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春夏秋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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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默墨

默墨

我有许多种性格,

许多的性格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有时善良有时邪恶,

有时殷勤有时冷漠,

但直到现在我依然不知,

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岁月深浅不止却让我习惯了沉默,

沉默却是流沙暗河,

悄无声息的侵蚀着本来一切正常的轨迹,

侵蚀了所有言语,

我并非有话不言,

而是我忘记了如何去说话,

如何去表达。

能言语者而不善言者,

或许是像一个人们所说的傻瓜,

如此我更希望一开始就是一个哑巴。

我只需要听见和看见,

人们冲我笑,喊我的名字,

我就轻松的回之以微笑,

以此证明我和他都很好,

不用言语不用修辞不用语气不用思想。

看过梁实秋的一篇关于沉默的散文,甚是身受感同!

所谓有道之士,对于尘劳烦恼早已不放在心上,自然更能欣赏沉默的境界。这种沉默,不是话到嘴边再咽下去,是根本没话可说,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寂然,惟迦禾破颜微笑,这会心微笑胜似千言万语。莲池大师说得好;“世间酽醯醇醴,藏而弥久而弥美者,皆繇封固牢密不泄气故。古人云,‘二十年不开口说话,向后佛也奈何你不得。’旨哉言乎!”二十年不开口说话,也许要把口闷臭,但是语言道断之后,性水澄清,心珠自现,没有饶舌的必要。基督教Carthnsian教派也是以沉默静居为修行法门,经常彼此不许说话。“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庄子说:“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但人生能有几人赏己断弦之音,若能得此一人便能废寝忘食,纵二十年不言者亦侃侃,始不能言者亦愈哑破音而言。

是啊,人生到底还是一场等待,而非寻找。正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言,好巧,她言,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