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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师了，我叫江暖，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江暖，”讲台上温婉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少女的人笑眯眯的介绍自己，“我刚刚从大学毕业，也没大你们几岁，这个，你们还是随便叫吧。”
看得出来很是生涩，声音也很好听，属于暖心姐姐一类的。
让人很有安全感。
楚黎揉了揉眼睛，扯下耳机，懒洋洋的举手：“那老师，我叫你小暖暖好不好？”
“啊？”江暖一愣，明显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惊到了。
“……那算了，我还是叫您老师吧。”楚黎打了个哈欠。
江暖揉了揉太阳穴：“那这个称呼的事先告一段落，我们先来点下名吧。”说罢，她拿出花名册。
“沐安羽。”
无人应答。
“沐安羽。”
依旧一片静寂。
“沐……”就当江暖准备叫第三遍时，一个少年站了起来。
少年一头凌乱的碎发，一双霸气的丹凤眼此时充满淡泊，脸庞棱角分明，仿佛是上帝一刀一刀亲自刻成的。
很美的脸，只可惜气质沉郁。
“老师，你应该知道，当我们踏入z班的时刻，就已经是家族的弃子，就已经是学校的弃子，就已经是社会的弃子了吗？”少年平淡的讲述着事实，“没有人会在意我们了。所以，这些客套就不用了吧。”
“当然，如果不介意，以后的课您也不用上了。”
林提苏在一旁接茬。
“……”江暖一时语噎，她试图挽回些什么，“可是，我们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吧……就算，就算是弃子……”
剩下的对话楚黎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一直保持着招牌微笑。
被抛弃吗？
楚黎眼中笑意更深。
可她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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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小树林，总是格外宁静。
因为偏僻，所以很少有人来。
楚黎坐在废弃的长椅上，听着英语听力。微眯着眼，感受到自己身旁有人坐下，楚黎轻笑：“来了。”
睁眼，早上那个和江暖顶嘴的少年坐的端正，倒是少了几分沉郁。
同时，他也是那个程序员。
“初次见面，我是肖叶，肖是销声匿迹的销去掉金字旁，叶是一片叶子的叶。”少年伸出左手，手型完美，骨骼分明。
楚黎招牌式微笑再次登场。
“初次见面，我是楚黎，四面楚歌的楚，黎明的黎。”
同样伸出左手，可肖叶的左手忽然收了回去。楚黎也不尴尬，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肖叶双手插兜，一双丹凤眼可以说是不屑的看着她：“脸部肌肉明显下垂却又有上扬的趋势，眼角纹几乎没有，嘴角上扬刚好45°，可以说是非常拙劣的演技了，既然不想笑就别摆出一副僵硬的微笑来搪塞我。”
楚黎也干脆的收了脸上的微笑，缩回手，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酸奶，咬着吸管，含糊不清：“……所以说我才讨厌这种人啊。”
会看透人心。
会看透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肖叶看向她，“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楚黎把酸奶放到膝上，“说罢，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肖叶低笑两声：“我说只是为了看看传说中作弊的中考第二名长什么样，你信吗？”
“信啊。”楚黎莞尔，“为什么不信。”
沉默许久。