管全国武事,虽然羽不凡跟太尉暗里有些芥蒂,但是也不敢过于托大。
暮秋顺势免礼后,伸手指向身后车队说道:“将军,你部所需粮草军械已经备齐运到,请将军查收。”
“好好,请主簿大人帐中用茶。”羽不凡示意副将周通领暮秋去休息。等待自己查验所运物资。
羽不凡带着羽凌飞来到运送物资的车队前,指着运送粮食的车辆对羽凌飞说道:“凌飞,你知道一个士兵每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吗?”
见羽凌飞懵懂的摇头,羽不凡继续说道:“我武启国军中有规定,战时每日吃三顿,非战时则只吃两顿,此次朝廷只提供我们一个月行军的粮草。只需吃两顿的话,一个士兵每月平均需要消耗一石二的粮食,所以我羽林卫一万人一个月所需粮草就是一万两千石。而我军所乘战马则不需要多少草料,可沿路按时放马自食青草即可。而一匹马的负重刚好在一石左右,若是平时,士兵都是牵马行军,自然可以用战马携带所需粮草。但是此次往益州平叛,军情紧急,若是要从洛阳起运一万两千石粮草,自然需要民夫车队运粮。”
羽凌飞绞尽脑汁的消化着父亲所说的这些知识。听到父亲说需要用民夫车队来运粮,不由疑惑道:“父亲,若是用民夫和车队来运粮,岂不是也会拖慢我们行军吗?”
羽不凡闻言哈哈大笑道:“那你看看主簿大人送来的这些粮草有一万两千石吗?”
羽凌飞这才注意到所谓车队,并没有想象中的庞大,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一眼望去,也就顶多一千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