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郭寨的人都有些愣神,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显然还有些不信我。
不过这时候郭老伯就说了:“让你们吃就吃噻,这东西又吃不坏人噻,愣着干啥子嘛!”说罢就抓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抓起一把黄豆就塞进了小伙子的手里,说:“吃噻!”
这小伙子看了看郭老伯,随即二话没说,拿起几粒黄豆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说实话,吃生黄豆,这种办法属于最简单的测试中没中蛊的土办法,不过却很有效。但是,那嗜血蛊也算是高级蛊术了,我还真担心这黄豆测不出来。
见那小伙子将黄豆吃了下去,一群人全都围了上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奶奶的,我心说你们看啥啊看,老子******都被你们挤外面去了。
我一边推大伙一边喊:“让开让开,快给我看看!”说罢我就挤了进去,只是,当我挤进去之后,就看到,那小伙子竟然在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黄豆,嚼的‘嘎嘣’直响,嘴角处挂着一丝黄色的沫子,眉不皱眼不眨的,看样子似乎吃的挺香。
我心说这肯定是中蛊无疑了,那股子豆腥味我离的老远都能闻到,但他却吃的很香,而且吃完了手里的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还要抓一把再吃。
我紧忙拦住了他,说:“不能再吃了,蛊虫喜腥,吃多了,反而会激发蛊毒发作的时间!”
此时,这些人全都看傻眼了,一个个的面面相赫,显然都想不明白,自己咋就中蛊了呢?
还有几个不信邪的,也抓起了黄豆吃了起来。
这些人心里都明白,这黄豆,若是好人,肯定吃不下去,不过,他们却吃的很香甜,知道自己中蛊了,便不再吃了,而是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我。
这些人全都不说话了,一时间现场很是安静,那一双双眼角处挂满眼屎的眼睛全部盯着我看,眼巴巴的,看的我浑身别提多难受了。
‘嘎嘣!……’
一声脆响传出,打破了现场的沉静,我转头一看,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竟然偷偷的抓了一把黄豆,正塞进嘴里嚼的正香呢!
“你这娃子,咋还偷吃!”郭老伯一把打掉了孩子手里的黄豆,随即转头对大伙说:“这下大家都信了吧,快快别愣着噻,把恩人请进屋子噻!”
郭老伯说完这些人才回过了神,随即一帮人推搡着我就往屋里走。
这郭寨不大,只有土屋三五间,每一所屋子都很大,应该是一间房子一户人家,而一户人家,通常都好几个孩子,六七口人。
我被推搡进了中央处最大的房子里,这是郭老伯家,显然,他在这寨子里地位不低。
这时候大伙都进屋了,全都围在了土炕旁,奶奶的,昨晚在林子里对付了一夜,此时一见这土炕别提多亲了,脱了鞋就上炕了,转头一看,尼玛,二狗呢?
我了个去,刚才我被中人围在了中央,却忘记二狗了,我转头一看,就见二狗被挤在最外围,正往中间挤呢,一边挤还一边喊:“唉唉,借过借过,我也会解蛊,快让我上炕!”
尼玛,这货见炕比见爹都亲,挤到前面就脱了鞋,随即也不管这里这么多人,往炕上一躺,直接就挺尸了,还嘟囔了一句:“真热乎啊!”
我心说这二狗真是太**给我丢人了,不过还别说,这土坑真够热乎的,昨晚在林子里对付了一夜,一身的湿气,此时一上炕,浑身别提多舒服了。
这时候那郭老伯就招呼人准备饭菜,但是大家伙都没动,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我,郭老伯见大家伙不动,就憨厚的挠了挠头,笑着和我说:“你别见怪哈,我们这些人常年在深山里面,没见过啥世面!”
我知道这些人急着解蛊,自然不会见怪,不理会二狗嘟嘟囔囔的喊饿,就说:“把大伙全都叫来,我现在就给大伙解蛊!”
其实若是换了别人,这蛊解起来那可就费事了,需要准备各种各样的药材,各种解蛊所需的东西。但我体内有大毛,这些东西自然就省去了,因为大毛喷薄出来的纯阳之气,是蛊毒最好的克星!
我说完之后就有人出去喊人了,不一会,郭寨里的人全都聚集在了郭老伯家,屋子里面站不下了,就围在外面,全都好奇的往屋子里瞅。
我扫视了一眼,就见郭寨的大姑娘小媳妇啥的基本都来了,也不再磨叽,和大毛沟通了一番,随即直接解蛊。
起初,我还担心大毛无法一次性的为这么多人解蛊,但是大毛却说没问题,随后,便是一股纯阳之气从我体内喷薄而出。
不过,这蛊纯阳之气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能感觉到身子暖洋洋的,而此时,纯阳之气充斥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进入到屋子里的人,身上的蛊毒都被解了。
解完了屋里的,我就让他们出去,然后换下一批,以此反复,连续换了三批人,才将郭寨内所有人身上的蛊毒解除干净。
郭寨一共几十号人,等我将他们身上的蛊毒全部解除之后,夜已经深了,我被累的够呛,满头是汗,摆了摆手,说:“好了,大伙身上的蛊毒已经被我驱散了,不过,下次大家就不要去给那些泰国人送药材了,那些人不是好人,去了还得害你们!”
大山里面的人都朴实,而且我救了他们,在他们眼中就跟神仙没啥区别了,对我说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一个个全都点了点头。
这时候郭老伯就说:“还愣着干啥噻,好酒好菜,快伺候着!”郭老伯说完之后,这些人反应了过来,全都一哄而散,屋子内一下就空了。
我有点发懵,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
我了个擦,这尼玛是什么事儿啊,刚才我可是还救了你们的命,怎么一说要吃饭,咋都全跑了呢!
不过我转念一想,在大山里面生活也不容易,就没埋怨啥。倒是那郭老伯却一脸的没在意,笑呵呵的问我:“恩人,你刚才到底做了啥子,我们身上的蛊毒,咋就给解了呢?”
我笑了笑,说这事不能随便说,说了就不灵了。
山里人迷信,我这么一说,他也就不问了,拿出了土烟,坐在炕沿闷头抽烟。
这时候我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叹了口气,心说难道老子今晚还得饿肚子?
正想着呢,忽然就见一群人,手里全都端着大碗走了进来。
这时候二狗‘噌’的一下就从炕上坐了起来,抽了抽鼻子,说:“香,真香!”
郭老伯放了炕桌,一个个大碗全都摆放在了桌子上,我一看,碗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本地土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我心说之前误会人家了,人家跑了,是回去给我准备饭菜去了。
这帮人将饭菜摆好之后就笑呵呵的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二狗还有郭老伯,不过这时候却有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这女孩拿着几个竹筒,竹筒还冒着热气,小姑娘紧忙将竹筒放在了桌子上,摸了摸耳唇,说:“大伯,好烫人的,你也不来接一接!”
郭老伯闻言笑了笑也不说话,双眼内满是慈爱,这时候那小姑娘转头看向了我,忽然眼睛一亮,就说:“就是你给大伙解了蛊毒吗?”
我点了点头,这丫头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臂,说:“太神奇了,你能教我下蛊吗?”
我闻言一愣,这时候郭老伯就打掉了小姑娘的手,说:“山秀,在恩人面前,得有礼貌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