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该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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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日

随着七七的陈述,王懂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王懂觉得自己不是个尽职的男朋友。

七七抱住王懂,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下来了。

王懂急忙哄,最后两人相拥离开电影院。

把七七送回宿舍,在她们宿舍楼下。

王懂突然想到离这里不远的围墙下,有一排没有盖子的垃圾箱,此刻它们正隐没在黑暗中。

王懂摸着黑来到围墙下,找到它们。

借着手机蓝色的背景光,发现垃圾箱的四周,连草都被除掉了。

可见,是怕着火。

这是一个刮着秋风的晚上,王懂想了想,抑制不住激动。

最后,还是掏出了他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

王懂想,他很有可能是建校以来,第一个把学校的垃圾箱点着,给女朋友庆祝生日的人。看着黑暗中的垃圾箱,冒出玫瑰色的火焰,王懂就像纵火犯一样,带着笑容往外跑。

边跑边给七七打电话,让她快走到窗前,往下面看。

王懂问她,你看见垃圾箱着火了吗?

七七在电话里激动地说,看见了!

王懂说,七七,那是我为你点的,生日快乐。

王懂在电话里可以听到七七喜极而泣的声音。

如果这一天就这样结束,那是多么美好。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王懂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周靖从医院打来的,他管王懂要吴悠的电话。

王懂说,明天给你。

周靖说,我今天晚上就要。

王懂说,你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周靖说,我现在在医院里度日如年,你想一想等半年是什么滋味?

王懂想了一下,觉得等半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于是起床给他要电话。

天彻底黑了。

王懂想吴悠刚从晚会上下来肯定不会在操场上跑步,也不会坐在草地上看书。

她要么在寝室,要么在图书馆。

王懂决定先去图书馆找她。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学校的图书馆,如果没有意外,王懂衷心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在一间灯光明亮的阅览室里,王懂很轻易地找到了吴悠

在门口敲了一下门,吴悠抬头看见王懂,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东西。

走了出来。

王懂突然觉得敲门是个错误。

自己只是想管她要个电话而已,为什么要敲门呢?

现在吴悠向我走过来了,怎么办?

我总不能在门口管她要完电话号,再让她回去接着看书吧。

吴悠笑着问王懂,找我有什么事?

王懂只好说,去喝杯咖啡吧。

吴悠笑着说,好。

好熟悉的一幕

他们沿着不时有车开过的公路穿了过去,就看到了残夜咖啡馆的牌子。

它很温暖,在夜晚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两人向它慢慢走过去。

还没有走到咖啡馆门口,王懂就停住了,站在咖啡馆巨大的玻璃窗前,发呆。

过了一会儿,王懂问吴悠,你觉得坐在窗前的这两个人是不是班长和于静?

吴悠声音很小地说,应该是吧。

王懂笑着说,我觉得也是。

说完,王懂突然拉起吴悠的手,走了进去,两人径直走到窗前,挨着七七坐了下来。

王懂转头去看七七,她的大眼睛和从前一样,清澈见底,黑白分明。

王懂笑着问她,你们是跳墙出来的吧?

没有等七七回答,王懂就去看坐在对面的班长,他也在看着王懂,一种暗暗得意的眼神。

七七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轻声说,甘蔗,对不起。

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美丽的脸。

王懂笑着问她,你不说再也不和他喝咖啡了吗?

七七站在我面前,又轻声说,甘蔗,对不起。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紧接着,坐在对面的班长也跑了出去。

王懂平静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然后和吴悠一起研究喝什么咖啡。

整个喝咖啡的过程中,两人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