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中张松跟黄涛的关系最为亲近,两家都是属于内务祭祀系统内的官员。张松手持一根铁棍冲在最前,照着羽凌飞脑袋便是一铁棍抡下去,羽凌飞个子较小,灵活的往前挪了一步,一木棍顶在张松手肘关节处,张松没有预料到羽凌飞会有这一招,受力不及,自己抡下去的力量正好全部反作用在自己手肘,顿时哎哟啊的一声,铁棍脱手掉在地上,左手抱着右手关节嗷嗷痛叫着退后几步。后面的少爷们野惯了的,见张松才冲上去就往后退,也不管就里,还不信了,这么多人会收拾不了一个屁大点儿小孩儿。继续往前冲上去。
只有胡同口的黄涛正好站在张松的对面,亲眼看到羽凌飞用木棍正好顶到张松的手肘,张松就铁棍脱手,痛叫着后退,加上在融觉寺被羽凌飞轻松打趴过两次。虽然这次纠集大伙儿是为他出气,但是看情形不利于己方,黄涛暗暗后退两部,并没有继续冲过来,只是一个劲儿在胡同口大声给伙伴们鼓劲儿。
胡同里面的少爷们本就是来为黄涛出气的,见张松受伤后退,更是怒气上头,一窝蜂的就朝着羽凌飞乱棍砸来。一时间,羽凌飞也是有点儿左支右拙,好在胡同并不是很宽,只能并排站立三个人,羽凌飞每次最多同时面对三个人的进攻,加上一众少爷又是杂乱无章,很多时候,其实同一时刻只需要应付一个人的攻势。
这几年以来,羽凌飞几乎每天都在爷爷的监督下练习刀法,虽然不至于拥有爷爷羽显那样的威力,但是在刀法的技巧上已经熟练无比,虽然对方都比自己要大上几岁,但是每次最多面对三个人的攻击,羽凌飞还是游刃有余的,在对方没有默契配合的情况下,偶尔还能逮着机会击中对方要害,看着己方久攻不下,还偶尔有人中招受伤,少爷们也被激起了凶性,你推我挤的向羽凌飞涌去。
没有人知道,狭小的巷子里正进行着一场小孩子间的恶斗,很快,十来位少爷全部被羽凌飞打倒在地,一个个抱着伤处哎哟哎哟直叫唤。羽凌飞被堵在巷子里的时候已经明白中了黄涛的计,表面豁达的黄涛前面的示好都是为了今天让羽凌飞中计,所以从一开始羽凌飞就分神留意着黄涛主仆,在前方张松等人即将被全部解决的时候黄涛已经转身开溜了。
击倒最后一个纨绔之后羽凌飞也不管地上众人,转身追出胡同,转过胡同口,就看到黄涛主仆在数丈外狂奔,落后的小厮还不时回过头来向这边张望,见羽凌飞追出来,顿时亡魂大冒,也不管少爷仆人了,一把将前面的黄涛推向边上,自己越过黄涛就跑了,被小厮推了一把,黄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到羽凌飞已经追出来,无暇打骂小厮,再说也追不上,那家伙早已经跑出去老远了。正站稳身体,准备继续逃命,冷不丁脚下又是一绊,失去重心,脸朝下直接一个狗吃屎。原来是羽凌飞见追赶不及,脱手甩出木棍,正中黄涛两腿之间。黄涛被绊倒,鼻子下巴都摔出血来。捂着鼻子痛叫不已,眼泪鼻血糊了一脸。
羽凌飞急行几步走上来,用脚踩住黄涛喉咙:“你有什么话说?”
黄涛被踩住喉咙,双手捂鼻子也不是,掰羽凌飞的脚也不是,挣扎几下,又被羽凌飞角上加力一踩,顿时安静了,只能泪眼朦胧看着羽凌飞,作出无辜可怜的样子:“飞哥,飞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说罢,还抹一把鼻血在手中摊开给羽凌飞看,示意自己已经很惨了,你就放过我吧。
羽凌飞鄙夷的看了黄涛一眼:“当日融觉寺你欺凌弱小,我已经绕过你一次,本以为你会就此痛改前非,还主动结交于我,我还欣喜不已。不想你原来只是假意向我示好,只为了今日纠集同伙想群殴我。你觉得我还会在绕过第二次吗?”
听羽凌飞的意思,好像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黄涛连忙恳求道:“飞哥,你放心,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放过我,以后我绝不再犯。我发誓!”
羽凌飞依然不为所动:“你是不是会改过我管不着,只是下次如果要算计我,最好还是找些厉害点的来,就今天拿十几个垃圾,小爷都没使力就全趴下了。滚吧,下次再来,最好自己准备一副拐杖。听懂了吗?”
“哎哎哎,绝不会有下次了,谢谢飞哥,谢谢飞哥。”羽凌飞放开脚,黄涛爬起来一脸谄媚的一边作揖一边后退。见羽凌飞真的放过自己,转身就跑。似乎已经忘记了胡同里一干好兄弟。
羽凌飞毕竟年纪尚小,第一次跟十几个人打架,说不累那是假的,也没回头去管被自己打伤的众纨绔,活动活动手脚,径直回家了。一进东跨院,正好遇到母亲刘淑英,刘淑英见自己儿子发髻凌乱,连忙关心到:“飞儿,是不是练武太累了?你看你这头发,都快成鸡窝了。”
享受着母亲在自己头上的抚摸,羽凌飞这才想起一定是刚刚打架的时候弄乱了头发,匆匆回家,还没来得及整理。母亲还以为自己死练武连累了,未免母亲担心,羽凌飞对母亲说道:“恩,今天有几招比较困惑,就多练习了一会儿。”
“飞儿,你年纪还小,不要太累着自己。”
“母亲不用担心,我知道的。”羽凌飞对母亲笑着说道。
“娘知道,生在将门,注定了会比别人家的孩子辛苦。娘不求你建功立业,只希望你以后能健健康康的,娘就满足了。”
“恩,飞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娘,您先去忙吧,孩儿要去找爷爷学习兵法了。”
刘淑英宠爱的拍拍羽凌飞“去吧,娘今天吩咐厨房给你炖了血燕,晚饭的时候多喝点。”
“好的,孩儿知道了”看着越加懂事的儿子,刘淑英虽然说着不指望儿子将来做什么大事,但是生在这个家中,从落地那天,就已经注定了。羽家男人都是属于战场的。只能每日默默为丈夫儿子祈祷,能够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